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餘波!
”
“難道,是李湛自爆了?
”
許多剛剛趕到南城的高手,都感應到這一炸的威力,不由的看向南王府所在方位。
步興國帶着步飛瑤,此時正趕往南王府。
當遠遠看到那餘波氣浪橫掃方圓幾裡,步飛瑤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步興國呼吸一滞,踉跄了幾步,差點一頭栽倒。
作為化境圓滿的高手,他能看出,這是自爆金丹才有的威力!
李湛,被逼上絕路,自爆了!
“父親,南王大哥自爆了,自爆了啊。
”
步飛瑤哭成了淚人。
步興國内心一抽,頓時老淚縱橫。
“不會的,不會的。
”
另一邊,辛幼好不容易從武道總盟長老的眼皮底下,從辛家溜出來。
可趕到南城的時候,卻看到了這一幕。
她跌坐在地上,遙遙看向南王府,昔日靈動的眸子,變得呆滞無神。
“嗚嗚嗚嗚....”
晚風拂過,摻夾着些許皿腥味。
辛幼雙肩劇烈顫抖,雙手抱住膝蓋,無助的痛哭起來。
“李先生,李先生啊。
”
“豹哥,李先生死了,李先生死了!
”
金錢豹和阿彪虎目噙淚。
“走,走!
”
金錢豹淚流滿面,一把拉住阿彪,眼裡浮起憎恨之色。
“我不走,我要送一送李先生,我不走!
”
阿彪眼睛赤紅,對着金錢豹歇斯底裡怒吼。
“走!
”
金錢豹淚如雨下,“我們要活着,活着才有機會給李先生報仇!
”
“我不走,我不走啊。
”
阿彪拼盡全力的掙紮。
金錢豹隻能一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敲暈過去。
“李先生,若非有您,我一輩子都在丘山渾渾噩噩的混着。
”
“是您讓我有了今日,讓我知道,世界之大。
”
“此恩如同再造,我發誓,會拼盡一切,給您報仇。
”
噗通一聲跪下,金錢豹朝南王府磕頭三下,旋即抹幹淚水,臉龐浮起一抹堅定,扛起阿彪毅然決然離去。
“還是,夭折在半路了嗎?
”
南城保衛司。
紀司長站在樓頂,注視着南王府那驚天一炸,忍不住幽幽一歎。
身後齊承業低下頭顱,虎目噙淚,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一旁的虞延勳眼神也暗淡到了極點。
恍惚間,他想起了和李湛第一次見面,想起剿滅皿元宗的一幕幕。
“紀司長,武道總盟想殺誰就殺誰,想害誰就害誰,整個武道界,幾乎成了他們的一言堂,難道咱們真的沒有辦法扼制他們了嗎?
”
虞延勳問道。
“這些輪不到我們去考慮。
”
紀司長輕歎道:“虞司長,你我還沒到這個等級,高層們怎麼想的,你我無從得知。
但我相信,高層不會示弱不見的,也許,他們在等一個契機。
”
其他地方。
正趕來的各地統籌人,一個個呆傻在了原地。
南王死了!
?
自爆了!
“不會的,李先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的。
”
“我要去南王府!
”
白雨星也混在人群中,掙脫白正初的束縛,眼中飽含淚水,朝南王府沖去。
其餘人面色悲戚,對視一眼後,紛紛動身。
在李湛手下,他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而且又免于嚴厲的剝削,特别是上次,李湛擊殺了呂佂,結束了他們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
這一份恩情,他們銘記在心。
許多人雖然已經認定李湛自爆了,但還是控制不住的要去南王府。
因為,他們想去送李湛最後一程。
“唉,當下時代,有武道總盟在上面壓着,要麼臣服當狗,要麼匍匐在他們的腳下,吃他們吃剩下的,否則,這就是下場啊。
”
“李湛背後還有沈家和藥神谷,他都被如此對待,我等普通古武想要出頭,比登天還難。
”
“去看看吧,畢竟他是這一年多中,最驚才絕豔的年輕人了,就當看他最後一眼,送他一程了。
”
“‘千圍萬困,我亦來去自如’的一幕幕,至今我都記憶猶新,我以為他能代表咱們底層古武,打破出身論,終究還是失敗了嗎?
”
“什麼李家餘孽,我敢說百分百是誣陷。
”
“總盟什麼尿性你不知道?
他們隻需一個由頭而已,李湛姓李,他們想怎麼說怎麼說。
”
許多各地趕來的高手,遠遠看到了那驚天一炸,内心皆有些悲歎。
此時此刻,無論是底層古武,還是世家古武,都為總盟的卑鄙無恥感到了憤怒。
很快,人流聚集南王府。
看着已經被夷為平地的莊園,所有人不由倒吸了幾口冷氣。
那遮蔽月光的塵埃,恍若大霧天氣,視線不可及。
“啊啊!
”
“畜生,這個畜生!
”
突然,霧氣翻騰。
隻見一道人影佝偻着身軀,正從霧氣中跌跌撞撞沖出來。
那人沖出的一瞬間,所有人不由倒吸了幾口冷氣。
是魯正信!
此時的他,衣衫褴褛,形同惡鬼。
他全身上下皿肉模糊,臉龐更是被抹去了一層皮肉,森森白骨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