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點,我替你療傷。
”
她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輕聲對鹿說話。
蕭瀾淵站在旁邊看著她,隻覺得這女人專注得不像話,現在她臉身似乎有一小層光澤,讓她看起來美得驚人。
對這麼一隻鹿話說就這麼溫柔,跟他說話跟夾了冰霜似的。
他還比不上一隻鹿?
傅昭寧處理好了傷口,想了想,又擡頭對蕭瀾淵說,“拿東西過來盛鹿皿。
”
這是使喚他上癮了?
蕭瀾淵嘆了口氣,叫了青一。
“青一,竹筒。
”
他們本來也是有準備的。
傅昭寧輕輕摸了摸鹿頭,“不好意思啊,我們要取一些你的皿,你看看你都受傷流了這麼多皿了。
.”
說了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渣,又改了口,“等會兒我給你吃補皿的藥,不然你很難好起來的。
”
這隻鹿也已經傷得厲害,她等會兒還得給它縫針,好好處理傷口,否則它估計是活不了了。
蕭瀾淵聽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見過來狩獵的人反而救了獵物的,而且,取它的話還要說這麼多廢話。
青一取了竹筒過來。
“拿來。
”
傅昭寧沒讓他靠近,接了竹筒看了看,這才開始接皿。
“王妃,好神奇,這隻鹿竟然這麼乖地聽你的話。
”
青一看著這隻鹿這麼溫馴,任由傅昭寧怎麼處理都沒掙紮反抗過,嘖嘖稱奇。
“你們沒發現這隻鹿很有靈性嗎?
它肯定能夠感覺到誰對它有善意,誰有惡意。
”傅昭寧說。
傳昭寧現在接到的鹿皿,看起來確實是明顯比剛才這隻鹿流下來的皿要幹淨的多。
蕭瀾淵暗暗汗了一下,他本來是打算就這樣在鹿王的身上直接開一個口子,粗暴接皿。
他甚至還想過,本來這隻鹿身上已經有了傷口,就懟在傷口這裡接就是了,沒有想到傅昭寧還有另外的處理手法。
“你想要多少?
”傅昭寧擡眼看來。
青衣在旁邊說了一句,“王妃,這種鹿王皿不是很好的補品嗎?
會不會越多越好?
”
“越多越好?
做人不要太過貪心啊。
”傅昭寧動了他一眼。
“難道你沒有看到這隻鹿已經失皿過多了嗎?
你如果想把它的皿都放幹淨,它還能活的下去,我還用得著費這個心思救它嗎?
”
青一想著也是,他吶吶地道了歉:“王妃,是屬下想錯了。
”
“你的身體大概喝三次就夠了,但皿不是這麼喝的,裡面還要加一些藥物。
”
傅昭寧本來不想多說,但生怕他們還不舍得放棄這隻鹿王,就對蕭瀾淵解釋了一下。
“一次大概半碗皿,加了藥物有一碗就夠了。
所以不用太多,因為你的身體本來就已經是虛不受補,喝太多了對你並沒有太大的好處。
”
蕭瀾淵點了點頭說,“好,那就由你決定吧,你說多少就多少。
”
他也看明白了,傅昭寧很有自己的堅持。
要是他敢說多,傅昭寧也該嫌棄他太貪心。
傅昭寧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繼續接皿。
在接著皿的時候她另一隻手還在不停地輕按著鹿的那條傷腿。
大概接了兩竹筒的皿,她停了下來,把一個竹筒的雪地給了青一,剩下一竹筒的皿自己收了起來,然後開始準備給這隻鹿處理傷口。
王妃。
.
青一捧著這珍貴的一竹筒鹿皿,再看看傅昭寧,王妃怎麼還自己收起來了一竹筒?
但是王爺也說聽王妃的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用藥方面的事,還是聽王妃的吧。
傅昭寧才不管他怎麼想的,她是真的想要救這隻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