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正在煉丹。
”
面對李湛的詢問,沈元基神色有點不太對勁。
李湛眉頭一皺。
都要搬家了,谷主沒理由這個節骨眼煉丹的啊。
再說了,丹鼎密室已經完全坍塌了,還沒有重建好呢。
“煉什麼丹,我去瞧瞧。
”
李湛說着,便邁開腳步往谷主那個靈湖小屋走去。
沈元基趕緊攔住他,輕聲說道:“小湛,谷主說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到他。
”
李湛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他散出神識,感應了一下,并沒有感應到煉丹該有的氣浪和藥香。
“太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
李湛認真問道。
“沒有,怎麼會呢。
”
沈元基當即否認。
見狀,李湛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測。
他不顧沈元基的攔阻,快步來到小屋前,推門而入。
段千文這時轉過身來,眼裡喜色一閃,“回來了?
”
李湛拱手一拜,不着痕迹掃視段千文一圈,沒發現什麼端倪,眼裡不由閃過一抹疑惑。
“剛給你煉制了一些‘醒神丹’,這些丹藥都有兩道丹紋,品質還不錯。
”
段千文掏出兩瓶丹藥,叮囑道:“以後與人對敵,動用那禁術的時候,提前吃兩粒,這樣你的心神就不會被侵蝕得太厲害。
”
“多謝谷主。
”
李湛愈發迷糊了,接過丹藥扭頭看了眼沈元基。
沈元基如釋重負松了口氣,微微一笑,也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谷主,天山福地那邊已經清空,咱們立刻動身吧。
”
李湛收好丹藥,輕聲開口。
很快,藥神谷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
目送段千文與第一批成員登機,李湛臉色立刻冰冷下來。
“太爺爺,谷主的臉頰,為什麼會有傷痕?
”
李湛目光炯炯,突然轉身看着沈元基,語氣壓抑着怒火問道。
沈元基怔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李湛竟然發現了!
“怎麼會呢,什麼事都沒發生啊。
”沈元基還想隐瞞。
李湛沉默了少許,沉聲說道:“谷主處理傷痕的手段不錯,但我看到他臉龐下巴往後一點,有一道很淺顯的淤青。
”
沈元基眼神躲閃,咬牙說道:“或許是你看錯了。
”
“太爺爺,你們待我以誠,我以赤心相對。
”
李湛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沈元基頓時如鲠在喉。
良久之後,他看着陸續登機的藥神谷成員,隻能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當聽到司馬靜思抽了段千文一個耳光時,李湛眼裡怒火幾欲噴湧而出。
他豁然起身,身上殺意止不住的散溢出來。
“李長老這是怎麼了?
”
霎時間,登機的成員不由的看了過來。
“谷主特地交代我,不讓我告訴你,他是怕你沖動。
”
沈元基摁住李湛的肩膀,無奈道:“那幽州司馬家,不是善茬,這些年傍上雪原福地的大腿,族中高手層出不窮,司馬敬天實力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就算想報複,也要謀而後動。
”
李湛點了點頭。
“太爺爺,麻煩你和伯父他們,先帶這些人去歸州,我還有事要處理。
”
李湛突然站了起來,“到了那邊,直接去飛龍天山,散修聯盟的盟主馮青曼,會迎接你們的。
”
沈元基頓時就急了。
可沒等他開口,李湛身上雷光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這下子沈元基懊悔不已。
他想撥打段千文的電話,讓他勸勸李湛,可已經登機的段千文,手機已經調成飛行模式了。
此時的李湛,正在奔向慶州另一個機場。
“李先生?
”
他撥通了許久沒有聯系的金錢豹電話。
金錢豹驚喜的聲音立刻傳來。
“你立刻以南王府的名義,在武道論壇發布公告,就說我明日,要在南王府召開宴會。
”
李湛開門見山。
“啊?
”
金錢豹一怔,趕緊問道:“邀請哪些人,李先生有指示嗎?
”
“不用邀請任何人,這一次,我要殺人。
”
李湛語氣冰冷,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幽州司馬家,他之前還惦記着這個李家叛徒,奈何要先對付天山福地,暫時騰不出手。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主動上門欺辱,還抽了段谷主一個耳光。
此仇不報,他怎能甘心!
很快,金錢豹便以南王府的名義,在武道論壇發布了消息。
消息一出,武道界嘩然。
“南王到底想幹什麼?
”
“自從上次他擊潰洞天福地的玄景曜後,雙方沉寂下來,他突然召開宴會,到底意欲何為呢?
”
“應該是想重建南王府吧,畢竟他現在已經有了和武道總盟抗衡的實力。
”
“遠着呢,洪詠是死了,但卻把他身後真正的主子牽扯出來了,那些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
一時間,衆說紛纭。
四處搜尋李湛蹤迹的司馬有容和司馬靜思很快就得到消息。
“這小子,都死到臨頭了,還開什麼宴會。
”
“哈哈,就當是他最後一餐了,走,立刻去南城。
”
二人大笑不已,當即馬不停蹄往南域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