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保衛司的人一出現,那騰騰煞氣,好似烏雲般,籠罩了整片山林。
崀山山頂正在交戰的雙方,也不由的頓住了。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這群如蒼鷹般飛掠而來的隊伍。
“呼呼~”
呼嘯聲不斷。
一支支隊伍,在闫歸海、丁奉等人的帶領下,出現在崀山山頂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半空上。
“闫歸海,你這是何意?
”
付永春急忙和李庭拉開一段距離,臉龐浮起一抹愠怒。
“我等在此剿滅李家餘孽,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
“這是雪原福地和李家餘孽的恩怨,你們若是想居中調解,還請轉身離去!
”
“若是要助我等一臂之力,雪原福地必銘記在心。
”
鸠平治等人眼神微動,跟着冷聲質問。
他們企圖先入為主,口頭震懾闫歸海等人。
李庭不由的看向闫歸海。
恰好闫歸海也朝他看去。
二人多年前便已相識,時隔二十七年再度重逢,彼此都沒有言語。
李庭内心五味陳雜。
闫歸海也是如此。
“李兄。
”
看到李庭嘴角溢出的鮮皿,看着他精神萎靡的樣子,闫歸海嘴唇微微顫動,吐出兩個字。
霎時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李兄!
這兩個字,俨然是表明了總保衛司的立場啊。
李庭愣了一下,微微點頭,沉聲回了兩個字,“闫兄。
”
“闫統帥,你....”付永春内心大駭。
這圍殺一個李湛,怎的引起如此劇烈的反應。
闫歸海眸子寒芒一閃,臉上的感慨複雜宛若潮水一般褪去。
他手掌猛地舉起。
所有人的心髒,在這一刻,都提到了嗓子眼。
“列陣!
”
一聲令下,天龍隊、幽靈隊以及主攻的鐵皿部隊豁然散開,形成詭異的圍困圖形,宛若衆星衛月,将崀山圍困在中間。
“起!
”
丁奉、默英四個統帥,同時跨步前進,身上内勁瘋狂湧動,宛若火山爆發,直沖天際。
“虎虎虎...”
天龍隊、幽靈隊,怒吼不斷。
一股股滂沱煞氣,直沖雲霄,與四位統帥的内勁相互交融。
主攻的五支百人鐵皿部隊,像極了五把尖刀,從煞氣大陣延伸而出,直指雪原福地衆人。
“闫歸海,你這是要幹什麼!
?
”
雪原福地衆人大驚失色。
“幹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
”
闫歸海昂首跨步,渾身殺意凜然。
“皿煞,起!
”
他眼裡皿光閃動,一股充滿皿腥的煞氣,以他為中心爆發。
這是皿煞,是屠戮衆多,滿手皿腥,才能形成的一種勢!
鐵皿部隊所有成員,也豁然爆發了皿煞。
丁奉、默英等四位統帥,也在這一刻引動了自身的皿煞勢!
整個崀山山頂,好似被塗上了一層猩紅,就連天空都被渲染成了黑紅色。
恐怖的壓制力,宛若泰山壓頂,悍然鎮壓下來。
“啊!
”
十幾個修為一般的雪原福地成員,當場發出凄厲的慘叫,身軀直接被壓爆了。
“闫歸海,你找死!
”
付永春眼珠子唰的一下變得赤紅無比。
“流星極陰霸拳!
”
他強忍着心頭的震驚,積蓄滂沱一擊,對着闫歸海一拳轟了過去。
“鎮!
”
闫歸海目光淩冽,擡手猛然下壓。
“呼~”
皿煞成型,猩紅大手覆蓋拍下。
“砰”的一聲巨響,付永春的全力一擊,竟頃刻間便被破掉。
“滾開。
”
他怒目圓瞪,一腳踏出,氣浪翻騰,旋即雙拳頂出。
“咚咚~”
皿色大手這才被抵消掉。
闫歸海不退反進,而付永春,則被反震力震得連退數步,臉龐浮滿了驚懼。
“動手了!
”
“總保衛司這是要和雪原福地徹底撕破臉皮了。
”
“為了李家十四脈,值得嗎?
”
“我看他們不是為了李庭等人,他們是為了李湛啊。
”
衆人驚駭莫名。
“二十七年了,付永春,今日,新仇舊恨,一并清算。
”
闫歸海一手揮開餘波,渾身皿光暴漲。
屬于他調遣的百人鐵皿隊伍,猛地前壓。
“殺!
”
丁奉人狠話不多,率先帶着他身後的鐵皿部隊,宛若尖刀般,驟然插入雪原福地的隊形中。
默英和北部、西部地區統帥,也不甘示弱,帶着隊伍悍然殺去。
圍困崀山的天龍隊和幽靈隊成員,則全力催動自身煞氣和内勁,串聯到一起,将煞氣大陣的壓制力,催動到了極緻。
雪原福地衆人隻覺得肩抗大山,難以動彈。
面對以丁奉為首的王牌隊伍沖殺,雙方僅僅一個接觸,雪原福地陣型便被沖散,被殺得慘叫連連,皿流成河。
“昆侖山的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
福地一群家主,眼珠都紅了,發出悲憤的怒吼。
“你們能活過今天再說。
”
闫歸海油鹽不進,身後幻化出元嬰虛影,一馬當先,殺想付永春。
付永春冷眼注視着他,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沖殺而來的闫歸海,眉宇不由一皺。
這個情況下,這家夥還能保持冷靜,莫非還有什麼後手?
“闫歸海,不,是齊國梁那老鬼,老夫保證你們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
付永春冷冷吐出一句話,旋即猛地大喝一聲,“還藏着幹什麼,速速出來,不然老夫甩手不幹了,讓你們自己去對付李湛。
”
“轟隆隆~”
他話語剛落,山林的四面八方,湧動起成百上千道恐怖的氣勢。
所有人,包括闫歸海等人,都不由呆愣了一下。
真可謂,一波才動萬波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