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又是用力眯眼細看,但紙條已經被拿起來,看不見了。
“也許隻是号碼開頭幾個數字和葉天的一樣,絕不可能是葉天的号碼。
”
林瑤安撫自己情緒:
“首先,葉天沒有那麼厲害的醫術。
”
“其次,他若是真的救了人,也不可能隻留下姓,以他的性格,尾巴肯定翹上天,把自己全名、甚至住址、家世都告訴人家!
”
“林瑤,你怎麼了?
”見林瑤忽然呆住,江軒問道。
“沒事江公子。
”林瑤回過神。
“沒事就好,咱們回去吧,柳家濱海港的事情你還要去處理。
”
江軒和林瑤離開醫院。
......
而在高級病房内。
裡面擺放着鮮花、頂級補品、厚厚現金、進口水果牛奶......都是那些來探望的人贈送的。
如今六十七歲的江山海躺在床上,兇膛、腦袋上都裹着紗布。
他眉毛稀疏,皮膚黝黑,長滿皺紋,一雙瞳孔漆黑深邃,喜怒不形于色。
他左臂上袖管空蕩蕩的,是個獨臂。
在反擊戰期間,他左臂被炮彈波及導緻斷掉,但他奮勇殺敵,帶領戰士殲滅敵方一個營,榮獲一等功。
江山海旁邊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寸頭男人。
他是江山海的保镖,阿川。
他以前從戎,在全國自由搏擊賽上多次奪得冠軍,身手了得,槍械、狙擊、毒藥也都是很精通。
退伍後到了江家,給江山海當貼身保镖。
“老爺子,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那位葉醫生,表示感謝!
”
阿川拿起桌上紙條道。
江山海沉默一下,擡起手道:
“等等,這電話先别打,等我身體再恢複一些我來打吧,表示敬意與感謝。
”
“另外你去和平飯莊訂一個包廂,我要親自宴請這位葉醫生!
”
“是,老爺子!
”阿川放下紙條。
“小川啊,把我寶貝拿來。
”江山海嘿嘿一笑。
阿川臉色微變:“老爺子,你現在還身受重傷,肺髒雖說已經複原,但這時候抽煙不太好吧!
”
“讓你拿你就拿,我不抽,聞兩口總可以吧!
”
江山海瞪眼。
阿川無奈,拿出一個旱煙,撒上煙葉遞給江山海。
江山海喜歡抽旱煙,這是他早年打仗時候留下來的習慣。
不過這一次他沒抽,而是把旱煙放在鼻子前面猛然嗅了一口,眼中忽然閃過淩厲殺機:
“渣土車司機查到了嗎?
”
“查到了,這司機來自西南山村,四十六,撞車的時候喝了酒,現在已經被警備廳的人控制。
”阿川立馬道。
“白天、城市道路、酒駕,還是來自大山深處的人......嘿嘿,有人想要我這個老家夥的命哦!
”
“小川,你好好查一查背後是誰指使的。
”
江山海笑聲嘶啞,很是滲人。
阿川脊背發寒,立馬道:“是,老爺子。
”
......
從滬市交完訂金回來,葉天沒急着回家,而是去了趟天龍醫館。
受傷的鷹長老被安排住在那裡。
把車停門口,葉天徑直進入醫館後院。
小老頭的金絲楠木棺材和往常一樣放在那,而在棺材旁,一個身穿青衫,臉上有蜈蚣紋身的老者坐在棺材旁,手拿一瓶牛欄山正往嘴裡嘴巴裡咕噜噜灌着,另一隻手還拿着一柄飛刀,拇指在刀把上摩挲。
正是鷹長老。
“這麼快就喝酒了?
看來你體内黑蜂針的毒素已經完全驅除了。
”葉天聲音忽然飄過來。
“龍......龍王!
”
鷹長老喝得臉頰有些泛紅,看到葉天出現,吓了一跳,倒頭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