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了一些雜事,王申起身告辭,說道:“大人路途疲憊,先休息幾天,調養好身體才是正理,下官告辭了。
”
陳琳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大門,陳琳這才回轉。
縣衙的後面就是居所,陳琳和太史慈都沒有家室,就暫且住在後宅。
王申本來給李重安排了一些雜役,但李重怎麼敢用這些人,誰知道端上來的酒菜裡是不是下了毒藥,于是将這些人打發回去,叫幾個親兵過來伺候。
想了想,李重又給陳琳安排了兩個武藝高強(矬子裡面拔大個)的親兵,生怕自己唯一的謀士發生什麼意外,當然這裡面也有監視的意思。
來到李重的客廳,三個人坐下喝茶,都是自己人說話沒有什麼顧慮,陳琳首先說道:“不知道王申提到張家是何用意,我們一定要盡早查知才是。
”
太史慈點頭稱是。
李重卻冷笑一聲,沉聲道:“我不管王申是何用意,但又一點可以确定,廣武必然有張家的存在,而且張家的實力必定不小,但是廣武縣必須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李重的聲音,其他人,隻要聽從就好了。
”
太史慈問道:“難道張家還敢反抗朝廷不成?
”
李重用手指敲打着桌案,慢慢說道:“張家當然不敢反抗朝廷,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難保他們不會反抗我。
”
“為什麼?
大人會侵害到他們的利益嗎?
”太史慈接着問道。
陳琳笑道:“太史将軍,這個還用說嗎,大人要招兵買馬,必須要有錢糧,錢糧從哪裡來,自然是廣武縣的賦稅了,不提張家的生意是不是見不得人,光他蓄養私兵,就是和大人争奪兵源啊!
”
“原來如此,多謝陳大人提醒。
”太史慈沖着陳琳一抱拳,恭聲說道。
“不敢當!
”陳琳急忙回禮,他知道,自己現在還算不上李重的心腹,自然不敢托大。
李重倒沒想那麼多,王申說過,張家主要是和塞外異族交易,塞外的戰馬,中原的糧食、鹽鐵,那一種都能讓李重垂涎三尺,他能不想分一杯羹嗎?
“這件事先放一放,等到管亥等人到了再說,你們也都累了,快些休息吧。
”看着天色以晚,李重說道。
太史慈和陳琳兩個人也感覺有些疲憊,于是退出客廳,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李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起床洗漱,來到門外一看,太史慈和陳琳居然也剛起床,三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吃罷早飯,太史慈去看手下的兵卒,陳琳帶人前去查看府庫,李重便在府中休息。
不多時太史慈便回到縣衙,他手下的兵士早就累壞了,根本不能再行操練,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戰力,太史慈前去軍營隻不過是查看一下人數罷了。
不過陳琳倒是帶回來一個消息,廣武張家确實如同王申所言,家資千萬,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縣尉王申來見李重,聲稱張彩邀請李重赴宴。
李重也想見見這個廣武縣的土皇帝,于是帶着太史慈、陳琳前去赴宴。
王申和張家的一名子弟引路,一直來到張家門前,隻見張家中門大開,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滿臉笑意,中年男子的身後還站着一些人,看穿着打扮,估計也是廣武縣中有些身份的人物。
中年男子一見到李重便疾步迎了上來,躬身說道:“草民張彩見過李大人,今日能請到張大人,真是蓬荜生輝。
”
張彩身形高大,面容十分英挺,年輕時候一定是個美男子。
李重也露出一副笑容,雙手虛托道:“張先生不比多禮。
”
寒暄過後,張彩給李重介紹了在場的人士,和李重猜測的一樣,這些人都是廣武縣的鄉紳。
進到廳堂,李重環視四周,心中暗歎,張家的府邸要比自己的縣衙都要寬敞大氣,要論奢華,李重的縣衙和張家比起來,就跟豬窩沒什麼兩樣了。
客廳地面上鋪的都是柔軟的毛毯,踩上去如履雲端。
廳堂兩邊擺放着數十精美的青銅燈具,上面點着蠟燭,照的室内如同白晝。
桌案的兩端也是刻着獸紋,極其華美。
李重坐在主位,王申和張彩在兩邊相陪,身後的侍女手持酒具站在身後,李重看了一眼這些侍女,發現這些侍女長的十分秀麗,心中暗罵一聲浪費,硬生生轉過頭來。
飲宴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互相吹捧的言辭,什麼大人英明,定能領導廣武人民發财緻富,步入小康社會之類的廢話,李重酒經沙場,說這些客套話自然不在話下,也随便捧了這些人幾句。
一時間賓主融洽,氣氛十分熱烈。
酒過三巡,李重起身,想要找個地方方便,張彩立即站起身,跟了出來,派了個侍女引路(紅果果的勾引啊)。
李重知道張彩有話要說,出來之後便跟着侍女而行,來到一處靜室。
張彩早就備好了茶點,見到李重前來,揮手讓侍女退下,請李重坐下飲茶。
“張先生有事請講?
”李重也不打算和張彩繞彎子,他已經有管亥一到就鏟除張家的想法了,也沒有和張彩比拼耐性的心思。
張彩并不說話,反而從懷中拿出一張禮單,雙手遞給李重,張彩笑道:“此次大人上任,廣武鄉紳莫不歡欣鼓舞……捐上好戰馬五十匹,軍帳五十頂,鋼刀百柄,糧食千石,望大人笑納。
”
李重掃了一眼禮單,發現自己還是不認識幾個字,便放下禮單,閉目沉思起來,張彩這份薄禮太過厚重了,價值幾乎跟自己敲詐糜家的一樣了,張彩拿出這份厚禮到底想要自己幹什麼呢?
難道是怕自己的實力不夠,鏟除不了這些奸商?
“無功不受祿,張先生但請明言。
”李重淡淡一笑,将禮單放到案幾上。
“那我就講了。
”張彩給李重添上一杯茶水,慢慢說道:“那就不瞞大人說了,其實我們這些商人和胡人交易,風餐露宿……甚至還有生命危險,但是利潤微薄,僅能糊口……但朝廷的稅稅賦極重……”
“我日你全家!
”李重終于明白張彩什麼意思了,不就是想拉自己一起走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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