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片刻清靜
蘇芸沒有算錯,這次匈奴來的有二百人,本來三皇子呼哧咧是要一次派五百人的,還是下面的人勸住了他。
如今邊境因為兩個将領意見不統一,這才讓匈奴人有了可趁之機,即便如此匈奴人來這邊也是要喬裝打扮的成大周朝人的樣子。
如此以逸待勞不說,還暗中安排好了,前面一層是伏擊,過了伏擊圈便是玉衡領人經過蘇芸的指導布下的陣法。
這陣法還是蘇芸臨時交給玉衡他們的,衆人演練了一天多,到了第二日蘇芸便讓衆人開始以逸待勞埋鍋做飯。
吃飽喝足,遠處天空上炸開一抹鮮豔的紅色,象征着即将到來的皿戰。
“啊~~!
”
“啊~~!
”
衆人握緊手裡的劍,緊繃着身體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随便挪動位置,蘇芸站在車頂上拿着紅藍兩種旗子,指揮衆人作戰,勢必要将傷亡降到最低。
忽然風起,匈奴人在外圍折了不少近百人,饒是如此還是有百來人沖了進來。
蘇芸手裡的紅色小旗一揮,陣法中的一隊人便開始變化,迎向了那些沖來的匈奴人,緊接着藍色小旗再次以揮,又是一隊人開始變化。
一個時辰後,進入陣法的一百多匈奴人再蘇芸的指揮下盡數被剿滅。
蘇芸松了口氣,做在車頂上,總算這次自己這邊沒有多少傷亡,待到一切落幕衆人便開始簡單的打掃戰場後便開始趕路,留下一地的匈奴人屍體。
偶爾有路過的人經過這裡,見到二百來人的屍體,無不吓得瞪大眼睛坐在地上。
進入利州城地界衆人送算是松了口氣。
他們這邊松口氣,邊境匈奴軍營那邊三王子呼哧咧簡直是氣的要吐皿
“廢物!
廢物!
廢物!
奈奈割熊,你們塌馬地都是廢物,吃屎的嗎?
對付一群女人都折了本王子四百人,四百人!
都他娘的是軟蛋嗎?
”
下面的大胡子此時像個犯錯孩子一般低頭站着,任由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往自己身上砸。
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誰他娘的知道大周朝的軟腳蝦們那麼難對付。
“要不咱再讓人去?
”
“去個屁!
”
呼哧咧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洩氣的道“算了,不用去管那些個女人,就範家人的臭脾氣估計也不能被幾個女人給威脅了。
”
大胡子趁機附和道
“可不是,還不如姓張的識時務,要不咱們直接讓姓張的給開城門得了!”
“滾!
滾!
不長腦子的東西!
”
大胡子讪讪的退下去。
蘇芸這邊沒了匈奴人來劫殺,行程也快速推進,由于人太多太過顯眼,蘇芸便讓之前趕來的人又都散了出去在附近保護。
她這邊平平安安的走了一個多月,京城那邊之所以不擔心,正是因為所有的請帖都會被蘇老人給扣下,要不就是讓大夫人帶着家裡的女眷去赴會。
二公主和薔薇縣主回京後,倒是沒有太多的時間惦記蘇芸,唯一喜歡惦記蘇芸的便是顧婉婉了,這幾乎已經成了顧婉婉的執念。
回京後,顧婉婉第一時間便是跑去天賜老人的醫館,她學的制藥都是天賜老人教的,怎麼可能會沒用?
“師傅這次徒兒我用了您給的藥和藥方,怎麼都不見效?
”
正在配藥的天賜老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她
“你仔細給為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
顧婉婉眼睛咕噜一轉,她知道這個師傅最讨厭姨娘庶子女,她定然不會說蘇芸是不是庶女,隻是說她跟蘇家嫡女蘇玉交好,蘇芸如何欺負蘇玉的。
又說她和不知名男子離家幾年,最近救了七皇子才跟着回京,她便想幫朋友出氣這才用了那些藥。
被顧婉婉故意忽略過,她說蘇玉是嫡女,沒有說蘇芸的身份便讓人自發覺得蘇芸是庶女,她說蘇芸和不知名男子離家,就是想給人一個她與人私奔的錯覺。
如若有人質問,她也可以說她沒有說蘇芸不是嫡女,而和不知名男子離京,她也可以說是‘咦,難道蘇芸不是跟着師傅離家的?
她師傅難道不是男子?
’
如此說即便是蘇芸在眼前,想必也不會對人家說她是被拐子拐出去的,那他們蘇家的名聲可就完了。
天賜老人自然也也是自動腦補了一下,便将注意力轉移到藥上,畢竟眼前的人才是他的徒弟,蘇芸與他不過是個名字。
“如你這般說,那個叫蘇芸的丫頭,怕是個在醫藥上造詣較高的,不然定是不會不動聲色的将你的藥給化解掉。
”
顧婉婉有些不相信,她是重生的,饒是如此這段時間她學醫也學的很吃力,那個土包子怎麼可能在醫藥上造詣高?
她不是隻學了兩年多嗎?
就不說騎馬射箭這些,要多少時間,怎麼可能還在兩年多時間内也将醫術學的高超?
“難道就沒有一種解百毒的藥,不管什麼毒藥對她都沒用?
”
天賜老人聞言仔細思考了片刻,這才點頭道
“有倒是有那麼一種,不過極難配制,所需藥材老夫此生到如今也沒有湊齊,甚至連皇宮都未必能找到。
”
顧婉婉卻是覺得蘇芸手上定然有那種藥,定然不會是她醫術造詣高。
回歸德侯府路上,顧婉婉想到上一世她在三皇子身邊時,三皇子身邊有個叫蓮子的女婢身手很是了得。
那蓮子本是江湖上,上一任武林盟主女兒身邊的丫鬟,一身武功就是為了保護那武林盟主的女兒。
後來上任武林盟主被這任取代,上任武林盟主的女兒被殺,她也重傷後被人賣給了人牙子,而三皇子正是這個時候去買的人,正好将她給買了回去。
“張南,去趙家伢行!
”
“是,小姐。
”
這車夫張南也是顧婉婉重生後收買的忠心奴仆之一,自然,歸德伯府内還有很多被她利用上一世的記憶收買的忠心之人。
到了趙家伢行,迎出來的便是一個穿着綢緞的中年婦女,這女人一看顧婉婉坐着的馬車上有伯府的标記,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谄媚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