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音看着剛剛上台驚為天人風流倜傥一身男裝打扮的澹台玉瓶,朝旁邊的妹妹王詩仙擠眉弄眼道:“我看這個行,要模樣有模樣,就不知道過不過得了素貞這一關。
”
王詩仙也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心思細密的說道:“也不知道人品如何?
”
“我的好妹妹,這都大半天了,你就别挑肥揀瘦的了,你難道非得讓素貞嫁給台下的那些什麼獅王啊虎王啊那些兇巴巴的漢子?
我可記得我那妹夫第一次露面的時候還趕不上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呢,如果他真能打得過素貞,這件事就這麼着了。
我剛剛可看見高泰遠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認領的那傻兒子來了,旁邊一個丫頭一直拿着一張帕子幫着那傻大個擦口水呢,難道你想素貞後半輩子像那丫頭一樣?
”
“哎,也許這就是素貞的命,姐姐,就依了你吧。
”
“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
“吳永麟。
”
原本想從高台上追出去的段素貞突然停了下來,她好奇的盯了對方一眼,一時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追也不是,退也不是。
高長明在得到老婆王詩音的示意之後,早已心領神會,他走到剛剛上台的澹台玉瓶的身邊,低聲道:“按照規矩呢,閣下必須報上生辰八字的,我看公子和公主挺對眼,這等繁文缛節就算了,抓住機會好好表現,那些歪瓜裂棗根本入不了我們的法眼,我這關就算過了,後面那些癞蛤蟆我幫你擋着,别對不起我的良苦用心。
”
澹台玉瓶輕笑了一下:“我必盡力而為,不辜負大人的一片拳拳心意。
”
“那個姐姐好漂亮,我要親她...”高泰遠的‘義子’看見段素貞像一朵潔白如雪的梨花站在高台上之後,不依不饒的便往台上爬去,隻是身子才夠到高台邊緣,便被澹台玉瓶一腳踢了下來,精心裝扮過的澹台玉瓶嘴巴上沾了一撮的小胡子,平時她神龍見首不見尾,與高泰遠身邊的人接觸的并不多,沒等傻大個身邊的狗腿子跳上來尋釁,她早已欺身迎上了旁邊的段素貞。
段素貞此刻腦海中亂作了一團,此‘吳永麟’非彼吳永麟,隻是為何吳永麟剛剛走開,這個‘吳永麟’便頂替了上來,難道這是吳永麟安排的一招暗棋?
隻是沒等她想明白,她那凝脂般的小腰早已被人摟住了。
澹台玉瓶對着段素貞的耳垂吹了一口熱氣,笑嘻嘻的說道:“美人,想什麼呢?
”
段素貞立刻氣得火冒三丈,右肘朝對方臉上頂了過去,澹台玉瓶沒等對方的右肘掃到,早已貓腰着身子,朝段素貞的右足上撫了上去。
段素貞剛剛也是虛晃一招,肘擊到半路,身體早已像一個旋轉的陀螺騰轉起來。
隻是段素貞雙腳才着地,鬼魅般的澹台玉瓶直接面對面的又撲了過來,段素貞冷笑一聲,獵獵的掌風帶着一股陰柔之氣朝來人推了過去。
澹台玉瓶一掌拍出,一記陰陽手中的‘陽手’行雲流水般灌注于右掌心上,兩隻玉手相碰的那一刻,兩人衣阙飄飄,青絲翻飛,發出一陣噼裡啪啦如鞭炮般的炸響。
隻是手掌觸碰到對方掌心的那一刻,澹台玉瓶便察覺出了一種不對勁,段素貞的掌法靜而生陰,靜極複動,綿裡藏針,當澹台玉瓶把手掌收回來的那一刻,手掌傳來咝咝涼意,她這才明白對方這金枝玉葉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甚至還有點讓自己刮目相看。
段和譽在段素貞決定要比武招親之後,幾乎把自己對拳法和劍法上的心得這些日子一股腦的教給了自己的女兒,段素貞對醉仙劍已經領悟個了七七八八,少不練拳,老不練劍,段素貞劍法上的造詣早已異于常人,骨骼清奇的段素貞再被杜清源杜文君段和譽這種數一數二的大枭一點撥,在拳腳上的功夫更是一日千裡,今非昔比。
傻子就是傻子,台上兩人正在對拼掌勁,平常人恨不得有多遠滾多遠,傻子身體裡卻潛藏着一股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雄心壯志,他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搬來一圓凳子,跐溜一下便竄了上去,任憑掌風吹得他龇牙咧嘴,依然勇往直前的朝眼中的‘美人’段素貞撲了過去。
澹台玉瓶沒等段素貞收掌,左手的‘陰手’早已蓄勢待發,隻是當她推出那掌的時候,一個肥頭大耳滿嘴冒泡的傻子朝自己的對手撲了上去,她那一掌不偏不倚的拍在了對方的後心上,段素貞早已趁此機會逃開了。
“呵呵,好疼,好疼。
”傻子說完之後,像一灘肉泥癱軟在地,很快便沒有了呼吸。
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澹台玉瓶這一掌下去,似乎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澹台玉瓶将傻子的屍體抛向了台下躍躍欲試的傻子的那些随從,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狠狠的說道:“誰敢破壞我今天的好事,就和他一樣的下場。
”
她這一怒吼極具氣勢,那些人知道對方是個硬茬子,一時悻悻的擡着傻子的屍體遠遁而去。
“這人是誰?
”段和譽似乎才從和吳永麟的對話中回過神來,指着場中威風凜凜玉樹臨風,将高相那些鬧事者打得落荒而逃的翩翩公子問道。
“這你未來驸馬爺。
”王詩音接過段和譽的話頭答道。
“他們合适嗎?
”
“看對眼就合适了。
”
段和譽對這個二姐王詩音一下啞口無言了,事情到如今,好像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内心更加牽挂的是崇聖寺那邊的境況。
一動一靜,一陰一陽,澹台玉瓶後面出掌再無任何牽挂,出手毫不留情,段素貞遇強則強,似乎總能找到對方拳腳上的破綻,剛剛朝對方腋下攻去的一拳讓對方功過來的陰陽手從半路化解之後,她理所當然的覺得對方的死穴在京門處。
“着。
”段素貞手掌才拍向對方的京門穴,身體便被人提攆而起,她素不知早已上了澹台玉瓶的故布疑陣之計,也是錯有錯招,當她無意中把手放到對方兇脯上之後,驚訝的說道:“你也是女人?
”
“誰說女人不能來比武招親了?
我來替我男人把你娶回去當他的小老婆。
”
“你男人是?
”段素貞粉面嬌羞的問道。
“吳永麟啊,既然比武的是吳永麟,娶你的除了是她,還能有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