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到傅昭寧一個從昭國來的大夫,還是名不見經傳的,拿了這麼多的藥材,心裡都不平衡了。
他們這裡有不少是皇都有點兒名氣的,就連這福雲大醫館裡的坐堂老大夫都隻得了兩種藥材。
傅昭寧剛才也是比較晚到的,來了之後也沒有跟他們怎麼說過話,就待在角落裡,幾乎都要讓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現在憑什麼就突然冒出來,得了這麼幾種藥材啊?
特別是最後一種,怎麼就都給了她?
大家一下子都有了意見。
司徒白和季老都看向了福運長公主,等著她發話主持公道。
畢竟這麼個分藥的方法,也是福運長公主不同意的。
在分之前他們都沒有意見,分完不行了?
福運長公主一臉為難,有些無奈又有些無辜。
“可是這已經分好了啊。
”她聲音弱弱地說。
“長公主,可不是我們不聽您的,主要是這位寧大夫不是咱們大赫的大夫,而且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聲,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個病人,需要這些藥材?
”
“對啊,長公主,像我們這些人多少都是認識或是聽說過的,大家都不會瞎編。
”
傅昭寧笑了笑,問他,“那這位大夫的意思是,我會瞎編?
”
那位大夫哼了一聲,“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
“我自己說我會瞎編?
”
“反正我們沒說。
”
“這麼說,這送藥材一事,有說明不是大赫的大夫不能來領取了?
”傅昭寧看向長公主。
福運長公主有些歉意,“沒有,醫者無國界,都是治病救人,不拘於大赫。
”
傅昭寧點了點頭,“長公主真是大善。
”
“長公主大善,可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善?
”那些大夫又叫了起來,“你說的那需要袪疤的病人,真存在?
不過是有個疤而已,也未必就真需要這麼多藥材吧?
”
“就是啊,有個疤又死不了,又不會痛苦,哪裡就需要這麼多藥材了?
”
蕭瀾淵聽到了這些話,氣息都冷了下來。
這些人——
傅昭寧又笑了笑,看著那個面容挺白胖的大夫,指著他的臉,“哎呀,這位大夫,要是你臉上多了一個碗口大的疤你會不會痛苦啊?
想不想治啊?
”
“還有這位老大夫,要是你額著生毒瘡,爛了,然後也結了疤,你想不想恢復啊?
”
那兩個大夫勃然大怒。
“你說什麼呢!
”
“你才生毒瘡!
”
你才額頭爛了呢!
怎麼嘴這麼毒?
傅昭寧雙手一攤,“別生氣啊,我就是打個比方。
也是想告訴你們,其實這長疤生瘡也一樣是很痛苦的,當然也會非常希望能夠治好,能夠恢復如初。
所以,需要藥材不奇怪。
”
季老這個時候也闆著臉說,“這些藥材你們也沒有說需要,現在搶什麼搶?
最後這種藥材,更是長公主定下的規矩,誰認得出來就贈與對方,你們有本事就認出來啊!
”
一個個都是紅眼病。
沒本事,還那麼多廢話。
“我們現在是沒有此類病患,但以後未必沒有。
所以我們也不是不需要這些藥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