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搖了搖頭。
“先生難道不想知道,這一場決戰,到底誰輸誰赢嗎?
”
“或許,我可以和你一起觀賞一下。
”
他說着,從身後的背包中,取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啟動電源。
這家夥随便鼓搗了一下,一個監控視頻,就出現了在路維斯的眼前。
頓時,遠在一百公裡以外的羅山基街景,就展現在兩人的眼前。
路維斯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
他突然反應過來,頓時驚叫起來。
“天啊,你們居然入侵了羅山基的天網監控系統,該死!
”
現代戰争中,電子信息戰日益重要,成為了現代戰争中,必不可少的一個重要環節。
兩隊士兵叢林作戰,一開始交火的,并不是先鋒部隊,而是雙方的電子信息幹擾。
這也就是俗稱的電子作戰。
電子作戰中,敵方可以通過天網,精準獲準我方的軍事情報。
包括我軍的工事布置,火力點、以及士兵分布。
了解了這些,敵方甚至可以遙控導彈,對已知的火力點進行精确打擊。
而同樣的手段,我方同樣也可以。
所以,兩方的電子士兵,都會在電子作戰中,竭盡全力,采用信息幹擾,電子屏蔽的方式,進行交戰。
高明的黑客電子戰士,甚至可以利用電子病毒,侵入對方天網。
利用病毒代碼,摧毀敵方天網防禦機制,更改數據,誤導敵方導彈反射等等。
可以說,隻要電子戰鬥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那現代戰争中,整體勝利的可能性,就占了70%以上。
這就相當于一個正常人,打瞎子罵聾子,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路維斯看到楊飛輕而易舉地入侵了羅山基天網系統,才如此震驚。
羅山基天網系統,和間諜衛星相連,可以監察羅山基任何一處地域。
而楊飛借助羅山基天網系統,自然而然,就能監控虹門總部的情況。
楊飛似乎早就料到了路維斯的驚詫,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
“這隻是一個黑客遊戲而已,這不重要。
”
“請注意,一出好戲馬上就要開演了。
”
羅山基的黃昏來得早了一些,夜幕降臨,夜色在燈紅酒綠的都市中,顯得格外凄迷。
小偷阿羅緊了緊風衣,手中拎着一個女士小包。
她從小包中取出了鈔票,順手将那精緻的女式小包。
丢在了身後的下水道溝中。
阿羅已經好幾天沒有出來活動了、
三天之前,頭兒曾經交代過,不許再出來狩獵。
這幾天的羅山基,情勢十分危險,,不利于小偷這一行,出來幹活。
阿羅非常明白頭兒的意思。
洪門總會召開,這些天的街頭魚龍混雜。
無數地下世界的大枭,以及米國特工和暗探,形形色色,混雜在一堆。
無論招惹到誰,對于哈羅這樣的小偷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
甚至就連這一個小小的小偷集團,都會被連根拔起。
然而,阿羅實在沒有辦法。
阿羅有一個癱瘓在床上的妹妹,需要錢。
她每天都需要服用一種特制的藥,而現在藥品已經用完了。
昂貴的藥費,絕對不是阿羅這樣的小人物能夠承擔的。
所以,阿羅隻能出來幹活。
阿羅痛恨自己是一名小偷。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巴甯願是一名快遞員,一名花匠,一個郵遞員。
反正幹什麼都可以。
但是生活,總是讓人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道路。
阿羅也隻能這樣沉淪下去。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亂拳打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警察會找到自己,把冰涼的手铐,铐住自己,送入令人絕望的監獄之中。
晚風吹得有些急,把阿羅身上鐵灰色的風衣,吹得不斷地向後飄揚。
阿羅緊了緊大衣,準備橫跨過面前的這條街道。
在街道那邊,一個進口的藥店,裡面賣着妹妹需要的新藥。
阿羅剛剛走出巷子,突然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小偷天生的敏感,讓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阿羅瞪大了眼睛,他驚恐地發現。
原本車水馬龍的大街,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
而在大街的另外一頭,居然用沙袋修築了工事。
阿羅忍着心跳,偷偷地向前方看去。
隻見一根黑色的管子,閃爍着金屬的光芒。
而在黑色管子的後面,隐隐約約埋伏着七八個人。
阿羅突然明白了,那黑色的管子,其實是一柄大毒蛇重機槍!
阿羅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飛快地縮回了腦袋。
他隻覺得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着。
這座城市怎麼了?
這是要打仗嗎?
阿羅背靠在牆上,使勁地按住自己的兇口,生怕砰砰亂跳的心髒從嘴中跳了出來。
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阿羅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局勢。
突然,一個人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嘴巴。
阿羅吓得魂飛魄散,使勁地掙紮着。
然而那人的力量,大得厲害,把他輕而易舉地拽了過去。
在昏暗的燈光中,那人手中一柄雪亮的匕首,刺到了阿羅的咽喉上。
阿羅想過許多種死法,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要稀裡糊塗的死在這裡,
在最後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癱瘓在家中的妹妹,心中頓時一酸。
就在此時,雪亮的匕首尖,在距離他咽喉一粒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個粗豪的聲音嘿嘿笑了起來,
“小家夥,你在這裡幹什麼?
“
阿羅驚魂未定,擡起眼睛看了那人一眼,
他發現,那人胡子亂糟糟的,身高足足一米八幾。
在混亂之中,他的眼睛閃着精光,好像傳說中,吃人的野獸似的,十分兇惡。
在那人的後面,還有十來個人。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讓阿羅膽寒的氣息。
那名大漢放開了阿羅,不屑的呸了一聲。
、
“趕快回家吧,我以為你是那一幫迷國佬呢,遇到老子,算你好運。
”
大漢身邊,一個大腦袋的瘦小漢子,手中持着一柄步槍。
他看了阿羅一眼,淡淡的說。
“狂刀,别鬧了,虹門的家夥,在前方等着我們。
”
阿羅看了兇惡大漢一眼,心中暗暗的想。
“這家夥人長得兇,名字也真兇惡。
”
狂刀拍了拍阿羅的肩膀。
“快走吧,待會流彈飛過來,小心把你小子開了瓢。
”
大漢說完,再也不理會阿羅。
他揮了揮手:“兄弟們,我們上。
”
十餘條人影,閃出了牆角,好像一群行走在黑暗中的鬣狗。
他們慢慢地向前方的工事,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