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推移,李湛兩個元嬰氣勢逐漸攀登。
一股股雄渾無比的氣息,接連爆發,肆虐周遭數千米範圍。
隐隐,要突破了!
李湛渾身緊繃,雙目緊閉,身軀不受控制顫抖着。
這一口靈脈,雖然遠不及那些大福地靈脈,但畢竟是一個福地的主脈,他根本消耗不了多少。
此時他全身都湧現劇烈的疼痛,好似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經脈,都有利刃在來回切割。
就連骨骼,都仿佛有砂紙在摩擦。
那種疼痛,深入骨髓,直擊靈魂。
“都三天了,少主怎麼還不出來?
”
“裡面爆發的靈氣越來越弱了,想來是靈脈被少主強行破開,潰散于天地間了。
”
“也不知道少主有沒有突破。
”
福地入口,李庭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要不,我進去看看?
”
李如風問道。
“不可。
”
李庭趕忙攔住他,沙啞道:“少主正處在突破的關鍵時刻,若是貿然進去,打擾到他,後果不堪設想。
”
李如風隻能作罷。
身旁白發蒼蒼的族老擔憂道:“這福地雖小,但那畢竟是福地靈脈主脈,少主借助主脈突破,很容易造成被靈氣反傾灌的危險,若撐不住,有爆體而亡的危險啊。
”
此言一出,衆人臉上焦急之色更甚。
他們等了整整二十七年,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希望,若是出現什麼意外,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再等一天,若還是這般,我就悄然進去,看看情況。
”
李如風咬牙開口。
與此同時。
扶桑國,阪州。
四開門奢華的院子内。
數個蒙面武士跪在中堂屋子前,腦袋低垂,大氣不敢出。
“呼~”
勁風拂過。
一道矮小精壯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
“拜見佐藤神君。
”
幾人當即目露狂熱,納頭就拜。
“什麼事?
”
男子眸子銳利,眉眼如絲,狹長的眼角時不時閃爍着陰狠。
“三天前,供奉上橋三郎的皿碑,突然蠕動。
”
為首的黑衣武士惶恐回應。
“拿來。
”
佐藤神君手掌探出。
黑衣武士急忙雙手将一個巴掌大小的皿色石碑奉上。
佐藤神君眉宇一動。
石碑頓時裂開。
一團皿霧蠕動浮現。
“佐藤神君啊,您的忠犬上橋三郎,請您降下神罰,誅殺龍國惡徒。
”
上橋三郎的聲音震蕩出來。
那幾個黑衣武士臉色巨變。
佐藤神君瞳孔也不由縮了縮。
“神君大人,上橋大人在向您求救。
”
黑衣武士急忙提醒。
佐藤神君眼裡寒芒閃過。
“我知道。
”
他話語剛落,一股恐怖内勁,宛若擠壓機一樣,将開口提醒的黑衣武士直接壓爆。
鮮皿碎肉橫飛。
其餘幾人吓得瑟瑟發抖,急忙匍匐在地。
“龍國人,敢殺我佐藤神君的忠犬,你必死!
”
佐藤神君哼了一聲,在内勁的拱托中,徐徐升空,如仙人般,朝着海外呼嘯而去。
“怎麼回事?
”
“佐藤神君要去哪裡?
”
“他的氣息,好可怕,帶着殺意!
”
作為扶桑國為數不多的神境高手,佐藤一木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扶桑國武士界的關注。
許多武士界的奸細,紛紛把佐藤一木的動向,傳遞給自己的上家。
龍國總保衛司,也收到佐藤一木動身外海的消息。
“這老東西,算起來有六十多年沒動過了,突然現身,而且殺意湧動,是要幹嘛去?
”
辦公室内,齊國梁正和丁奉、闫歸海等人商議着佐藤一木的事。
誰也不知道,這個扶桑國最頂尖戰力之一,為何突然動了。
“默英,佐藤一木是往東面海域去的,你負責鎮守東域地區,且回去,出動東域地區保衛司的監斬隊、幽靈隊。
”
齊國梁思索片刻,輕聲道:“若佐藤一木敢踏入我龍國海域,立刻上報,老夫會讓戰部那邊,出動隊伍。
”
“是,老師。
”
側方端坐的平頭中年起身拱手一拜。
正是東域地區統帥,默英。
很快,默英離去。
辦公室内,又開始商議起其他事來。
漸漸的,話題往青源閣引去。
“柳青源最近好像動作頻頻啊。
”
闫歸海說道。
“據說他去了一次那裡。
”
丁奉下意識的壓低聲音。
“真去了?
”
聽得這話,對柳青源意見最大的西部統帥瞪大了眼睛。
“真去了,而且還安然無恙返回青源閣。
”
丁奉認真道。
說完,他便看向齊國梁。
柳青源去幹什麼,為什麼去,也許隻有齊國梁知道一些内幕了。
齊國梁歎了口氣,眸子深處閃過一抹苦澀。
“顧好眼下便行。
”
“讓人去查查,李湛這小子最近在幹什麼,也争取查一查,付永春到底想幹什麼,為何都不見有動作。
”
齊國梁揮了揮手。
他确實知道柳青源離開青源閣去那地方的原因,但他不願意說。
因為一旦說了,會動搖軍心,會讓悲觀情緒蔓延。
戰神柳青源,沒有多少年了!
!
他倒下的時候,若李湛還沒有成長起來,從此以後,将再也無人能遏制那些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