第334章 兩方博弈
四皇子聽她這麼說,便順着她的話剛要開口,那邊安國候忽然咳嗽了幾聲,但四皇子完全沒有接受到信号,直接道“我這不是怕對你的名聲不好嗎?
”
說完還對周允帝行禮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與蘇大小姐隻是說些平常事,并無逾越的舉動。
”
“嗯!
你先站到一旁吧。
”
周允帝說完又看着蘇珍道“這麼說那荷包有可能是在你回來的路上掉落的?
”
蘇珍戰戰兢兢的回答“這,應該是這樣的,民女也不知。
”
周允帝身手撫摸這黑狼光滑柔順的毛發,對黑狼和兩位縮在角落裡的太醫道
“去查下蘇大小姐的身上有無迷藥殘留氣味。
”
黑狼不情願的慵懶起身,圍着抖抖索索的蘇珍轉了一圈回來,對周允帝搖搖頭,便又爬在周允帝身邊。
蘇芸暗暗對黑狼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黑狼回以一對白眼兒。
一旁觀察衆人的大理寺卿羅正中剛好将一人一狼的眼神盡收眼底,心下暗暗稱奇,不說他這邊的心裡活動。
就說二位太醫一同給出的結果也是蘇珍身上沒有那迷藥的殘留味道,如此蘇珍的嫌疑算是洗清了。
蘇家人和蘇嫔都跟着松了口氣,不然刺傷皇子的罪名可不是蘇家一個皇商能擔得起的。
皇後轉頭對周允帝道“皇上,看來嫌疑最大的還是姜三小姐,您看?
”
這個時候姜詠梅又吓的小臉兒發白了,安國候隻好也站出來對周允帝道“皇上,臣敢擔保,臣的女兒絕對沒有做過刺傷三皇子的事。
”
四皇子這個時候才知道具體事情,趕緊也站出來對周允帝道
“父皇,姜三表妹平時連點皿腥都見不得,又怎麼會來刺傷三哥,這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
皇後對除了自己兒子意外的皇子都看不順眼,尤其這四皇子還是站在大皇子一邊的,就更是看不順眼了。
“四皇子這話說的,會是誰陷害她?
雖沒有人證,但物證卻是實打實的,我看姜三小姐還是坦白的好。
”
德妃看到現在也大概能确定了,最大嫌疑人就是姜詠梅,而且這四皇子還是一直跟自己三皇子不對付,安國候跟清山候關系也不是特别好,這件事不是姜詠梅做的就是姜家人做的。
“皇上,您可要為我們的三皇子做主呀,他,他太慘了,腳筋還沒好,手筋又被人挑斷,身上還有那麼多傷,我們這是礙了誰的眼了,要這麼對付我們?
嗚嗚~~~皇上,”
周允帝被她哭的心煩,想想她說的三皇子也的确是夠可憐的,一個皇子接連受了那麼多傷,真是,真是日了狗了。
咳!
周允帝内心吐槽完,便再次将目光轉向安國候府。
心裡思量這要怎麼動安國候府好,那邊淑妃也跟着跪下道“皇上,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三丫頭做的,定然是有人栽贓呀,皇上!”
得了,又來一個!
蘇嫔這個時候也不敢幫姜詠梅說話,畢竟剛才火差點燒到她蘇家人身上,這個時候還是保持安靜的好。
一旁的睿親王妃見差不多了,便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皇上,這件事您可要給我們映雪做主,這人好端端的來看望堂兄,就遭了這無妄之災,還差點被冤枉,這背後的兇手怕是早就處心積慮了。
”
二皇子妃也趕緊上前道
“是呀父皇,這件事您可不能姑息,這次傷的是三弟,若是哪天傷的是您怎麼辦?
畢竟這人還能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裡,這凡是做過的事呀,他就會留下痕迹。
”
蘇家人暗暗縮在一邊,都看到了和兩位太醫站在一起的蘇芸,羨慕嫉妒恨的心情輪番來一陣。
又看了看如今這裡說話的人,如今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三皇子被刺傷事件了,而是兩個勢力之間的博弈。
一直沒有說話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發表自己的看法,自然是誰那邊的幫着誰。
隻有怡親王一家,和蕭家母女倆一直沒有說話,他們的态度表明是要中立,不參與兩方的角逐。
看戲看的也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周允帝會怎麼處理,倒是顧婉婉讓蘇芸有些吃驚,
這件事明明是她做的,她卻是能不露痕迹的抽身而推,沒有被攪合進來,不可謂是不利害。
想到此,蘇芸在黑狼身後踢了它一下,這個夯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周允帝身邊享清福久了,提前進入老年生活,連顧婉婉身上曾經殘留過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黑狼後腿回踢過去,同時轉頭又白了蘇芸一眼,轉頭不理蘇芸,那樣子就像在說‘老娘如今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
就這麼會兒功夫,周允帝便被德妃和淑妃這兩派人攪合的頭疼,但這件事如今明面上看來的确指向姜詠梅。
周允帝隻好開口道“這件事如今證據确鑿,雖然沒有人證,但姜三小姐的嫌疑最大,朕就命大理寺繼續查這件事,至于姜三小姐就先禁足在家不得外出。
”
羅正中心裡都要罵娘了,可他不敢,他還得恭恭敬敬的将爛攤子接過來,謝恩。
周允帝隻禁了姜詠梅的足,至于其他人的心裡怎麼想他就管不了了。
清山候這個時候跳出道
“皇上,臣覺得安國候教女不嚴,也該受罰,而且這件事明顯已經證據确鑿了,若是交給大理寺怕是讓大理寺為難,臣看不如就當天事當天了解了好。
”
清山候這麼有底氣不僅僅是因為被傷的是他的親外孫,而是他才進獻了一座銅礦給皇上,拿人手短,皇帝也不例外。
聽他如此說,周允帝雖然不悅,還是點點頭道“郭愛卿說的倒也有理。
”
又問姜家“你們可還有其他證據,證明當時姜三小姐身上殘留的迷藥,和當時姜三小姐不在場的證據?
”
姜家人面色都不太好,他們怎麼可能有證據,姜詠梅已經哭得坐在地上,嘴裡之說“我沒做過,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
然而,卻是沒有具體的證據,她總不能讓蘇芸給她作證,說我當時是去找你的,可卻沒有找到你,所以你給作證吧?
别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