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
聽到莫淳的禀報,洪詠吓了一大跳。
“福地來人了,而且氣勢洶洶,怕是來者不善啊。
”
莫淳趕緊回應。
洪詠眸子顯眼易見浮起幾分驚恐,趕緊從‘升靈台’下來。
“怎麼回事?
”
他快步走到莫淳身旁,一把将他抓了起來。
莫淳顫顫巍巍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一男一女突然降臨,差點把我給吓死了。
”
洪詠老臉一變,頓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匆匆整理了一下衣冠,朝神武閣飛奔而去。
來到神武閣後,他果然感應到兩股讓他皮驚肉跳的氣息。
“屬下,拜見高層。
”
推開神武閣的大門,洪詠便看到一男一女,臉色陰沉站在那,登時一個激靈,噗通一聲跪下。
如果李湛在這裡,定能認出,這二人,正是被他哄騙的福地兄妹。
“擡起頭來。
”
男子背負着雙手,語氣森冷至極。
洪詠哪裡敢忤逆,像哈巴狗一樣昂首,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
“真像條狗。
”
女子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首座上,翹起了二郎腿。
洪詠不禁不敢發怒,還擠出一副谄媚讨好的笑容。
“跟你打聽一個人。
”
男子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擡手一揮。
“呼~”
靈力升騰而出,猛地一震,便幻化成白霧。
随着男子手指不住的揮動,白霧逐漸凝成一張人臉。
這他嗎不是李湛嗎?
洪詠瞪大了眼睛。
雖然有點模糊,但這就是李湛的臉,化成灰他都認得。
“這人是誰,你認識嗎?
”
男子冷冰冰發問,言語中壓抑着極緻的怒火和恨意。
“認識,認識。
”
洪詠點頭如搗蒜。
突然,他察覺到男子眼裡浮起吃人的憤恨,頓感不妙,嗷嗷叫道:“這人就是李湛,是總盟的仇人,高層,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和他不是朋友啊。
”
他算是看出來,李湛不知道怎麼回去,把這些高高在上的山上人給捅了。
這不,被尋仇上門了。
“李湛?
”
男子一愣,臉色變得青紫交縱,“就是那個,出身卑微,據說從某個小山村出來的村夫,被你們懷疑是李家餘孽的大逆不道之徒?
”
“對對對,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
洪詠冷汗直流,忙不疊的點頭。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幾欲将男子整個人吞噬。
“哥哥,我就說他是凡俗蝼蟻,你偏不信,現在好了,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
女子不僅沒有安慰,反而落井下石嗤笑一聲。
“找,立刻給我找到他,然後殺了他!
”
“不,把他抓過來,我要讓他跪在我的腳下,忏悔十年,然後再一刀刀割掉他身上的肉,以洩心頭之恨。
”
男子怒得滿臉猙獰,一把捏住洪詠的脖子。
洪詠吓得心膽欲碎,顫顫巍巍說道:“高層,我,我打不過他!
”
事到如今,洪詠自己都清楚,哪怕親自出馬,也不一定打得過李湛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急着沖擊洞天境。
“啪~”
男子怒不可遏,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将其丢到地上,一腳踩住洪詠的腦袋。
“福地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竟然養出了一群飯桶廢物,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
說着他擡手虛空一握。
“咔咔咔~”
靈力立刻裹住洪詠,不住的收縮擠壓。
“啊。
”
洪詠雙目赤紅,發出凄厲的慘叫。
極緻的求生欲望支撐着他,他趕緊喊道:“高層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能殺了他,保證啊。
”
“我自己親自出手,你還是死了算了,省得浪費資源。
”
男子根本聽不進去,隻想立刻馬上找到李湛,然後千刀萬剮。
洪詠尿都快吓出來了,臉上挂滿了絕望。
此時此刻,他對李湛的憎恨,達到了頂峰。
自己好端端的在總盟突破,莫名其妙飛來橫禍。
那小畜生,實在是該死。
“哥哥,先看看他怎麼說吧。
”
還好女子攔住了男子,撇嘴道:“你若親自出馬,就算殺了那家夥,也丢盡了臉面,咱們高居福地,卻屈尊親手對付一個凡俗垃圾,傳出去會成為福地的笑柄的。
”
聽得這話,男子頓時冷靜了不少。
除開淪為笑柄,他更怕自己被騙的事情洩露。
高高在上的仙人,被一個凡俗蝼蟻騙得團團轉。
這要是傳出去,就不是笑柄了,而是被訂到恥辱柱上,一輩子都洗不掉。
“說。
”
他松開束縛洪詠的靈力,惜字如金。
洪詠劫後餘生,快速的将自己計策如實告知。
“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邁入洞天境,擒拿李湛,讓他跪在我面前。
”
男子說完,揮手轟隆一聲,将洪詠當垃圾一樣掃出了神武閣。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莫淳,臉色惶恐到了極點。
他做夢都想不到,李湛竟然把山上人這個馬蜂窩捅了。
“三天,我根本不可能邁入洞天境啊。
”
洪詠一路往後山升靈台而去,有些魂不守舍。
突然,他腳步一頓,眸子閃過一抹狠厲。
不入洞天,左右都是死,不入搏一搏。
“莫淳。
”
扭頭看着心不在焉的莫淳,洪詠語氣森然吩咐道:“把總盟裡,所有化境後期以上的女古武,都抓到這裡來。
”
莫淳心膽震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