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柳生宏藝氣得發了瘋,其他的各個流派大宗師,也都氣得發狂。
在場的武道大宗師,都以發揚振興空手道為全部的人生理想。
事實上,空手道在這些大宗師的努力下,繼華夏飲雪樓覆滅之後,也迅猛地崛起壯大。
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在空手道勢力最大的羅山基,卻遭遇了這樣赤果果的失敗和羞辱。
這一起惡性事件如果不及時制止,不立即挽回空手道的武道尊嚴。
那麼空手道這麼多年的辛苦經營,必将毀于一旦。
而取而代之的,卻是華夏國術的迅猛崛起,這是各位空手道大師,絕對不能容忍的。
各位流派大宗師,全都吼叫了起來。
“殺,奪回大桑武士的尊嚴!
”
五六個罡勁通神的流派大宗師,人人都是跺一跺腳,整個羅山基武道圈都要顫抖的大人物。
此刻,他們卻宛如一群三流小混混,氣急敗壞地,一窩蜂地沖出了會長辦公室。
幾乎在同時,羅山基州警察局也亂成了一鍋粥。
查爾斯局長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龍威國術館的異常情況,他已經向州長馬克做了彙報,可是馬克卻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馬克州長沒有任何指示,查爾斯局長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旦釀成慘劇,這個責任比天還大,馬克州長背不起,查爾斯局長更加承擔不起。
羅山基州長辦公室中,此刻卻顯得十分安靜。
馬克州長是個半秃頂的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肥胖,有一個碩大的鷹鈎鼻。
據說,他這一副鄰居大叔的模樣,讓他在競選州長的時候,赢得了許多中老年婦女的歡心。
馬克最終以三票之差,擊敗了對手。
此時此刻,馬克正坐在辦公桌後邊,研究着一個華夏的景泰藍花瓶。
景泰藍精緻的花紋,絢麗的色彩,讓馬克極為着迷。
他拿着一個放大鏡,仔細地端詳着,啧啧稱歎。
“太美了,巧奪天工啊,我一直認為,華夏的景泰藍,才是最美的藝術品。
”
坐在馬克對面的,是一個穿着灰色中山裝的老者,肥頭大耳,面相和善。
老者微笑着說:“華夏有句俗話,叫寶劍贈英雄,希望這個小小的禮物,馬克先生能夠喜歡。
”
馬克滿意地點了點頭,收起了放大鏡,淡淡地說。
“華先生太客氣了,我知道你的來意,此時此刻,東亞武道聯盟的人,隻怕已經沖出了辦公大廈了吧?
”
老者微微一笑:“請馬克先生放心,他們沖不出去的。
”
“我可以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造成公衆的恐慌,也不會有大規模的鬥毆發生。
”
馬克哼了一聲:“武道圈的恩怨,我不管。
”
“可是如果他們驚擾了市民,造成了大規模的恐慌,可别怪我下令抓人。
”
“我已經命令,所有的城市警察全面待命,聯邦警局那邊,可以随時出動特種部隊鎮壓。
”
華先生微笑着點了點頭。
“放心吧,小小的東亞武道聯盟,還不至于讓我們虹門束手無策。
”
說到這裡,華先生的眼眸中,露出幾分嘲諷之意。
“再說,東亞武道聯盟的弟子這些年來,嚣張跋扈,城市犯罪率節節升高。
”
“我相信州長先生,也想通過這一次行動,讓他們收斂一點,達到一個相對穩定的平衡點,是不是?
”
馬克大笑起來,向華先生豎起了一根大大的中指。
“狡猾的華夏人,算你說對了。
”
他歎了一口氣說:“你們虹門坐大,已經讓我們極為為難。
”
“我再也不願意再看見一個武道聯盟壯大,再也不希望再出現一個類似于虹門的組織出現。
”
“我不得不承認,對于這一點,你們對我的心思掐得很準。
”
華先生哈哈一笑,向馬克伸出手來:“那麼,合作愉快?
”
馬克伸出手來,和華先生緊緊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
武道聯盟辦公大廈大門口,空手道各個流派的大宗師,集合了本門弟子,潮水似的向大門口沖去。
每一個空手道弟子的心中,都充滿了壯烈的悲憤之意。
空手道大師坂田東川挂在木杆上,無數屏幕上,顯現出坂田東川那一張絕望灰敗的臉。
這張臉羞辱了整個空手道,也羞辱了所有的空手道弟子。
這一份羞辱,讓每一個空手道弟子的熱皿,都沸騰了起來。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斥着同一個念頭。
踏平龍威國術館,殺死所有的華夏人,用他們的皿,來洗刷大桑武士的恥辱。
柳生宏藝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恢複了平靜,顯得剛毅嚴肅。
他顯得平靜淡然,而他身後的十多個大宗師,卻釋放出各自的氣息和威壓。
每一個強者的頭頂,精元之氣都筆直地直沖上天,猶如狼煙似的,氣皿強大,灼人肌膚。
這麼多的強者,釋放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無比,無堅不摧的氣勢,宛如千軍萬馬,鐵蹄沖鋒似的。
氣勢如虹,絕對的勢不可擋!
然而,就在此時,柳生宏藝的心中,突然一陣悸動。
宛如黑夜獨行,遇到了吃人的猛獸似的。
那陰森森的寒意,直接動搖了柳生宏藝的心志。
柳生宏藝是武道大師,心志堅若磐石,就算晴天霹靂,也不會心神震動。
然而這一瞬間,他卻明顯地感覺到,前方的危機,一觸即發。
柳生宏藝打了一個寒噤,站住了腳步。
其他的流派大宗師,也都同一時間感覺到了危險,站住了腳步。
這六個大宗師,是東亞武道聯盟的核心靈魂人物。
衆人站住腳步,其他潮水一般的弟子,也都紛紛站住了腳步。
衆人紛紛向前方看去,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晃晃悠悠地攔在大鐵門之前。
他一臉憊賴的笑容,正施施然整理着褲鍊。
很顯然,這個家夥剛剛才東亞武道聯盟的大門口撒了尿。
他穿着肥大的迷彩褲,紅背心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他的體型修長健美,可是卻看不出任何的精元之氣波動。
柳生宏藝的眼眸收縮。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家夥明明沒有任何的精元之氣波動,卻給柳生宏藝一種無法解釋的危險的感覺。
他就好像一頭在陽光下,懶洋洋曬太陽的獅子,雖然沒有攻擊誰,然而誰也不敢小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