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被曹坤帶回武道總盟。
不同于那些被抓拿回來的人,她沒有被關押,曹坤反而給她指定了一個偏僻小院,并且分配了幾個下人伺候。
因為他知道,辛家肯定會讓總保衛司過來交涉的。
在沒有确定辛幼的罪名前,他不敢做得太過分。
“曹坤,李湛遲早會殺了你的。
”
小院内,辛幼俏臉雖然慘白,卻沒有絲毫懼怕。
她清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曹坤,怒道:“總盟所作所為,惡貫滿盈,罄竹難書,終有一天你們會自食惡果!
”
曹坤瞥了她一眼,哼道:“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
說完,他内勁一震,直接把辛幼腰間挂着的乾坤袋奪走。
“等老夫找到你暗通李湛的證據,你下輩子就在西天牢過。
”
冷哼一聲,曹坤轉身就走。
砰的一聲,小院大門應聲關閉。
辛幼嬌軀一震,眼裡淚水洶湧而出。
“大壞蛋,你到底在哪裡啊?
”
跌坐在地上,辛幼再也抑制不住情緒,雙手抱膝,嗚咽痛哭。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李湛能像對沈雨涵那樣對自己,在她絕望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給她一個堅實可靠的肩膀。
可是,她又不太希望李湛出現。
因為武道總盟不是呂家,這是一個真正的龐然大物。
這一天,武道總盟的長老,出現在各地,陸續抓拿了一批所謂‘有罪’之人。
李湛此時正在飛往金陵的飛機上。
飛機落地後,他便直奔東南王府邸。
“步興國,總盟說你有罪,你就有罪。
”
“轟隆~”
“噗嗤~”
東南王府。
偌大的莊園庭院,一片破敗。
數具屍體散落各處,許多效命東南王多年的高手,以及步家的族人,看着場中那總盟長老,個個肝膽俱裂,不敢靠近。
場中,步興國單膝跪地,手掌扶着兇膛,臉色蒼白,嘴裡鮮皿不斷溢出。
“爸爸!
”
步飛瑤哭得梨花帶雨,緊緊扶着他的手臂。
步興國氣息紊亂,喘着粗氣沙啞道:“尤長老,你進門就讓老夫跟你走,老夫不從,你便悍然動手,老夫到底犯了什麼罪,你最起碼要告知老夫一聲,讓老夫心服口服!
”
尤長老眉宇微皺,下巴高台,傲然說道:“你和李湛親近,就是有罪,這個理由夠嗎?
”
步興國聽得眼角直抽。
這他嗎是什麼狗屁道理。
“都說總盟霸道蠻橫,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
深吸一口氣,步興國破罐子破摔,冷冷譏諷了一句。
“你敢污蔑總盟,罪上加罪!
”
尤長老好像被踩到尾巴似的,眼裡怒火升騰。
“跪下!
”
他一聲爆喝,内勁成掌,從天而降。
“滾開!
”
步興國瞠目欲裂,下意識将步飛瑤推走,雙掌悍然擡起。
“呼呼呼~”
他體内的内勁,呼嘯着沖天而起,形成兩隻大手,企圖将尤長老的内勁頂住。
“砰~”
轟鳴聲震耳欲聾。
所有人内心震動了一下,整個莊園也為之顫抖幾下。
餘波于半空震蕩橫掃,波及幾棟别墅,牢固的别墅宛若豆腐渣工程,驟然崩塌,濺起遮天蔽日的塵埃。
“噗嗤~”
步興國如遭重擊,口中鮮皿狂湧,額頭條條青筋暴起,恍若蛟龍遊動着。
“啊啊啊啊。
”
他喉結蠕動,發出野獸般沙啞的嘶吼。
彎曲的雙臂,奮力想要支撐起來。
尤長老臉色一冷。
他堂堂超凡三層,卻被步興國頂住招式,隻覺得尊嚴受到了踐踏。
“落!
”
手起手落。
“轟隆~”
第二波内勁,轟然沖入第一波内勁之中。
恐怖的力量,堪稱華山蓋頂。
“咔嚓~”
“啊。
”
步興國慘叫一聲,雙臂驟然折斷。
頭頂的内勁,浩浩蕩蕩碾下。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爸爸。
”
千鈞一發之際,步飛瑤沖了過來,一把攬住重傷的步興國,哭得梨花帶雨。
尤長老眼睛眯起,手掌一頓。
碾壓的内勁頓住,他冷冷哼道:“若再敢抗法不認罪,老夫殺無赦。
”
“認罪,我們認罪了,求求你住手吧。
”
步飛瑤強撐着内心恐懼,看了眼懷中重傷萎靡的步興國,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哭喊着認罪。
尤長老臉色稍緩。
“步興國,總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惡人。
”
他背負起雙手,漠然冷哼,“别惦記着有人能救你,武道大會之日,你父女二人當衆認罪,還有活命的機會。
”
“少他嗎義正言辭,你們這群狗賊,滿口仁義道德,所作所為卻比誰都髒!
”
步興國滿臉是皿,聞言不由慘叫起來。
去了武道總盟,那才叫羊入虎口。
總盟既當裁判又當隊員,有罪沒罪,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找死!
”
尤長老怒火滔天,眼裡殺意閃過。
他兩指并攏,手肘一曲,立刻鎖定步興國的兇膛,就要給他一指。
步飛瑤臉色一下變得灰暗無比。
她快速轉身,将父親護在懷中,選擇用自己的後背阻擋尤長老這一擊。
步家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絕望了。
千鈞一發之際。
咔嚓一聲。
狂暴的内勁好似被人定住了一樣。
尤長老的手指,被一隻從側方探來的手掌牢牢捏住,連帶湧動的内勁都被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