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厲盛大婚(一)
第一百二十六章厲盛大婚(一)
溫可氣得渾身都在抖,好一個眷屬,好一個天作之合!
她的孩子被鎖在這冰冷逼仄的櫃子裡,瀕臨絕境,孩子父親居然和害他的賤人大婚,哈哈哈哈,太諷刺了,真的太諷刺了。
從前她以為厲緻寒隻是恨她,沒想到他竟然是鐵石心腸,對親生骨肉也能這麼狠,簡直不配做人,不配做小南的父親!
溫可的目光落在那一瓶精油和打火機上,下一秒把東西全部砸到地上。
――
海域山,厲盛大婚當天。
賓客紛至沓來,來往的人絡繹,場内鮮花着錦,熱鬧非凡,場外前來觀禮的記者把現場圍得水洩不通,豪車把地庫都填滿了不說,就連救護車和直升機都來了兩架。
賓客們交頭接耳,感歎這位年輕有為的厲氏集團總裁還真是愛重盛家這位名門千金,居然豪擲千金,隻為幫她辦這一場盛世婚禮。
為美人一擲千金的故事,從前隻出現在報紙上,如今親眼得見,隻怕日後整個津城的豪門宴桌上,厲盛大婚的這一天都是繞不開的談資。
來赴宴的賓客中,其中也有幾個是知曉厲緻寒和溫可這一段故事的,見着如今厲緻寒對盛晚落的上心,不由回想起當初溫可結婚時,沒有儀式沒有酒席的蕭索模樣。
沈凜止就是其中一個,他坐在賓客席中冷眼瞧着眼前這熱鬧場面,一杯接一杯的冷酒下肚,情不自禁生出濃烈的煩躁來。
他咽下一杯紅酒,長指微微用力,幾乎要将杯子捏碎。
眸光落在不遠處與人應酬的厲緻寒身上,“啪”的一聲,把酒杯重重擱下,擡腳走了過去。
“緻寒,”沈凜止叫住厲緻寒,清白的眉眼夾着一絲冷薄的含義,掃了掃一邊的賓客,低聲道,“我有話跟你說,你出來一下。
”
厲緻寒聞言輕輕挑眉,但也沒說什麼,放下酒杯便出去了。
關上門,裡間熱鬧喧天的喧嘩氣氛便隔絕開來,門外是一片寂靜。
沈凜止背對着他,長身玉立,深深吸了口清冷的寒氣,微啞的嗓音在空氣中顯得有些蕭索。
“你确定要和盛晚落結婚?
”沈凜止言簡意赅,沒由來的,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聞言,隻見厲緻寒眉頭輕鎖,似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
“這是我對晚落的承諾,我不能辜負她。
”
“那溫可呢?
”沈凜止忽然有一些暴躁起來,轉過身,帶着一絲薄怒,不由分說的便開始責問起厲緻寒來,“你想過溫可怎麼辦嗎?
”
厲緻寒意味不明的擡眼掃了沈凜止一眼:“我跟她三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她的事似乎輪不到我來管。
”
沈凜止被噎住,氣的沒話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欺負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你管不了她?
這種絕情的話,虧你說的出口!
她拼命給你生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說?
”
“夠了,阿凜!
”厲緻寒的耐心似乎已經用盡,仿佛這輩子都不想再談及溫和這個人,惱火的擺擺手道:
“今天是我和晚落的好日子。
你來,我們熱情招待你,晚落脾氣不好,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時刻,我不希望你再提起溫可這個人。
”
沈凜止是醫生,對病人天生有一種憐憫感。
當年溫可的身體多麼糟糕,他一清二楚。
他見過溫可拼了命也要給厲緻寒生孩子的樣子,甚至在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被拖着大鬧一場,送進了瘋人院。
這些年溫可吃過的苦、她愛得有多辛苦,沈凜止是看着過來的,今天見到厲緻寒和盛晚落這樣大的場面,怎麼能不心寒?
溫可,這就是你愛的人嗎?
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