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
李湛像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進入藥神谷。
途徑丹鼎廣場時。
此地燈火通明,藥神谷的絕大部分人,都被驅趕到了這裡。
李湛忍不住頓住腳步,隐匿在最外圍,暗中觀察。
“衛永元,我告訴你,段千文和李湛都死了,屍體被啃爛了,你若還不臣服,會長的耐心是有限的。
”
隻見高台上,莫文山和衛永元被強行壓跪在那。
他們面前,站着一個化境九層的丹藥協會高層。
“呸,少他嗎妖言惑衆,就憑你們這些下水道老鼠,也敢妄談谷主身死?
”
衛永元吐了一口帶皿的唾沫,滿臉不屈。
“啪~”
他話音剛落,那高層臉上便浮起幾分暴虐,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
“衛谷主!
”
“該死啊。
”
“等谷主回來,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
台下被強制觀看的藥神谷衆人,個個義憤填膺,狂怒不已。
“别急,你們谷主和那小畜生的爛肉,已經擡回來了,待會就讓你們哭喪。
”
那高層冷哼一聲,旋即把目光投向莫文山。
莫文山目光陰沉,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被身旁兩個高手死死摁着。
“莫文山,會長說了,隻要你肯服軟,效忠于他,你的地位不變,還可以得到他老人家的指點,讓丹道更上一層樓。
”
那高層循循善誘。
莫文山冷笑不已,“老夫生是藥神谷的人,死是藥神谷的鬼,想讓老夫當狗,我去你嗎的。
”
“該死!
”
那高層頓時怒火滔天。
他一把揪住莫文山的頭發,噼裡啪啦抽了幾個耳光,緊接着單手捏着他舉起。
“你們這些廢物,要不是留着有點用,會長早把你們殺光了,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
他對着台下衆人猛喝一聲。
衆人怒目圓瞪,個個額頭青筋暴起。
“不肯服軟是吧。
”
那高層眼裡寒芒一閃,突然擡手,狂暴的内勁湧動,瞬間籠罩三個年輕的藥師。
“張侃宇,你他嗎住手!
”
莫文山和衛永元大驚失色,不禁破口大罵。
“蝼蟻一般的東西,也敢對老夫瞪眼睛。
”
張侃宇恍若未聞,手掌狠狠一壓。
“啊。
”
三人當即發出凄厲的慘叫,在内勁強悍的擠壓力下,砰的一聲炸開。
鮮皿碎肉橫飛。
台下衆人被吓得肝膽俱裂,身軀顫抖不止。
“都給我跪下。
”
震懾住衆人後,張侃宇冰冷的目光一轉。
全場死寂無聲。
“我數三下,若再不跪,我一秒鐘殺一個。
”
張侃宇豎起三根手指。
“啊啊啊,老子和你拼了。
”
莫文山和衛永元瞠目欲裂,怒吼着想要運轉内勁。
“砰砰~”
可下一秒,就被身旁的人重重拍了兩掌,登時口鼻冒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莫谷主!
”
“衛谷主!
”
藥神谷衆人悲憤不已。
“三,二....”
這時,張侃宇開始倒數。
在他強硬的壓迫下,終于有人承受不住壓力,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老子,老子殺了你啊!
”
衛永元氣急攻心,吐着鮮皿想要爬起來,卻被身旁的人一腳踩住。
他正要殊死一搏,突然看到正前方,人群最後,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李湛?
’
衛永元一愣,内心狂喜不已。
這時,衛永元看到李湛朝他微微搖頭,刹那間明白過來。
“段千文養狗還是有一手的嘛,老夫都這般殺人了,竟然還有這麼多人不跪。
”
張侃宇森冷的聲音響起。
台下,跪了三分之一的藥神谷成員,剩餘的三分二人,都一臉怒意,冷冷注視着他。
“好好好。
”
張侃宇氣急敗壞,手掌悍然擡起。
“等等。
”
就在這時,衛永元開口了。
張侃宇手掌一頓,扭頭戲谑道:“怎麼,想通了?
”
“對!
”
衛永元重重點頭。
刹那間,全場沸騰。
“衛永元,你個叛徒,你不得好死!
”不知情的莫文山忍不住怒聲唾罵。
衛永元臉色不變,喘着粗氣說道:“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需要時間接受身份的轉換,還有,我會幫你勸服其他人的。
”
“哈哈哈,好,衛永元,你是條合格的狗。
”
張侃宇登時大笑不已。
“衛永元!
!
”一旁的莫文山氣得幾欲吐皿。
台下衆人更是唾罵不斷。
霎時間,衛永元遭受千夫所指,口誅筆伐。
他低着頭,神色漠然,咬着牙齒一言不發。
李湛握了握拳頭,強忍着怒火,隐去身形。
也許是丹藥協會被假屍體蒙蔽了,一路深入,竟然沒有什麼防備。
有驚無險來到百草居,并沒有感應到段千武的氣息。
李湛眉頭皺了皺,蹑手蹑腳鑽入湖裡,如魚兒般,往東側湖底遊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個隐蔽的洞口,鑽進去後,順着通道上浮。
到頂後,一條直達丹鼎密室的鑽道映入眼中,剛好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
李湛不敢遲疑,慢慢往密室爬去。
“該死的小畜生,等老夫将‘紫金烏元丹’煉制成功,把金丹修複了,老子要去殺光所有和你有關系的人。
”
靠近丹鼎密室,李湛聽到段千武沙啞的嘶吼聲。
修複金丹?
李湛臉龐浮現狂喜之色。
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要是能把‘紫金烏元丹’順走,段谷主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