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差點瘋了。
“你連球杆都沒有碰過,你告訴我,你是個玩高爾夫球的高手?
你瘋了吧?
”
楊飛白眼一翻。
“随便玩玩,反正輸了去陪客的,又不是我。
”
“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
陳珂隻覺得五雷轟頂,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直接朝楊飛沖了過去。
楊飛腳步後退,笑眯眯地看着她。
“淡定淡定,還沒有比呢,你怎麼知道我赢不了?
”
陳珂欲哭無淚,悲憤交加。
“你連球杆都不會握,你怎麼赢得了陳定文?
”
“我被你害死了。
”
兩人正在争執,陳定文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兩位,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比賽了嗎?
”
陳珂一把揪住楊飛的衣服,咬牙切齒。
“現在反悔更是丢臉,你給我聽好了,待會兒随便裝裝樣子,然後認輸了事。
”
“别再給我添麻煩了,回去再收拾你。
”
她說着,放開了楊飛的衣襟。
然後,陳珂跺了跺腳,扭着小蠻腰,頭也不回地向陳定文走去。
楊飛看着她窈窕有緻的身影,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相信哥的本事呢?
”:
“就這種小把戲,老子可以把陳定文虐哭。
”
陳定文自信滿滿,開始打球了。
不得不說,陳定文确實是個高手。
他姿勢标準,揮杆有力,而且準頭,力度拿捏都很厲害。
這家夥為了能約陳珂,也十分看重這一次比賽。
他很珍惜每一次進球的機會。
幾乎每一球進洞,陳定文都控制在三杆或者四杆内。
像陳定文這樣的高爾夫球高手,可不多見。
不到三四分鐘,頓時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
這些圍觀的人,有男有女,幾乎都是非富即豪的家夥。
有幾個還和陳珂是商界的朋友。
大家相互打招呼之後,全都興緻勃勃地看着陳定文打球。
陳定文眼看來了很多觀衆,更加抖擻精神。
他刻意賣弄自己的球技,接連好幾個球,都是标準的三杆進洞。
圍觀的觀者,無論男女,幾乎每個人都是玩高爾夫的行家。
大家對陳定文精湛的球技,啧啧稱贊。
“這個人是誰,球技很厲害啊。
”
“我認識這個老總,絲綢之路集團公司的副總,名叫陳定文,家大業大,算是服裝制衣這一塊的大鳄。
”
“擦啊,這球技,都快趕得上專業的運動員了,厲害。
”
……
聽着衆人的竊竊私語,陳珂臉色發白,忍不住看了楊飛一眼。
隻見楊飛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
他嘴巴叼着一根草,雙手枕在腦後,似乎壓根兒就不關心比賽。
陳珂不由得心中氣苦。
敢情這個混蛋,根本就沒有把比賽當成一回事。
想起自己和他之間的糾紛,陳珂心中明白。
這一次,自己算是被這個家夥給賣了。
很快,陳定文就把球,打進了十八個洞,一共隻用了六十一杆。
這驕人的成績,都快趕得上專業高爾夫選手了。
要知道,就算國内頂尖水平的高爾夫球選手,要把球打進十八個洞,大概也需要五十幾杆。
陳定文這水平,都可以和專業選手較個高低了。
球場之内,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很多高爾夫球愛好者,都向陳定文翹起了大拇指。
陳定文滿臉紅光。
他一邊謙虛地向大家擺手,一邊把高爾夫球杆,交給了楊飛。
他示意楊飛可以開始比賽了。
陳定文的眼睛,看了陳珂一眼,笑意十分明顯。
陳珂臉色發白,懷着僥幸心理,盯着楊飛。
而在場的觀衆,都聽說了事情的原委。
他們知道楊飛是陳定文的比賽對手之後,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楊飛。
在衆人的注視下。
楊飛揮舞着高爾夫球球杆,走到第一個球的面前。
他模仿陳定文的姿勢,潇灑地對準其中白色的高爾夫球,高高揚起球杆。
看着他姿勢标準,像模像樣,陳珂心頭又多了幾分指望。
陳珂開始祈禱,說不定這家夥以前練過。
他不見得能赢了陳定文,隻要别太丢臉就成。
呼!
楊飛一杆擊下,卻擊了一個空。
高爾夫球依然好端端地放在原地。
嘩!
無數人失聲笑了出來。
就算再蹩腳的選手,頂多打不進洞,哪有連球都不沾邊的?
這家夥是個菜鳥中的菜鳥!
陳珂申吟一聲,捂住了額頭,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她已經猜到楊飛不會打高爾夫球。
可是陳珂沒有想到,他的水平,竟然糟糕到如此地步!
“啧啧,這家夥囧大了,他根本連握杆都不會吧?
”
“笑死人,這種人也好意思上球場,還和人比賽,他瘋了吧?
”
“你看他蠢頭蠢腦的樣子,就知道這種人,根本不是打高爾夫球的人,不夠資格啊。
”
……
無數男女都把楊飛當成了笑柄。
有人認出了他穿着雅蘭國際的制服,更是連雅蘭國際一起嘲諷。
楊飛好像沒有聽見衆人的議論。
他專心緻志地揚起了球杆,然後使勁一揮。
呼!
這一次,又是一個空杆。
高爾夫球依然好端端地在原地,一動不動。
嘩!
在一旁看好戲的觀衆們,笑得直打跌.
這家夥是來打球,還是來丢人的?
陳珂快要瘋了。
這家夥穿着雅蘭國際的制服。
自己丢人不說,連帶整個公司的面子都被丢光了。
她準備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把楊飛拉下來。
陳定文走到了她的身邊,一臉得意的笑容。
“珂兒,看來你們這位公關部男職員,真不會打球啊?
”
“沒事,咱們合同同樣簽,不過晚上的約會,你可就不能推辭了哦?
”
陳珂又氣又怒。
還沒有等她說話,不遠處的楊飛,又孜孜不倦地揚起了球杆。
他用力一揮。
這一次,地下的高爾夫球被球杆擊中。
整個高爾夫球騰空而起,在空中快速旋轉着,好像子彈一般,直接砸進了五百多米處的一個洞中。
尼瑪,一杆進洞!
陳珂張大了嘴巴,指着遠處說不出話來。
陳定文看她臉色不對,迅速轉身。
他隻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圓了。
陳定文臉上的神情,無比精彩,嘴中絲絲倒吸涼氣。
妖孽啊,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