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揮舞着棒球棍,向沖在最前面的楊飛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然而,楊飛的身形宛如陀螺似的旋轉,帶起一陣狂暴的小型龍卷風。
很多人的棒球棍還沒有打在楊飛身上,就被周圍強大的氣流卷得飛了出去。
從遠處看去,楊飛前沖的勢頭,好像一個巨大的鑽頭,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擋者披靡。
龍海和女人跟在楊飛的身後,輕輕松松沒有任何的阻礙,很快就沖出了重重的包圍圈。
龍海看着前邊帶頭沖鋒的楊飛,心中十分驚駭。
這樣的武者威勢,他從未見過,或許隻有在羅山基的那位便宜師叔,才能和他相比。
轉眼之間,三人就沖到了大切諾基的面前。
楊飛直接從打開的車窗玻璃中,竄了進去,剛好落在駕駛位上。
龍海和女人一前一後,鑽進了車的後座。
楊飛打火,松手刹,轟着油門,切諾基吼叫着,來了一個原地調頭,車尾實現了完美的漂移。
所有三克黨的家夥都驚叫着後退,有人被甩尾的切諾基,撞得向遠處飛出去。
在切諾基巨大的發動機咆哮聲中,車身好像一頭鋼鐵巨獸直接向人流沖了過去。
無數擋在切諾基前面的三克黨,紛紛避讓,切諾基呼嘯而過,瘋狂地把衆人甩在了身後。
衆人丢出了手中的棒球棍,噼裡啪啦打在切諾基後車玻璃上,好像下冰雹似的。
龍海抱着女人,兩人縮成一團,車窗玻璃被打碎,卻沒有傷到兩人分毫。
一瞬間内,楊飛精湛的車技得到了完美的綻放。
古老而破舊的大切諾基,在他的手中硬是開出了寶石保時捷小跑的速度。
三五分鐘之後,切諾基已經擺脫了三克黨的家夥,楊飛也稍微放慢了車速。
大切諾基向前行駛了大約十五六公裡,前方就是著名的落日海灘。
金黃色的海灘上,疏疏落落的椰子樹,掩映在猶如藍水晶似的海水之間。
渚清沙白,海鷗在低空中盤旋,風景如畫。
從剛才驚險的鬥毆之中,陡然看見這麼美麗的海景,衆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楊飛估計三克黨的家夥追不上來了,便把車子開進了椰林之中,停下了車。
女人從龍海的懷中爬了起來,看着海灘,旖旎如畫,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楊飛懶得管他們。
他下了車,走到海灘的面前,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煙,心中暗暗盤算着。
龍海受傷不輕,卻還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楊飛的面前,向他深深地鞠躬。
“多謝大哥救命之恩,今天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和娟子可就慘了。
”
楊飛嘿嘿一笑,,一個爆栗打在龍海的額頭上。
、
“叫什麼大哥?
叫師叔!
”
“你是……師叔?
”
龍海驚得呆了,自從楊飛走了之後,他一直懷念着這位武道超凡入聖的師叔。
這個年輕的師叔,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但是豪爽豁達,行事痛快。
他一身武道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龍海每每想起,總是後悔,自己沒有跟随這位師叔能多學一些上乘武道。
龍海狐疑地看着楊飛。
“你明明是個大胡子,我師叔可比你帥多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
“呸,大胡子不帥嗎?
”
楊飛哼了一聲,突然身子向前傾斜120度,雙手和雙腳張開,好像癞蛤蟆一樣。
他的身體之中,發出咕咕的聲音越來越響。
到最後,那聲音竟然猶如打雷似的,細細一聽,卻是從楊飛的小腹之内發出來的
釣蟾勁!
龍海對這一套武道心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自從得到那位強大的師叔傳授釣蟾勁之後,龍海的武道功夫,一日千裡。
他隻差一步,便能結丹通神,而這一切,自然都是釣蟾勁的功勞。
所以,楊飛一使出釣蟾勁,龍海就确定了眼前這個大胡子,正是對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師叔。
然而,看着楊飛威武的大胡子,龍海還是有些不敢确認。
“師叔,你什麼時候留了胡子,面容變化……咳咳,有點大。
”
楊飛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
“蠢材,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易容術這門藝術嗎?
這一下,龍海頓時又驚又喜,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弟子拜見師叔,多日不見,師叔依然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
楊飛不耐煩地把他扶了起來。
“客氣話就不用再說了,我問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
龍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身邊溫柔女子一眼。
“聽說世界武道金劍大會在這裡召開,我也想過來看看。
”
“我女朋友娟子又喜歡海島風景,所以就帶她過來,權當旅遊。
”
楊飛點了點頭。
他知道龍威武館并不是什麼名門大派,得不到武道金劍大會的邀請。
而且,龍海前來這裡,恐怕也隻是像其他普通武者一樣,前來湊熱鬧而已。
。
突然一道靈光從楊飛的腦中閃過。
、
飲雪樓有明台公子作證,入選武道金劍大會,,肯定沒什麼問題。
此時此刻,楊飛需要防範的隻有兩人。
一人是井田初一,一人卻是井空照,這兩人才是楊飛真正的對手。
飲雪樓作為華夏武道第一大聯盟,走到哪裡,都有無數雙眼睛盯着。
這太過光明正大,并不符合楊飛悶心大發财的作風。
所以,楊飛幾乎隻用了幾秒鐘,就确定了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他眼睛發亮,上上下下打量着龍海,連連感慨。
“天意呀,這特麼的是天意。
”
龍海看着師叔眼神迷離,奇怪的盯着自己打量,不由得一陣惡寒。
他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師叔,你到底在看什麼?
”
楊飛猛地臉色一肅。
“龍海,你想不想讓龍威武館名揚天下,進入武道金劍大會十大流派排行榜?
”
龍海眼睛發亮:“師叔,你有辦法嗎?
”
還沒有等楊飛說話,龍海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笑了一聲。
“不好意思,師父,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
龍威武館的底蘊淺薄。
别說在武道金劍大會這樣的世界頂級武者大會,占一席之地,就連在洛杉矶都不算是一等一的大派。
楊飛敲了龍海的腦袋一記暴栗。
“
“誰說的,我要讓龍威武館成為全球十大流派,也不是什麼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