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
眯了眯眼睛,李湛鄭重問道。
“我沒有,但我知道哪裡有。
”
女孩鼓起勇氣,往前兩步。
隻不過看李湛的眼神,還是情難自禁的閃躲。
“哪裡?
”
李湛惜字如金,毫不猶豫追問。
“香州。
”
女孩也不藏着掖着,伸出小手輕聲說道:“我叫唐悅,來自香州唐家。
”
香州?
李湛瞳孔不由一縮。
那可是龍國屈指可數的幾個國際大都市啊,香州面積雖然不大,但繁華程度絲毫不亞于帝都。
“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
”
李湛直白開口。
“幫我解決點麻煩,我可以帶你去找‘塑骨歸氣根’。
”
唐悅深吸一口氣,看着李湛信誓旦旦說道:“我看過你的藥材錄,我保證,‘塑骨歸氣根’有五百年以上。
”
“好。
”
李湛毫不猶豫答應下來,緊接着話鋒一轉,“不過我要提前警告你,白嫖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
唐悅内心一凜,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起來。
這兩天李湛的行事風格,她都看在眼裡,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白嫖。
很快,二人直奔機場,搭上了前往香州的飛機。
與此同時,呂家。
呂家九大族老回歸,冷冷注視着頹喪狼狽的呂陽,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呂書翰也沒了往日的神氣,看着呂陽欲言又止。
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呂陽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就在這時,一股恐怖無比的威勢籠罩下來。
所有人噤若寒蟬,急忙站了起來。
隻見呂伯言跨步而入,他目光環視一圈,最終定格在呂陽身上。
“老太爺!
!
”
呂陽登時淚流滿面,匍匐到地上。
“吃人丹吧。
”
呂伯言言簡意赅,把所有人都吓呆了。
“不要啊,老太爺,還有機會的,還有接近五個月呢,呂陽絕對可以把李湛踩在腳下的,幫呂家奪回失去的臉面的。
”
呂書翰肝膽俱裂,急忙跪俯到地上,連連哀求。
“吃人丹。
”
呂伯言面無表情重申了一句。
“老太爺,人丹是以人為藥,凝練皿氣和煉純内勁,一旦吃下,呂陽就算赢了李湛,奪回了失去的尊嚴和臉面,下場也隻有死路一條,我求求您,不要啊。
”
呂書翰這下真的慌了。
“要怪就怪他自己沒本事。
”
呂伯言直上首座,目光冷冽哼道:“尊嚴臉面,你是怎麼丢的,就給我怎麼找回來。
”
所有人都感受到呂伯言言語裡暗含的怒火,整個會議室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下意識放緩了。
呂陽和李湛這一戰,已不再局限于沈呂兩家的争鬥了。
哪怕沈元基現在就死掉,這一戰一樣要進行。
呂陽若不當衆将李湛踩在腳下,呂家從今往後,就真的成為龍國武道界的笑柄,載入史冊的那種。
總而言之,這一場是關乎家族尊嚴榮譽的搏殺!
“混元陰陽功你繼續練,爐鼎的事,你不用操心。
”
呂伯言一言決斷,壓根不給呂書翰開口的機會,“人丹你也要吃,盡快推到化境中期甚至後期,半年後若不能将那小子踩在腳下狠狠踐踏,老夫會親手送你上路。
”
“老太爺,我求求您,求求您給個機會啊。
”呂書翰老淚縱橫,咚咚咚的磕頭。
呂伯言眼角餘光一掃,臉上浮起幾分不滿,“選了你這個廢物當家主,老夫當初真是瞎了眼。
”
說着他站了起來,朗聲說道:“若非你是嫡系,老夫早把你踹下去了,你父子再出什麼幺蛾子,老夫會讓支脈呂佂上位家主。
”
呂書翰肝膽俱裂,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在場的族老們眼神也不由閃爍起來。
呂佂一脈,雖然是支脈,但卻是呂家目前最優秀的一個分支。
特别是呂佂的兩個兒子,拜在武道盟内閣一個長老門下,比呂陽優秀多了。
若非那是支脈,家主的位置,豈能輪得到呂書翰?
“還有,沈家那邊,不用太過關注,畢竟趙星海和辛泰河兩條老狗下場了。
”
呂伯言眼裡流轉着怒意,恨聲說道:“那女的不過是個表子,沈慶也隻是一隻蝼蟻。
等老夫恢複,捏死沈元基,呂陽再弄死李湛,一口吞下沈家輕而易舉。
”
什麼運籌帷幄,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那都是虛妄。
他要效仿柳青源,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不服就殺,殺他個片甲不留,還有誰敢不服?
“是。
”
衆人急忙拱手回應。
很快,衆人散去。
呂書翰父子抱頭痛哭。
“父親,我吃!
”
呂陽露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憎恨神色。
“你會死的。
”呂書翰悲痛不已。
“死我也要站着死,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将李湛碎屍萬段,我要一雪前恥。
”
呂陽咬牙切齒,森然擠出一句話。
呂書翰張了張嘴巴,隻能無力點頭。
事到如今,連呂伯言都發話了,他無法違背。
呂陽這一戰,肩負重振呂家榮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