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高手們,頓作鳥飛獸散,紛紛遠離李湛。
直到李湛踏浪遠去,衆人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不由的面面相觑。
今天看到的這一切,堪稱是他們人生中見過最精彩的一出戲了。
“變天了,真的要變天了。
”
“施大元死了,闫琦又被李湛抓了,待會肯定要被吊起來,這下海州武道盟和湖州武道盟,絕對坐不住了。
”
“李湛真敢把闫琦吊起來啊?
他已經得罪海州武道盟了,再這樣往死裡得罪湖州武道盟,不怕被群起而攻麼?
”
“盤龍灣壹号,從此又多了一個可以觀賞的猴。
”
“哈哈,海州武道盟和湖州武道盟,臉都被李湛打腫了,今年三州之争,我看他們還能不能繼續嚣張。
”
衆人震撼過後,就是狂歡。
畢竟海州、湖州、江州這三個州的武道盟和武道界中,就屬江州最弱。
這些年,江州的内勁高手們受了不少欺辱,今日李湛也算為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此時此刻,衆人覺得李湛好像順眼多了,那些之前看李湛不爽的家夥,也不由的心生敬佩。
“哥,李湛這麼猛,你還怎麼報仇啊?
”
雷家三兄弟那邊,雷柏看向大哥雷闊,幽幽開口。
雷闊不禁打了個激靈,擡手抽了他腦袋一巴掌,又氣又無奈道:“報仇?
你他嗎是想讓我去死是吧?
”
就李湛現在的實力,别說是他,就算他爹雷震出關也,也打不過啊。
那家夥進步速度太快了,就跟坐火箭一樣。
雷闊此時滿腦子都是怎麼和李湛化幹戈為玉帛,至于報仇,他想都不敢想了。
很快,李湛回到盤龍灣了。
金錢豹屁颠屁颠的跑出來,瞥了眼他手裡奄奄一息的闫琦,眉頭不由緊皺。
“闫琦?
”
還跪在門前的盧晉鵬,人都傻了。
他愣愣看着死狗一樣的闫琦,腦筋頓時轉不過來了。
李湛不是追殺他師父施大元去了嗎?
怎麼把湖州武道盟的闫琦給抓回來了?
“把他五花大綁,吊在門口。
”
李湛将闫琦丢到地上,毋庸置疑開口。
“好的李先生。
”金錢豹趕忙讓阿彪等人去找繩子,旋即怯生生問道:“李先生,那個施大元呢?
”
“死了。
”
李湛聳了聳肩。
盧晉鵬聽得這話,渾身一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先生,真的,真的死了嗎?
”金錢豹臉色一變,激動得渾身哆嗦。
“屍體在棕漁島上,你讓人過去處理了。
”
李湛說完,就要邁步進屋。
這時,盧晉鵬回過神了,看着李湛歇斯底裡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李湛,你騙我,我師父是不會死的,你騙我。
”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施大元了,連他都死了的話,就沒人能救得了他了。
除非,海州武道盟派出更多的宗師圓滿高手,甚至是大宗師。
隻是經此一戰,李湛實力擺出來了,武道盟肯定會有所顧忌,絕對不會貿然出手了。
“待會你看到施大元屍體的時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
李湛嗤笑不已。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瞥了眼闫琦,然後又看向盧晉鵬,說道:“把這家夥也綁了,一起吊在門口。
”
海州武道盟、湖州武道盟,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李先生放心,綁人這事,我最拿手了。
”金錢豹喜笑顔開,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此時他内心都樂開花了。
連施大元都死在李湛手裡了,以後在江州,還有誰能奈何得了李先生?
李湛地位越高,他作為追随者,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啊。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搖身一變,從大混子變成上流社會的人上人了。
盧晉鵬登時欲哭無淚,哀嚎道:“李湛,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招惹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
“嘿,終于知道怕了啊。
”
金錢豹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敢得罪李先生,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你就認命吧。
”
李湛瞥了一眼,無奈搖了搖頭。
金錢豹是混社會的人,小人得志這種惡習自然改不了。
回到屋裡,李湛立刻上樓。
打開盒子的一瞬間,綠意映入瞳孔,緊接着純淨無比的靈氣,摻夾着藥香,撲面而來。
“紫心草?
”
李湛身軀一震,呼吸都快停止了。
眼前這株靈藥,顯然是剛出爐沒多久,綠意充盈,藥效未曾散失半點。
最重要的是,這株紫心草,年份在三十到四十年之間,比之前沈慶送他的那一株,珍貴十倍不止。
“施大元大善人啊,這株紫心草,足夠我煉制兩枚升靈丹,至少可以讓我邁入築基八層!
”
李湛難掩激動,手掌都出現輕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