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小隊都自告奮勇,吵成一片。
楊飛揮了揮手,所有的人,立即安靜下來。
楊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此行十分危險,對方之中,隐藏着一個極為厲害的高手。
”
“那人的武道境界甚至已經超過了罡勁超神,如果說到腳底抹油的本事,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吧?
”
氣氛有些凝重,楊飛的話,引得一幫無賴哄笑起來。
“對對,總教官逃命的本事,那叫一個天下第一!
”
“上次在龍島的時候,我親眼見過他逃命的本事,居然能在波塞冬的手中,毫發無損,也是沒誰了。
”
“你們懂個屁,真正的戰場上,能活下來就是勝利!
”
……
在衆人的議論紛紛中,楊飛得意洋洋,眉開眼笑。
“所以,這一次任務,非我莫屬。
”
“老子這叫進可攻,退可守,實在不行還可以撒丫子逃命。
”
“戰場之上,怕死是一種美德,懂嗎?
”
楊飛這一番奇談怪論,聽得衆人哈哈大笑。
閻無心笑着搖了搖頭。
“總教官,我可不敢把你這一番心得發揚光大。
”
“夜軍要是接受了你這樣的思想,可就沒法子打仗了。
”
楊飛呸了一聲。
“一個合格的軍事指揮官,首先就得教會士兵在惡劣的戰場上生存下來,保存有生力量,最大化地打擊敵人。
”
“隻有真正的老兵,才能懂老子這一番話的精髓。
”
大家聽得又笑又罵,不過倒也沒有人和楊飛争了。
畢竟在幾個絕代高手之中,楊飛是這個任務最合适的人選。
狙擊無敵,潛行無敵,逃命無敵,偵查無敵。
說到戰場生存能力,就連安紫塵、薛明台等人都不能和楊飛比。
隻有肖璇雅擔心楊飛安全,不過這妞兒也沒法阻止楊飛,隻是徒勞牽挂而已。
龍島往西二十海裡,有一片礁石形成的島嶼,規模比龍島還大一些。
這島嶼以前是不折不扣的海盜窩,後來被安紫塵一人一劍,殺得精光,這一片島嶼便荒蕪下來。
這一片島嶼一直沒有正規的名字,隻是因為海盜盤踞多年,龍島中的人,就習慣性地稱呼為海盜島。
海盜島的地形環境,和龍島差不多,都是珊瑚礁沉澱形成的。
島上有着旺盛的植被和熱帶叢林,島嶼沒有港口,亂礁叢生。
而現在,這一片島嶼成了妖軍進攻龍島的大本營,修築了工事和海防,崗哨遍布。
午夜時分,楊飛趁着夜色,駕駛着小舢闆,靠近海盜島。
在距離海盜島大約兩三海裡的地方,楊飛擊穿了小舢闆,讓小舢闆沉入海底,消除痕迹。
然後,他潛入海水之中,向海盜島遊去。
楊飛行軍包之中的裝備極為簡單。
他隻帶了一柄合金匕首,一柄重狙和簡單的醫藥包,還有一個可以傳輸文件的電子終端。
這個電子終端,是米璇為楊飛打造的高科技電子産品。
以楊飛強大的黑客技術,可以用這個電子終端侵入某國的間諜衛星,接受衛星信号。
然後,再以電子終端為核心發散信号,也就保證了整個長風小隊的通訊暢通無阻。
楊飛遊到了海邊,發現了敵人的崗哨。
他把身形隐藏在礁石堆後面,好像孤狼似的,靜靜觀察。
這是一片開闊的海灘,海灘之上,居高臨下設置了兩個堡壘形的工事。
堡壘之中,露出大毒蛇機關槍黑黝黝的槍管。
這種重型機槍,可以在每分鐘内,傾瀉出五千發以上的子彈,威力驚人。
任何出現在這個區域的敵人,都無法抵抗這種大殺器的瘋狂掃射。
遠處的高大的礁石上,設置了明晃晃的探照燈,交替掃射着海面。
楊飛躲在一塊礁石後面。
他耐心地等着探照燈從自己的頭頂掃過去,這才輕輕一個滾翻,從亂礁之中向崗哨靠近。
楊飛同時發動了蛇蟄和龜鏡,兩種絕頂武道心法,立即将楊飛的神識變得無比敏銳。
所有明哨和暗哨都逃不開楊飛的眼睛。
他蛇行兔伏,悄悄地繞開了海灘上的明哨和暗哨,進入了一片熱帶叢林之中。
楊飛知道自己的軍用背包太過顯眼。
進入叢林不久,他便将軍用背包卸了下來,藏在一棵高大的大榕樹頂上。
茂密的枝葉将背包藏得嚴嚴實實,隻要不是刻意尋找,誰都發現不了。
楊飛的身邊,隻留了電子終端和一柄匕首,他做好了記号,無聲無息地向前摸去。
剛沒有行幾步,一個巡邏小隊迎面走了過來。
五個士兵戴着弧形面具,排列成整齊的隊形,腳步無聲,神情彪悍。
楊飛悄無聲息地上了一顆熱帶榕樹。
榕樹長長的枝幹橫生,他便縮身在榕樹枝幹之上。
楊飛凝神觀察,隻見這一支五人小隊都穿着迷彩服,兇前有黃銅色的海妖徽章閃閃發光。
楊飛恍然大悟,這一支進攻龍島的武裝勢力,竟然是妖皇麾下的妖軍。
長風小隊一上岸就和皿妖小隊拼了一場。
隻不過皿妖小隊的徽章,為了顯示身份和地位,海妖标志變形成為吸皿鬼海妖。
所以,楊飛并未發覺,此刻才明白過來。
“次奧,原來是鐘相和陳星竹這一對妖孽作亂,打傷夜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具有天幸之體的陳星竹!
”
妖軍原本就是妖皇的秘密部隊。
哈迪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陳星竹和鐘相抗衡。
所以,陳星竹要得到妖軍的控制權,非常簡單。
頃刻之間,楊飛便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想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陳星竹下靈武境界的厲害,楊飛就頭皮發麻。
以自己的境界,可對付不了這個麻煩的女人。
更何況,還有無相王鐘相,以及他手下的四大丹勁高手。
對方這雄厚的勢力,不比長風小隊弱,光陳星竹一個人,就可稱無敵。
楊飛心念轉動之間,五人小隊已經從樹下走過。
楊飛藏在橫生的榕樹枝幹上,突然一個倒挂金鈎,無聲無息地探身下去。
他扼住了最後一名士兵的咽喉,将他淩空舉了起來。
士兵陡然被襲,瞪大了眼睛,雙腿亂蹬。
然而他的咽喉被楊飛掐住,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窒息的痛苦,讓他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楊飛等他徹底咽了氣,才将他拉上了榕樹,将他的屍體藏在了榕樹之上。
一分鐘之後,楊飛換上了士兵的服裝和裝備,戴上了他的面具,護住了半邊臉。
然後,他溜下了樹,施施然向前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