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李湛吃了點早餐後,便帶上昨夜煉制的兩枚‘青陽丹’出門。
淩晨的時候,虞延勳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孟飛躍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并且讓李湛帶上貴重禮物,前去拜訪一番。
李湛想了想,畢竟是有求于人,所以煉制了兩枚‘青陽丹’作為禮物。
兩粒丹藥,是用虞延勳給他的那株十年份靈藥煉制的,對武道沖擊關卡有着不錯的效果。
三個小時後,李湛來到南城,馬不停蹄趕往孟家。
孟家處于南城東面,占地極大,裡面一棟棟别墅井然有序,恍若一個林間的别墅區。
“你好,我是江州李湛,特地前來拜訪南王的,麻煩你通報一聲。
”
走到大門前,李湛自報家門。
門前的孟家子弟昂頭看了一眼,目光便斜到一邊去。
李湛眼睛眯起,重申了剛才那句話。
年輕人哼了一聲,環抱雙臂說道:“家主貴為南域第一人,你算個什麼東西,說拜訪就拜訪啊?
”
此人隻有區區内勁六層修為,但态度傲慢到了極點。
李湛稍稍有些怒意,不過還是強壓下來了。
他剛要開口,一個老年大宗師提着禮物走來。
老人對着年輕人滿臉谄媚,低頭哈腰說道:“這位小兄弟,我是珠州劉家劉鑫國,昨天和孟二少約定好了,麻煩您通報一下。
”
說完,他上前幾步,悄悄的把一枚丹藥塞到年輕人手裡。
“既然是二少爺是貴客,您這邊請。
”
年輕人笑容滿面,把他引入莊園。
突然,他扭頭瞥了眼李湛,哼道:“你在這裡等着,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過門檻,否則打斷你的腿!
”
李湛深吸了一口氣。
他以為孟家作為武道傳承世家,會和其他家族不一樣,沒想到,這些門閥高第都一個鳥樣。
又等了十幾分鐘,正當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那年輕人慢悠悠的從莊園裡出來。
站在台階上,他低頭審視着李湛,冷笑道:“江州李先生,嗤嗤,好響亮的名聲。
”
沒等李湛開口,年輕人便譏諷道:“在南域,孟家就是天,你是龍也好,是虎也罷,好好的給我趴着,特别是到了南城,你要懂得做人。
”
“你直接說要好處就行,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
”李湛淡淡開口。
年輕人登時眉宇一橫,怒罵道:“你他嗎說話别那麼難聽,這叫人情世故,懂不懂?
”
李湛強忍着給他幾巴掌的沖動,掏出手機撥通虞延勳的電話。
他實在是看不慣這家夥傲慢的嘴臉,要好處明說就是,還做出這幅長輩訓斥晚輩的模樣。
什麼玩意。
“打電話?
你打給誰都沒用,你今天要是能進這個門,老子是你兒子。
”年輕人氣得臉色鐵青,呯的一聲關上大門。
與此同時,莊園内,東院。
奢華的客廳内,孟飛躍正在接待漠北而來的徐飛。
“南王,我該說的都說了,若不把李湛的頭擰回去,我無法向漠北武道界交代。
”
徐飛放下茶杯,語氣冷淡。
孟飛躍内心微動,正打算趁機索取點好處,手機突然就響了。
“虞延勳的電話。
”他似笑非笑。
徐飛臉色一冷,哼道:“這狗東西要不是有官方背景,老子先把他捏死。
”
“人家可是保衛司司長呢。
”
孟飛躍譏笑一聲,随手點下接聽,打開免提。
“孟老哥。
”
“虞司長,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
”
“李湛現在已經到您府外了,隻是被您家看守大門的人刁難,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
虞延勳笑呵呵說道:“是我讓他來拜訪您的,還帶了貴重禮物。
”
“哦?
他帶什麼禮物來了?
”
孟飛躍神色一喜,眼角餘光掃向徐飛。
隻見徐飛面目冰冷,眸子裡殺意滾滾。
“丹藥,您絕對拒絕不了的。
”虞延勳語氣笃定。
孟飛躍眼神不由變幻起來。
如果真是自己拒絕不了的丹藥,見一面也無妨。
而且,還可以趁這個機會,敲詐徐飛一筆。
“好,我讓人把他引進來。
”
想到這,孟飛躍立刻把孟家管家招來。
“出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把我的貴客攔在門外。
”孟飛躍哼道。
管家内心一凜,急忙躬身退走。
見狀,徐飛冷冷問道:“你什麼意思?
是打算讓我在這裡殺了他嗎?
”
“你急什麼,李湛是上門拜訪的,要是讓你在這裡殺了他,老夫的臉往哪裡擱?
”孟飛躍冷聲哼道。
“你他嗎無非是待價而沽,想要老夫給你好處,老子給你一株三十年的靈藥,這是底線了!
”
徐飛勃然大怒。
“不急,先看看那小子的禮物再說。
”
孟飛躍聳了聳肩,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容。
一個小地方來的小輩,能拿出什麼自己拒絕不了的丹藥?
他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