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都有些目瞪口呆。
怪不得剛才沈玄看到她的樣子反應那麼平常,原來他自己也是個“好演員”!
完全看不出來沈玄本人的影子了。
而且官差還問他是不是宋寶山,難道他扮演的這麼一個人物,還一直是有存在感的?
“是沒怎麼聽說你們再犯事,上回罰了那麼多銀子總算是老實了吧?
”
官差竟然還和沈玄聊了起來。
“可不是?
真是心疼死我了!
”沈玄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那個官兵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要讓你心疼!
要不然你們那些年折騰得多厲害?
這三天兩頭就左鄰右舍打架鬥毆互潑髒水!
還時不時上街堵人,你們家原來那幾個婆子,罵街那叫一個厲害,罵得昭國來的客商都以為咱皇都民風剽悍了!
”
嘶!
傅昭寧更是震驚了。
還有這些事?
“是是是,那幾個婆子現在也就是做些灑掃的粗活,官爺,要搜人?
那把她們都喊出來,讓官爺看看有面生的沒有。
”
沈玄說完,吆喝著下人。
“都過來,把那些婆子們喊出來,還有其他人,統統都過來給官爺好好看看——”
一看到他這架勢,那官兵竟然有點退縮。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再領教你們家這些僕婦們的厲害。
我們就奉旨搜搜,你們都別動,我們看看就行。
”
“別啊,官爺,搜仔細點,免得到時候那些看我們家不慣的家夥又要來潑髒水——”
“你們可別再逮到點動靜就鬧啊,我們大人都怕你們了。
”那官兵嚇了一跳,這家人就是刺頭,都是渾不吝,撒起潑來不管不顧,那惹事的能力太可怕了。
現在外面因為長公主遇刺的事情都緊繃了起來,這些刺頭可不能再惹事,萬一真出什麼事,他們都得跟著麻煩。
於是,這些官兵也就是隨意地四下推開門看了看,然後就呼啦一聲撤了。
等流火他們來報,說人已經完全撤到別人家去搜查的時候,沈玄就把面具給揭了下來。
然後又在桌邊坐下,對傅昭寧說,“來,多吃幾口。
”
傅昭寧簡直是嘆為觀止。
“舅舅,宋保山是什麼人啊?
”
“宋保山就是這宅子的主人啊,”沈玄笑了笑,“真正存在的,是沈家的一個忠僕,十年前我就把他一家安在這裡了,做了計劃,讓他扮成什麼樣的人,做些什麼事。
”
“我要進皇都,他就出城避開了,這個身份就交給我了。
”
“那他以前扮的人設——”
“人設?
”沈玄反應過來,“哦,就是個十分會鬧事的刺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又特別能折騰,所以官府也頭疼了,因為他又很舍得給官兵們花錢,請吃飯喝酒。
”
假扮的人,還敢光明正大去請官兵吃飯喝酒,也是厲害了。
真是沒誰了。
“那跟著一起鬧事的左鄰右舍?
”
“有一家也是咱們自己人,跟著一起扮著的,其他家就真不是了。
”
“厲害。
”傅昭寧朝著沈玄豎了個大拇指,“舅舅這是十年前就有所準備了啊。
”
“皇帝想對付沈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要不是因為我後來中了毒身子撐不住,他現在坐得可不安穩。
”沈玄傲氣地說。
要不是他後來身體不行,早就給大赫皇都折騰出不少麻煩來了。
沈玄這樣有準備,傅昭寧也放心了些。
“昭寧,這裡屋子不多,你看看雋王住不住得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