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
那還不如直接舉白旗認輸算了。
如果藥神谷的年輕藥師真有人能媲美洪景铄,藥神谷也不至于連輸四年了啊。
“怎麼,師弟當年不是口口聲聲保證,一定會将藥神谷發揚光大,不會辱沒師傅栽培之恩嗎?
”
段千武臉龐浮現鄙夷,冷笑道:“現在卻連一個拿得出手的年輕人都沒有,這就是發揚光大?
”
“養了這麼多年,養出了一群飯桶。
”
洪景铄趁勢開口。
“你他嗎說什麼!
?
”
藥神谷衆人勃然大怒。
段千文冷冷掃了洪景铄一眼,語氣漠然開口,“趁人之危,還好意思誇誇其談,你如果真想比,老夫親自下場和你鬥一場,誰輸誰就離開龍國,永遠不再回來。
”
“老夫不和你鬥,隻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派一個年輕人出來,接受你的五連敗。
”
段千武又不是年輕人,豈會受段千文的激将法。
“豈有此理!
”
“谷主,讓我來吧。
”
“李長老受傷太重,我來吧。
”
“還有我。
”
藥神谷的年輕藥師紛紛出列,就連一些上了年紀的長老都躍躍欲試。
隻要能保住藥神谷,他們可以不要臉,什麼以老欺幼的,也不在乎了。
段千文掃了衆人一眼,内心忍不住歎了口氣。
洪景铄的煉丹天賦極高,别說長老,就算是衛永元都不一定是對手。
老一輩的若是輸了,藥神谷不僅要閉谷,名聲也會毀得一幹二淨。
連老的都鬥不過人家年輕的,還談什麼标杆?
還談什麼權威?
“哈哈,别說我不把你們放在眼裡,隻要你們谷主點頭,就算你們副谷主出馬,我也無懼。
”
洪景铄見狀,不禁大笑一聲,目光從衛永元和莫文山臉上掃過。
他眸子裡挂着濃濃的鄙夷,嚣張到了極點。
衛永元和莫文山氣得臉色鐵青。
二人先是看了看段千文,又看了眼高台上虛弱的李湛,當即一咬牙,同時往前邁步。
“谷主,我來。
”
莫文山率先開口。
霎時間,在場的觀衆,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段千文歎了口氣,擡眉看了下李湛,正要無奈點頭,可突然,李湛的咳嗽聲響起。
頓時,衆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過去。
隻見李湛慢慢推開幾位藥師攙扶的手,居高臨下看着洪景铄,氣喘籲籲說道:“鬥丹而已,我和你鬥。
”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洪景铄眼裡喜色一閃而過,内勁流轉腳下,如同看到皿肉的惡狼,嗖的一下就沖到了台上。
如此速度,把衆人整得一愣一愣的。
“我們馬上開始。
”
前腳落定,洪景铄朗聲吼道:“擡兩個藥鼎過來。
”
這一切看似緩慢,實則隻在三秒之間。
洪景铄一連串行徑,可謂是雷厲風行,壓根不給人反悔的機會。
就好像,他覺得自己吃定李湛了。
“不用急,我既然應承下來,就不會再反悔。
”
李湛哼了一聲,旋即低頭俯視了呂書翰一眼。
呂書翰如遭重擊,呼吸驟然一滞,内勁更是本能的運轉起來。
“帶上你的垃圾,從哪來滾回哪裡去。
”
擡手一揮,李湛便将呂軒和呂毅的屍體甩到呂書翰腳下,冷冷說道:“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别把嘴當成了屁股,放出來的聲音當成了屁聲。
”
“你!
!
”
這話可謂羞辱性十足。
呂書翰氣得臉色鐵青,差點一口老皿噴了出來。
呂家矗立帝都多年,何曾有人敢對他們這般羞辱。
“小子,距離半年之約隻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了,希望你能好好活到那天,今日所受到的屈辱,呂家必百倍奉還。
”
呂書翰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正要轉身離去,卻被洪景铄叫住了。
“呂叔叔不急,好戲才剛剛上演,您坐好,看我待會如何幫您出一口惡氣。
”
洪景铄自信滿滿笑了一聲。
呂書翰臉色緩和了不少,盯了李湛一眼後,帶着人直接坐下。
“李長老,你,你可以嗎?
”
眼見李湛深吸一口氣,逐漸挺直腰闆,圍在身旁的藥師和長老不禁擔憂問道。
然後,他們齊齊看向段千文。
此事事關藥神谷的存亡,容不得出問題。
隻是,除開李湛,好像藥神谷也沒人可以出戰了。
莫文山都不一定是洪景铄的對手。
段千文沉吟少許,内心忍不住輕歎一聲。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希望這小家夥,還能再創造一次奇迹。
“盡力而為,不要有心理負擔。
”
段千文寬慰一句,甩手丢給李湛一枚金色丹藥。
李湛毫不猶豫一口吞下。
霎時間,一股生機勃勃的暖流,延伸四肢百骸。
李湛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雖然看上去還是很虛弱,但至少煞白的臉龐,恢複了一絲絲皿色,紊亂的氣息,也平穩了不少。
“徒勞無功的掙紮,就你現在這情況,給你吃仙丹神藥你也鬥不過我。
”
洪景铄冷哼了一聲。
很快,衆人下台,兩尊藥鼎擡了上來。
按照慣例,以抽簽的方式,段千文确定了三種煉制丹藥,為“七星丹、百草丹、幻靈丹。
”
看到這三種丹藥,藥神谷衆人臉色不由一變。
這三種丹藥,雖然不算太高級的丹藥,但所需要藥材繁多,也意味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融藥、剝離雜質以及凝合藥液。
這對有傷在身的李湛而言,無異于是雪上加霜啊。
“哈哈,李湛,你看,連老天爺都在幫我。
”
洪景铄臉色大喜。
突然,他眼裡流露出一抹兇狠,冷冷開口,“我要和你加賭注,你敢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