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吳大宗師飛出去,衆人不禁面面相觑。
還好沒和這老兒一起出手,不然被打上這一把掌,那得多丢臉啊。
“你,你竟敢打老夫?
”
吳大宗師趴在地上,咳了幾口鮮皿,滿臉不敢置信。
“你這種倚老賣老、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指手畫腳的家夥,我沒把你打死就已經夠寬容了。
”
李湛眼睛一瞪,毫不留情的言語,把吳大宗師氣得老臉通紅。
“李湛,你目中無人,簡直豈有此理,你這般下去,遲早要吃大虧的。
”
吳大宗師輸人不輸陣,嚷嚷着大叫起來。
李湛目光一沉,甩手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你!
”
吳大宗師臉龐又挨了一巴掌,頓時痛得死去活來。
“我以後吃不吃虧不知道,你現在就要吃大虧。
”
李湛哼道:“再敢廢話,我讓你和并家父子一起跪在這裡。
”
“還有,你剛才不是說了嗎?
吃虧是福。
”
李湛幽幽的補充了一句。
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那幾個大宗師更是忍不住哄堂大笑。
吳大宗師羞憤欲死,老邁的身軀不住顫抖起來。
他張了張嘴響了怒罵,腦海卻突然浮起剛才那兩巴掌,眼神頓時浮起幾分驚恐,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看到這一幕,那幾個大宗師笑得更加大聲了。
就在這時,李湛附身将并家父子抓了起來,然後重重一摁。
“不,李湛,你不能這樣!
”并陽晖發出凄厲的嘶吼。
“我錯了,李湛,對不起,我賠償,我給您賠償。
”
并開河當然知道李湛要做什麼,眼裡流露出可憐,嗷嗷嚎叫起來。
李湛罔若未聞,砰砰兩聲,便把他們父子壓着跪倒在地。
“啊啊啊。
”
霎時間,并家父子羞憤欲死。
眼下已經不是威嚴盡損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鎮壓下跪,他們已經是身敗名裂了。
“我的東西呢?
”
李湛冷冷問道。
“在地庫,都在地庫裡面,孟家齊家,還有我并家的寶物,都在那裡。
”
并開河淚如雨下,悔得腸子都青了。
本以為李湛是個小綿羊,萬萬沒想到,這他嗎是惡狼。
“真偷了李湛的東西啊?
”
“我就說他們父子沒幹好事。
”
“手腳不幹淨慣了,這下踢到鐵闆了吧。
”
衆人不由議論起來。
“帶我去。
”
李湛說着,捏住并開河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看到兩人進了别墅後,并陽晖立刻看向吳大宗師,目露哀求說道:“吳家主,快幫幫我啊。
”
吳大宗師臉色一滞,目光不住閃爍起來。
李湛的脾氣他親身體驗過了,這要是把并陽晖救走,萬一李湛找上門怎麼辦?
可如果不救,以後大家怎麼看他。
正當他猶豫不定的時候,别墅裡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所有人瞳孔不由一縮。
“李湛,你他嗎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并開河凄厲的嚎叫響徹莊園。
很快,這怒吼聲戛然而止。
當李湛孤身一人從别墅裡走出來的時候,衆人眼裡情難自禁流露出驚懼,紛紛往後倒退了幾步。
并陽晖愣了好一會,慘白的老臉變得通紅萬分。
他眼珠子布滿了皿絲,死死盯着李湛,恨意滔天。
“老夫要殺了你,殺你全家,李湛,你他嗎給老夫等着,老夫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
”
此時此刻,憤怒已然占據了上風。
并陽晖不再掩飾自己的仇恨,歇斯底裡怒吼起來。
“你沒有機會了。
”
李湛一步來到他面前,冰冷的聲音湧入并陽晖耳中,讓他如墜冰窟。
“你!
”
并陽晖頭皮一炸,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想殺我?
我,我是江南王點頭承認的金州統籌人,你.....”
他每年向江南王上供份額,換取江南王的庇護,李湛作為外來人,殺他無異于藐視江南王,江南王肯定會發怒的。
并陽晖覺得,李湛但凡思考一下後果,他都不敢對自己下殺手。
隻是,他小瞧了李湛。
半年來經曆這麼多,李湛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今日放過并陽晖,無異于縱虎歸山,就他們之間的仇怨,并陽晖絕對不會就此作罷的。
李湛冷冷注視了他一會,突然一拳轟出,正中他的心口。
巨大的蠻力震碎了并陽晖的心髒,他眼中色彩快速消退,幾秒不到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并家,沒了!
衆人呼吸不由沉重起來。
并家那些子弟,如喪考妣,痛哭不已。
江南地區競争本就激烈,并家父子一死,并家會立刻衰落,昔日那些仇家,都會找上門來。
并家已經沒有活路了。
吳大宗師毛骨悚然,連看都不敢看李湛了。
他内心慶幸無比,還好剛才沒有出手幫助并陽晖,否則自己也會成為屍體中的一員啊。
這李湛,惹不得!
不僅是他,許多人都在李湛額頭标上‘不可招惹’的标簽。
“并陽晖身死是小事,駁了江南王的臉面才是大事。
”
“李湛還是太年輕了,江湖有時候真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
“他現在上位南王,名義上地位是和江南王同等,江南王應該會親自前往南域,找他要說法。
”
“肯定會的,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樣,一言不合就沖進江南地區殺統籌人,那江南王豈不是成了擺設?
”
看着李湛轉身離去,衆人眼神變得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