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欺負老毛子沒有文化,這一副對聯,是個經典的老對聯。
琴瑟琵琶,對應華夏四種古典樂器,偏旁剛好八個“王”字,又要拆字,又得講究意境,非大儒接不上。
像呂長青這種小兒科水平,就連聽都沒有聽過,隻能傻愣愣地看着楊飛,說不出話來。
蘇蘇雖然矜持文雅,可還是被楊飛的惡作劇逗得莞爾微笑。
其餘的學生,都欽佩地看着楊飛,難怪蘇蘇教授對他另眼相看,的确有幾分本事。
呂長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苦苦冥思。
他的額頭都皺成沙皮狗的褶子,如癡如醉,再也不理會楊飛和蘇蘇了。
楊飛不再理會這個家夥,轉身向蘇蘇告辭。
“你放心吧,在這個家夥鑽出牛角尖之前,他再也不會打擾你了,哈哈。
”
蘇蘇抿嘴微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楊兄,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
不知道為什麼,楊飛感覺蘇蘇的眼眸中,大有深意,。
他愣了一愣,歎了一口氣:“是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很苦惱。
”
蘇蘇哦了一聲,眼眸中露出幾分失望之意,随即向楊飛拱手作揖。
“那麼,就此别過吧,希望下次再見楊兄的時候,你已經想起來了。
”
蘇蘇說完,轉身就走。
楊飛眼尖,發現蘇蘇的臉色,微微有些暈紅,不由得微微一奇。
好端端的,這個美女臉紅什麼?
蛋蛋走到楊飛的身後,拉着他的手。
“老大,别看了,人家早就走遠了。
”
楊飛喃喃自語:“男人笑嘻嘻,不是好東西,女人臉上紅,心裡想老公,什麼人值得蘇蘇這麼臉紅?
”
蛋蛋在楊飛的身後直翻白眼,向這個家夥豎了一根大大的中指。
第二天一大早,楊飛将蛋蛋丢在公寓之中,然後回隐龍九部報道。
依然是灰不溜秋的鐵絲網圍牆,鐵大門上的瓷磚,又脫落了幾塊。
這樣衰敗的場景,和來往進出的士兵,形成了鮮明對比。
每一個進出的士兵,都鐵皿威嚴,眼眸中帶着殺氣。
和普通士兵不一樣,隐龍九部是S級特種部隊,這裡的士兵,幾乎都有過真刀真槍的實戰經曆。
手中沒有過幾條人命,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隐龍的士兵。
楊飛走到大門之前,剛剛準備出示證件,四個崗哨便齊刷刷地舉手向他敬禮。
楊飛一愣,随即嘿嘿笑了:“怎麼,你們認識哥?
”
一個尚且有點稚氣的小戰士,挺直了腰杆,大聲說話。
“報告首長,吳元忠将軍說過,邪龍楊飛,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可以進入隐龍九部,不需要出示證件,這裡是任何一個邪龍兵王的家。
”
楊飛心頭有些溫暖,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
“這個死老頭子,明知道老子吃軟不吃硬,卻給老子來這一套,這下老子就算要辭職都不好意思了。
”
事實上,邪龍特戰大隊沒有撤編,一直保持空編狀态,不取消番号,也不補充作戰人員。
現在在職在編的作戰人員,隻是楊飛、範易兩人而已。
就連狂刀都因為打架,還處于撤職查看階段。
但是,吳元忠硬是頂着壓力,保留着邪龍兵王的編制,同時拒絕新兵入伍,事情就這麼幹耗着。
楊飛取出一包黃鶴樓,把煙發給站崗的夥計。
四個哨兵激動得跟随什麼似的,紛紛向楊飛道謝。
楊飛取出打火機,給四個人點燃。
小戰士卻小氣吧啦地将黃鶴樓放在自己的煙盒中,另外取出一根來點燃。
他樂呵呵地說:“這是總教官給的煙,我舍不得抽,等我回到營房,好好得瑟一下。
“
楊飛呸了一聲,胡亂地揉着他的頭發。
“得瑟個屁,老子又不是首長,現在還特麼是個光杆司令呢。
”
小戰士不好意思地笑了:“反正我就覺得總教官牛比。
”
“隐龍九部中,除了兩個首長,大家都服總教官。
”
楊飛哈哈大笑,放開了小戰士,大踏步向裡面走去。
“這麼清新脫俗的馬屁,老子很久沒有聽過了,回頭給你帶一條黃鶴樓。
”
他說着,向衆人揮了揮手,進入了隐龍九部。
隐龍總部辦公室,首長吳元忠和政委戴季禮,正在相對發愁,突然聽見外面一聲大喝。
“報告,邪龍特戰大隊總教官楊飛前來報道!
”
吳元忠一聽,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快手快腳地桌子上的一條九五至尊收了起來,順手塞在身後的書櫃中。
他四下一看,又順手把一瓶特供茅台,塞在書櫃後面。
戴季禮好笑地看着吳元忠一副防火防盜防楊飛的樣子,搖了搖頭。
吳元忠收拾了一下,方才提高了聲音。
“進來吧。
”
楊飛推開了房門,笑眯眯地向兩個長官敬禮:“兩位首長好。
”
吳元忠和戴季禮都向楊飛回禮,這貨突然吸了吸鼻子。
“這是什麼味道,難道是傳說中的特供茅台?
”
他的鼻子,好像狗鼻子似的靈敏,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他繞過吳元忠和戴禮記,麻溜地從書架後面,拎出了一瓶特供茅台。
吳元忠目瞪口呆:“小子,你連這都找得到?
”
“老子就剩這一瓶了,高皿壓嚴重,你嬸查的嚴,不得已帶到辦公室來了。
”
楊飛哈哈大笑:“吳老太,你真特麼小氣,不就是一瓶酒嗎?
身體不好就别喝了。
”
這貨說着,直接找了三個茶缸,打開茅台酒的泥封,嘩啦啦倒酒,就跟倒水似的。
吳元忠瞪大了眼睛,心疼地連連吸氣。
“小子,你喝老子的酒悠着點,給老子留點兒。
”
房間之中,酒香四溢,楊飛和戴季禮舉杯一碰,兩人一起喝酒。
楊飛一口氣幹了至少一半,看着吳元忠黑着臉,轉過頭來哈哈一笑。
“首長,你身體不好,要不然幹脆别喝了,我替你喝。
”
吳元忠吓了一跳,趕緊端起了茶缸。
“屁,你敢動老子的酒,老子就和你拼了。
”
“特麼的,老子又不是地主老财,用不着你們來鬥地主分田地。
”
戴季禮和楊飛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每次楊飛一到總部報道,吳元忠的存貨,多多少少都會被楊飛順了去,怎麼藏都藏不住。
三人喝了酒,吳元忠的臉色嚴肅起來。
“楊飛,你來得好,我剛好有命令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