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
金錢豹回來之前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親耳聽到李湛铿锵有力的宣戰,心神也不禁搖曳起來。
“李先生,确定要這麼做嗎?
”
半晌,他眉宇一橫,沉聲問道。
李湛毫不猶豫點頭。
他和南王,必須死一個!
“好的。
”
得到肯定的回答,金錢豹不再猶豫,立刻掏出手機,給自己以前最信任的幾個心腹打去電話。
沒一會,四個心腹匆匆而來。
這四人和阿彪一樣,是金錢豹極為忠誠的手下。
此番南王震怒,他們隻是躲了起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選擇叛變或者逃走。
“把他們吊起來。
”
随着金錢豹一聲令下,四人三下五除二,将卓永壽和林管家五花大綁,吊在莊園大門前。
“李湛,你他嗎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南王孟府管家啊,你這樣做,是挑釁南王的威嚴,踐踏南王的尊嚴,他不會放過你的!
”
林管家瞠目欲裂,嗷嗷怒吼。
“李湛,我錯了,對不起啊,放我一馬,我立刻滾出江州,再也不回來了,求求你啊。
”
卓永壽悔恨萬千,老淚縱橫的哀嚎求饒。
李湛冷眼瞥了他們一下,目光環視,看向那些三州豪商們。
衆人隻覺得後背一涼,仿佛有一隻手掌探入兇膛,捏住了他們的心髒一樣,不由的渾身緊繃。
“李先生,我們,我們也隻是讨口飯吃而已。
”
“是啊,今天這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
”
“李先生明鑒,在南域,沒人敢忤逆南王,他欽定卓永壽作為三州統籌人,我們若不參會,下場會很慘的,希望您能理解。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哀求。
李湛看着他們懇切的模樣,輕輕點頭。
商人逐利,這是天性。
這群家夥,隻不過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罷了。
在南王鐵皿手腕的震懾下,他們有奶便是娘,就算南王派下來的是一條狗,也會像祖宗一樣供起來。
“都離開吧。
”
思索片刻,李湛揮了揮手。
衆人如釋重負,連連道謝,旋即三三兩兩散去。
“李先生,您為何不趁機逼迫他們效忠?
”金錢豹有點不解。
眼下正是威懾的好機會,白白錯失了,實在是可惜。
“這群家夥精着呢,在我和南王沒有決出勝負前,就算表忠心,也隻是虛情假意。
”
李湛淡淡說道:“等南王死在我手裡,便是最大的震懾,到時候,不用我開口,他們自然會蜂擁而來,表現自己的忠誠。
”
金錢豹恍然大悟。
目送李湛返回莊園後,他眉宇一擰,一把拉住一個心腹。
“豹哥,還有什麼吩咐?
”小弟問道。
“這個光盤裡,有很勁爆的内容,你拿去,把它發布到網上。
”
金錢豹從兜裡掏出一塊光盤。
“好的。
”
小弟接過光盤,一溜煙的跑了。
這時,另外三個小弟走了過來。
“你們立刻聯系各家媒體,還有我們本來掌控的新聞快訊,就說李先生要向南王宣戰,李家莊園有一手勁爆新聞,想要的,立刻過來。
”
金錢豹看向卓永壽和林管家,眸子浮起一抹狠厲。
反正都已經不死不休了,他不介意做得毒辣一點。
半個小時後,随着消息散布,整個江州武道界嘩然,緊接着,海州、湖州相繼沸騰。
李湛向南王宣戰的消息,仿佛長了翅膀般,快速在南城蔓延。
不到半天時間,整個南域武道界震動。
沒人敢相信,李湛不僅返回江州,還敢向南王宣戰。
“天啊,這個李湛,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啊。
”
“我還以為他跑路國外了,就沖他敢回江州,我就承認他是一條漢子。
”
“現在壓力來到南王這邊了,聽說他孟府管家都被吊在莊園門口,這是打南王的耳光啊。
”
一道道新聞下,評論不斷堆積,不到半個小時就疊了上萬條。
關于武道界新聞外,一些面向普通民衆的快訊,也刊登了這一則新聞。
許多普通人以為又是網紅在炒作。
可随着輿論的發酵,衆人發現,這一次的高手對決,好像和以往的不太一樣。
因為評論中,時不時出現‘内勁’‘宗師’‘大宗師’甚至‘化境’的字樣。
難道,這個李湛和孟飛躍,真的是武林高手?
許多普通人迷惑了,甚至有些人,為了确定自己心中猜想,動用各種人脈查探李湛和孟飛躍的信息。
省會明湖别墅區。
“表妹,不得了啊,這個李湛,會不會是你那個同學?
”
戴武匆匆而來,将手機遞給蔣思雨。
蔣思雨看了一會新聞,俏臉浮起幾分蒼白。
西南一行,李湛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段時間以來,她對李湛一直念念不忘,想要聯系他,苦于沒有聯系方式。
萬萬沒想到,關于李湛的最新消息,竟然是他和别人展開生死戰。
“應該,不會是他吧。
”
蔣思雨艱難的開口。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覺得去‘李家莊園’看看,如果真是李湛,自己一定要勸阻他。
畢竟,蔣思雨聽說過南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