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翰眸子深處也不由浮起幾分陰霾。
“小家夥,這可是雨涵專門收藏給老夫的茶,試試怎麼樣。
”
沈元基近距離觀察李湛後,越看越滿意。
“李湛,太爺爺很慈祥吧。
”沈雨涵趁機打趣道。
“是,是很慈祥。
”
李湛氣勢有點弱,由衷說道:“老太爺讓我想起了我爺爺,他老人家也很慈祥。
”
沈元基清楚捕抓到李湛眸子深處閃過的失落。
他心思通透,自然不會去揭李湛的傷疤,輕聲笑道:“那你以後跟小涵一樣,喊我太爺爺。
”
草!
衆人頭皮發麻,臉上都浮起幾分麻木。
呂陽忍無可忍,突然開口破壞了這一份美好。
他言語頗有點陰陽怪氣,“李湛,你也真是,剛才要是走的正門,就不用老太爺等那麼久了。
”
“誰說我走的不是正門?
”
李湛斜視他一眼,譏笑道:“你真以為那兩個家夥,能攔得住我?
”
呂陽臉色當即一沉。
什麼意思?
其餘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不是說李湛走的是側門嗎?
難道他走的是正門?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沖了過來。
二人口鼻冒皿,帶着哭腔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衆人大吃一驚。
“老太爺為我們做主啊。
”
兩人痛哭流涕,不由分說怒視李湛,哭道:“李湛目無王法,我們迎送賓客,有先來後到之分,他偏要先于别人,我們讓他稍等,他就暴起打人,把我們都打吐皿了。
”
“皿口噴人,明明是你們羞辱于我,讓我走側門,我是逼不得已才動手的。
”李湛冷冷開口。
衆人嘴角挂起戲谑。
在座的沒有一個是傻子,就算猜不到事情的完全真相,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這兩個沈家子弟就算真的刻意刁難,但動手打人了,意義就不一樣了。
“狂妄之徒,必須嚴懲。
”沈賀第一個跳出來發難。
西苑和南苑的人紛紛口誅筆伐起來。
沈元基靜靜看着他們表演,渾濁的眸子浮起一抹暗淡。
沈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沈家了。
“你們摸摸自己的口袋,是不是有一粒丹藥。
”
沉默少許,沈元基淡然開口。
全場瞬間陷入死寂。
那兩個子弟驚駭不已,匍匐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老夫雖然年老,但并沒有昏聩,你們收了好處,故意刁難李湛,老夫都看在眼裡。
”
沈元基老臉浮起失望,揮手說道:“驅逐出沈家。
”
衆人登時嘩然不已。
連查都沒查,直接一言而斷了?
“啊!
?
”
二人傻眼了。
“老太爺,不要啊,我錯了,都是呂陽,是呂陽讓我們這麼做的。
”
“老太爺饒我們一次啊,我再也不敢了。
”
兩人驚醒的瞬間,哭得凄厲無比。
然後,齊齊指證呂陽。
呂陽内心凜然,俊朗的臉龐唰的一下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