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谷大用被西廠弄了一頓之後,老實了不少,西廠最近也沒有那麼猖獗,西廠被内廠收拾之後,民間便開始盛傳這内行廠的可怕。
甚至有些人開始将内廠罵的豬狗不如,雖然内廠什麼都沒幹,但是卻不知不覺間已經臭名昭著。
陳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抹黑内廠,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反正對陳瑀來說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内廠的情報網已經基本開始運行起來。
經過這一個月的篩選,各地又有許多人加入内廠,所以内廠的情報越來越及時和準确,當然想要達到東廠那個程度,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組織架構經過房小梅的一番調整之後,已經具備很高的專業性和執行性。
陳瑀有時候甚至覺得這房小梅學過管理學,竟然能橫向、縱向将内行事廠的權力分配的那麼精準。
時間悄然流逝,但是仇恨的種子卻在慢慢的滋生,尤其是兩個侯爺對陳瑀的仇恨。
在他們看來,自己貴為王侯,卻一次次的栽倒在陳瑀的手中,許多同宗的人已經開始笑話他兩,甚至有傳說這兩王爺是個廢物,竟讓陳瑀騎在頭上拉屎。
當然這些閑言碎語都是出自文官集團,陳瑀升遷的太快了,尤其是現在還掌握着内廠,所以不免許多資格老邁的官員開始對陳瑀嫉妒起來,想盡辦法要将陳瑀拉下來。
對于傳出這些閑言碎語的文官,谷大用和丘聚都很積極,沒等到陳瑀動手,他們就将這些人收拾了。
陳瑀知道,這兩厮在對自己示好,所以說,人啊,還是要将權力捏在手上比較好,前些日子還嚷嚷着殺自己的二虎,現在竟然換了孫子的嘴臉!
雖然人是收拾了,但話卻實實在在的傳到了兩個侯爺的耳朵中,這兩侯爺也是暗中較勁,都放出話,說自己要先弄死陳瑀。
沒有辦法,為了證明自己,就連這事他們也要争上一争,不過他們明顯忘了主角陳瑀了。
當陳瑀拿着手中的情報之後,微微的笑了笑,既然要收拾本官,那本官就拭目以待,最好你們能用出最為極端的方法!
在陳瑀掌握内廠之後,閩商的人又開始主動給陳瑀示好,甚至送了陳瑀高達十萬兩的升遷費祝賀陳瑀。
對于這些錢,陳瑀照單全收,現在還沒有必要和閩商撕破臉,以後還要利用他們,隻不過通過前面一段人情冷暖之後,陳瑀知道這些人是靠不住的。
歸根到底他們都是商人,商人重利在正常不過,如果在陳瑀得罪侯爺的時候,這些閩商人跳出來肝膽相照、兩肋插刀什麼的,陳瑀才覺得奇怪呢,反正都是相互利用,想要掌握住主動權,那你必須擁有絕對的實力。
有了内廠這個機構之後,陳瑀睡覺都安心了許多,這就是陳瑀的眼睛,而這支眼睛在今天就發揮了強大的作用!
此刻陳瑀正在庭院研究着太陽鏡,既然他能造出望遠鏡,那這眼鏡自然也不在話下,倒騰了半天,終于能出一個像樣的出來了。
他将眼睛帶在眼睛上,像個大蛤蟆一樣,躺在搖椅上一搖一晃的,還不舒坦。
就在這時候,戚景通來到了陳瑀的身前,見陳瑀眼睛上帶的東西,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大人,你眼睛怎麼了?
”
陳瑀笑了笑,剛準備說話,就被戚景通噎下去了,他繼續道,“不會被揍了吧?
有時候女人下手确實沒輕沒重的……”
尼瑪,你就不能看一下我帶的玩意?
難不成這眼鏡的吸引力還沒有老子眼睛大?
不想理會這個沒有理想、沒有抱負、沒有好奇心的二逼,陳瑀無奈的呵呵了一句,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情報啊?
”
說起這個,戚景通眉飛色舞,他在陳瑀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後眉毛上揚,高興的道:“大人您真是神了,那什麼鳥侯爺要做什麼你都能算的出來!
”
這根本不要算好麼?
聽市井間的傳言也知道他們饒不了我。
陳瑀笑了笑,對戚景通道:“陪我去一趟内宮,請皇上來玩!
”
那一抹笑容,卻怎麼看,怎麼隐藏着殺機,讓人生寒,實在難以想到這種陰險狠辣的笑容會是陳瑀發出來的。
對于朱厚照來說,陳瑀自認為已經将那小子的命門握的死死的,你隻要對他說,這兒有好玩的,萬事大吉。
朱厚照對玩這種事簡直一點定力都沒有,高高興興的和陳瑀來到了陳府,欣賞着陳瑀那所謂的太陽鏡。
八月的天氣,大中午,那真的是大中午,熱的屎都能下來,人朱厚照在槐樹下,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帶着太陽鏡,就這麼潇灑的躺着。
管他會不會曬黑,裝逼才是第一位!
于是乎一整天,朱厚照都帶個太陽鏡,直到燈火初上都不曾卸下。
相比較執着的朱厚照來說,張侯爺也是一位執着的人,比如對于弄陳瑀這件事來說,他就執着的不能在執着。
其實說實話,他和陳瑀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這也就是旁觀者這麼想罷了,對于人張侯爺來說,生生的被陳瑀扇了幾個嘴巴,這種恥辱對于一個侯爺來說,還有比這更大的麼?
沒有!
加上市井坊間那難堪的傳聞,更是讓張侯爺那顆小心髒受不了。
娘的,老子可是當朝太後的親弟弟,皇上的親舅舅啊,這麼大的恥辱若是不找回來,老子就不在京師混了!
其實他本來也就不是混京師的。
于是乎,他下令大司馬,帶着侯爺府家将一百餘人,趁着夜黑風高,前去陳府殺人放火。
張侯爺沒有什麼要求,唯一一點就是希望大司馬讓陳府一個不留!
朱厚照仍在研究他那太陽鏡,就在這時,陳府外面一陣嘈雜,陳瑀緊張的調出了府上所有的内廠廠衛。
可朱厚照卻擺了擺手,笑道:“難不成還有人敢造反?
都下去吧!
”
陳瑀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句,擺了擺手,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陳府内院被粗暴的踹開了,都說夜黑風高,殺人放佛,幹這種勾當怎麼也蒙個面什麼的,畢竟做賊心虛嘛。
可像大司馬這麼勇猛嚣張的人,陳瑀還第一次見,他道:“你……張侯爺府上的一條……人。
”
陳瑀其實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激怒大司馬,這大司馬也不傻,一條,一條什麼?
狗呗!
好你個陳瑀,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嚣張!
“你們拿着刀做什麼?
!
”陳瑀像是露出了一抹膽怯,他的所有動作都被大司馬看的清清楚楚,好啊,陳瑀啊陳瑀,你也知道怕?
“做什麼?
請你們吃飯?
你他娘的腦子是不是進屎了?
今天怕是你在世上最後一天了,有沒有什麼遺言要說?
”大司馬猖獗的道,看着陳瑀身子齊刷刷的顫抖,他莫名的興奮。
狀元又怎麼樣?
還不是被老子幹在胯下!
“可否放過……這位爺……他是……”陳瑀話還沒有說完,大司馬就說話了。
為了顯示自己的微風,通俗點說就是裝個****,他道:“放過?
侯爺說了,爾府上男人一個不留,管他是誰,就算是皇上,我們侯爺也照殺不誤!
”
“我幹、你、娘!
”朱厚照怒目圓睜,恨不得立刻弄死大司馬。
“喲呵,你去幹吧,不過你要先撅個墳。
”大司馬哈哈大笑。
隻是片刻之後就笑不出來了,隻見本來黑暗的四周突然燈火通透,一群手執繡春刀,身穿校尉服的人齊刷刷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些錦衣衛經過戚景通等人的訓練之後,身上透露着一股子肅殺勁,讓人不自覺的膽寒三分。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
大司馬這話将陳瑀逗樂了,他笑呵呵的道:“爾等不是玩刺殺麼?
我防衛啊,你說我做什麼?
難不成請你們****?
!
”
“你們家侯爺挺猖狂的。
”朱厚照撂下一句話,便走了,陳瑀給沈飛使了個顔色,那沈飛就護送着朱厚照回宮了。
而此刻,槐花胡同内張侯爺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聽聞門外一陣腳步身,笑呵呵的道:“大司馬啊,搞定了沒有?
”
“搞定了……”門外陳瑀淡定的道。
“咦……怎麼聲音變了。
”張侯爺打開了們,“操,陳瑀,你怎麼……”
“侯爺膽子有點兒肥啊。
”陳瑀淡淡的道,“帶回内廠诏獄!
”
“你們……誰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們……我弄你們九族……”
“啪~”一陣清脆的聲音從張侯爺的臉上散發了出來,說不出的悅耳,張侯爺臉上立刻火辣辣的多出了幾個巴掌印。
“繼續罵啊……”沈飛笑了笑。
張侯爺這下真是徹底懵逼了,這些人……敢打老子……嗚嗚,不帶這麼玩的。
張侯爺被内廠抓的消息,很快便在京畿内傳了開來,此刻内廠的風頭,簡直一時無兩。
東廠、西廠再猖獗,也就敢拿官員們開刀,可人内廠起點高啊,上來就是侯爺級别的!
内宮中,張太後臉色鐵青,“打臉!
赤裸裸的羞辱我張家,陳瑀是麼?
以為得了點聖寵就可以不将全天下放在眼中?
”
張太後眼中射出一抹怨毒,“你可知道這樣的代價你承受不起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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