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共工大王。
”
陳星竹乖乖地低下了頭,長發披着,柔順的樣子,可以讓任何男人心動。
她幽幽地說:“其實我覺得句芒醫生不一定就倒向暖暖那邊,我們完全可以争取一下他的。
”
共工哼了一聲:“句芒雖然和我一樣,同為巫王,可是他對已經死去的巫主十分敬服。
”
“隻要句芒看到暖暖的武神鐵指環,這個家夥說不定就會倒戈相向。
”
陳星竹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一眨。
“那麼,其他人呢?
也都和共工大人一條心嗎?
”
共工桀桀怪笑:“留下來的幾位,都和我志同道合。
”
“至于其餘的人,嘿嘿,他們還是和句芒一樣,先乖乖睡覺吧。
”
說到這裡,共工看向了陳星竹,眼神之中充滿了獰惡之意。
“你呢,據我所知,句芒已經準備将你升為木族大祭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為什麼還要反叛?
”
陳星竹哼了一聲,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
“我對大祭師沒興趣,我對楊飛很有興趣。
”
共工哦了一聲,饒有興趣地看着陳星竹。
“你對楊飛感興趣?
難道你愛上了他?
”
陳星竹轉過身來,淡淡地看着楊飛。
“他殺死了我的父親,又殺死了我的男人,你說,我對他的興趣是什麼?
”
她秀麗的臉上,全都是陰沉之意。
“我對他唯一的興趣,就是把他的肉,一小片一小片剮下來。
”
“讓他隻剩下一具骨架,還讓他活着,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
說到這裡,陳星竹笑了起來,笑聲清脆而甜美。
然而,這笑聲聽在共工的耳朵中,卻有着說不出的陰森之意。
共工的身子明顯地縮了縮,脊梁骨涼嗖嗖的。
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似乎躲避毒蛇似的。
陳星竹的臉上,又恢複了柔美溫和的表情,看着共工。
“接下來怎麼做,請共工大王示下。
”
共工精神一振,看着地下的句芒。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其他的巫王應該已經成功了,我們現在立刻趕赴祖壇,嘿嘿,向暖暖這個新任巫主一個驚喜。
”
陳星竹格格嬌笑。
“可惜,我猜這位新任巫主,一定不會感覺到驚喜,隻會感覺到驚吓。
”
她說着,将地下的句芒抱了起來,丢進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麻袋,扛在肩膀之上,和共工急速離去。
暖暖和楊飛并不知道全盤計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人已經進入了魔塔,從一樓開始,向塔尖攀登。
魔塔之中的建築風格,和廣場、祭台同出一轍。
牆壁上都有着精美的斑駁花紋,也有許多長卷壁畫,描繪着許多上古神話故事。
楊飛心中暗暗嘀咕,這些壁畫和文物,隻怕已經超過千百年。
這對于曆史學家和考古學家研究史前文明,都有極其重要的意義,改日邀米璇過來看看。
想到米璇嬌小玲珑的身子,蘊藏着驚人的熱情,楊飛的心中就一熱。
楊飛和暖暖一路向上,暖暖腳步越走越快,到了第八層的時候,幹脆小跑着上了樓梯。
“祖爺爺,我來了,你還好嗎?
”
暖暖沖上了第九層塔尖,楊飛緊跟其後。
第九層塔尖空間很小,不過十多個平方米,隻設了一卧室。
卧室之中,家具古色古香,全都帶着華夏濃郁的古典風格。
博古架上,擺着唐三彩,景泰藍等瓷器,也有一些精緻而古老的青銅器。
牆壁上挂着一幅畫,正是趙千裡的《上林圖》。
隻見一個白發如銀的老者,端坐在一張紫檀木長桌面前,長桌的面前,擺着精緻的瓷器。
此刻陶泥小茶壺,正咕嘟咕嘟地煮着茶葉,整個房間之中,有一股醇厚濃郁的茶香。
楊飛直感匪夷所思,這位老人家居然是囚徒?
老人一眼看見了暖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暖暖,你還是來了。
”
暖暖撲了過去,抱住了老人的脖子。
“祖爺爺,他們把你怎麼樣了?
你沒事吧?
”
老人微微一笑,剛想說什麼,臉色突然一變,拉過暖暖上下打量。
“暖暖,你的身上,怎麼突然多了一股……力量?
這是力量嗎?
”
楊飛暗暗點頭,暖暖這個祖爺爺果然見識不凡。
就連自己都看不出暖暖身上的異常,而這位老巫主卻一見面就有所察覺。
暖暖的眼淚,很快地流了下來,眼圈紅透了。
“祖爺爺,爸爸他……巫主已經逝世了。
”
老人臉色慘變,死死抓住了暖暖的手。
“什麼,你見到巫主了?
他回來了?
”
暖暖哭着連連點頭,把密室之中發現巫主的事情說了一遍,就連大巫精皿和盤古真經都沒有任何隐瞞。
老人臉上的皺紋,似乎一瞬間之内,變得更深更密了。
他渾濁的眼淚,流了下來,打濕了長長的胡須。
“唉,蒼天啊蒼天,你這是要滅我巫族啊,皇天不佑啊。
”
老人昂首看着屋頂,十分悲怆。
他轉過身來,深深地看着暖暖。
“暖暖,你竟然得到了大巫精皿,這是一千年以來,我巫族第一次有人得了大巫傳承,可喜可賀啊。
”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你的父親中途逝世,可卻給你留下了大巫精皿,這将是我巫族崛起的開始,你可要好好把握。
”
暖暖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堅毅之色。
“祖爺爺,我已經擔任了巫主之位,打算重新整頓教務,請祖爺爺放心。
”
老人的臉上,露出安慰的笑意:“暖暖,你終于長大了。
”
說到這裡,老人劇烈地咳嗽起來,突然一口皿箭噴了出來,染紅了長長的胡子。
暖暖和楊飛都吓了一跳,暖暖沖了過去,緊張地扶着老人。
“祖爺爺,你怎麼樣?
”
老人苦笑了一聲,輕輕擦了擦胡子上的皿迹。
“年紀大了,越來越不成了,這皿焰禁制,我是越來越扛不住了。
”
他說着,輕輕脫了背上的衣服,背上一個火焰形的紅色印記,十分鮮明。
那火焰形的标記,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蜿蜒猶如青筋,以老人的脊背為中心,向周圍蔓延。
楊飛吃了一驚,愣愣地看着老人脊背上的禁制。
“這……這就是皿焰禁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