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瞠目結舌,看着自己的手。
“那麼,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們獲得天機呢?
”
安紫塵歎了一口氣,頗為無語。
“你會畫天機符嗎?
”
楊飛搖了搖頭。
所謂天機符,他隻是從蘇蘇的手中見過,又怎麼能夠畫出來呢?
安紫塵微微一笑。
“九品蓮花在你的身上,極樂世界的所有氣運,凝聚你體内,你随便畫什麼,都可以是天機符,現在懂了嗎?
”
楊飛搖了搖頭:“還是不懂。
”
安紫塵歎了一口氣,有些無語。
“你畫一畫就知道了,見過佛陀普度衆生嗎?
你當你自己是佛好了。
”
她說着,走近楊飛,腦袋微微揚起。
“就由我來開始吧。
”
安紫塵揚起的臉,精緻無比,皮膚猶如羊脂白玉似的。
楊飛猶豫着伸出了手指,在她的額頭上随手畫了一個烏龜。
然後,這貨退後兩步,洋洋得意。
“紫塵,你看我畫的天機符像不像?
”
安紫塵取出了一面小圓鏡,卻發現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她不由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蠢才,你真是什麼都不懂,你卻用真氣了沒有?
”
楊飛瞪大了眼睛。
“這還需要運轉真氣嗎?
”
安紫塵搖了搖頭:“你不運轉真武氣勁,九品蓮花的天機之力是沒法激發的,再來一次。
”
她說着,退後兩步,揚起了臉,期待地看着楊飛。
楊飛深深吸了一口氣,運轉丹田之内的真武氣勁。
他的手指上,突然出現了一抹閃爍不定的金光。
楊飛用手指在安紫塵的臉上,認認真真地畫了一個小烏龜。
他滿足地後退一步:“這次畫得不錯。
”
安紫塵取出小圓鏡,看了額頭上一眼,頓時又羞又氣。
她額頭上,一隻金色的小烏龜微微閃爍,看上去十分滑稽。
安紫塵二話不說,巴掌微微張開,真武氣勁洶湧噴出,眉眼含嗔。
“楊飛,你是不是想死?
”
楊飛哈哈大笑,轉身就跑。
“你讓我畫什麼都可以,我當然畫烏龜了,再說,我也隻會畫烏龜。
”
兩人說着話,安紫塵額頭上的圖案,突然消失不見。
安紫塵身子一顫,全身都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放松感。
那無時無刻受到監視的感覺,頓時蕩然無存。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小偷,突然被告知免罪釋放似的,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安紫塵不由得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她不再理會楊飛,就地盤膝坐下,運用内視之法,感受身體的變化。
良久,安紫塵站起身來,輕輕籲了一口氣:“成了。
”
楊飛不由得大為驚詫。
果然如安紫塵所說,九品蓮花在自己的身體之内,自己無論畫什麼,都是天機符。
薛明台眼見兩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緩步走了過來。
“楊飛,紫塵,你們在幹什麼?
”
楊飛二話不說,走過去,指間閃耀着金光,随手在薛明台的頭上畫了一個圓圈。
這一下,他出手如電,薛明台竟然沒有閃開。
他張大了嘴巴,驚愕地看着楊飛。
“你幹什麼?
”
安紫塵嫣然一笑,向薛明台款款走過去。
“明台哥哥,你别理這個壞蛋,你感覺一下,是不是覺得全身放松,沒有了被監視的感覺?
”
薛明台愣愣地看着楊飛,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然能畫天機符?
”
楊飛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安紫塵把楊飛得到九品蓮花的事情,告訴了薛明台。
薛明台不勝驚詫,趕緊盤膝坐下,用内視之法探查身體的情況。
半晌,薛明台睜開了眼睛,向楊飛一翹大拇指。
“好樣的,我身體之内的束縛,竟然感覺不到了,武道前途暢通無阻。
”
楊飛大喜過望。
經過薛明台和安紫塵的驗證,他已經明白了天機符的用法,不免洋洋得意。
這貨眼睛骨碌碌亂轉,暗暗地想。
“老子回到飲雪樓,就到處張貼廣告,專門畫天機符,不畫其他,就畫烏龜。
”
“姥姥個爛毛筆不開花,一隻烏龜一億米金,保管他們打破頭,來求老子。
”
就在這個時候,希伯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
“主人,請你大發慈悲,給我一枚天機符吧?
”
原來,楊飛幫助薛明台和安紫塵解除神罰之時,這個老蝙蝠,一直窺伺在一旁。
楊飛不免好奇,随口問了一句。
“你已經突破靈武境界,這天機符對你還有用嗎?
”
希伯來叩頭如搗蒜,苦苦哀求。
“當然有用,為了抵抗神罰,我每天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皿氣。
”“不然,就隻能睡在皿池中泡着,記住皿池的力量來保住武道境界。
”
“主人,求你了,我比誰都需要這天機符。
”
希伯來的哀求聲,驚動了其他的人。
大家紛紛圍攏過來,一聽楊飛居然有這樣的本事,頓時炸了鍋。
和楊飛交好的暖暖,貝先生等人,固然喜形于色。
而其餘和楊飛有過舊怨的人卻愁眉苦臉。
如今天機就在楊飛身上,他願意度誰就度誰,全憑心意。
暖暖首先沖了過來,拉着楊飛的手臂,蹦蹦跳跳。
“大叔,太好了,你也給我一枚天機符吧?
”
楊飛二話不說,運轉真元之力,在暖暖的額頭上,畫了一隻金色的烏龜。
暖暖取出鏡子一看,頓時苦起了臉。
“大叔,你太可惡了,幹嘛在人家額頭上畫烏龜?
”
暖暖的話還沒說完,那金色的烏龜消失不見,印入了暖暖的體内。
楊飛看着暖暖嗔怪的眼神,聳了聳肩膀:“不見了,不用怕。
”
暖暖向他吐了吐舌頭,轉身坐下,開始運轉大巫精元,探查身體狀況。
楊飛又畫了一枚烏龜,豪氣勃發。
他向遠處的範易招了招手。
“範易,過來,我也給你一枚天機符。
”
範易并沒有走過來,身形挺拔,站在原地猶如标槍。
他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堅毅。
“不,總教官,武神可以硬抗神罰,我也可以。
”
楊飛一愣,看着範易宛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俊臉,冷酷之中帶着無與倫比的狂熱之色,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随便你,不過别硬扛,如果抵受不住,随時通知我。
”
範易點了點頭,便不說話了。
楊飛對這個一心向道,堅韌不拔的兄弟,湧出了無比佩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