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完了?
讓你糊馬糞呢。
”
傅昭寧目光掃向了旁邊的那個破竹筐。
這些人肯定都是騎馬或是坐馬車來的,收集一點馬糞最容易,也是他們實在無聊的一個惡趣味。
現在那破竹筐裡也還裝著不少呢,散發著讓人退避三舍的臭味。
方銳差點兒想嘔。
剛才是用破布抓了一坨,而且是砸人玩,他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現在是要抓起一坨糊自己一臉,他怎麼都下不去手。
“我可沒有什麼耐心。
”傅昭寧說。
那邊,陳山已經在小桃幫助下倒了水囊的水洗淨了臉,看到傅昭寧這麼剛硬地杠上了這些人,他嚇得雙手都是涼的。
“小桃,小姐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
”
“剛才不是有人說了嗎?
”小桃坐在馬車上,小姐剛才讓她先不要下來,她就沒敢下來。
現在看到傅昭寧一點都不怕地對付著那些公子哥,小桃覺得又驕傲又擔心。
小姐現在好厲害,好有膽識。
但是那些人看著真的不是好惹的啊。
“他們,他們現在是沒帶幾個侍衛,等到他們找了人,小姐會很危險的。
”
陳山說著,趕緊朝著傅昭寧那邊走了過去。
他剛想勸傅昭寧算了,卻見方銳咬著牙,真的用另一隻還好的手抓起了一坨馬糞,閉著眼睛閉緊嘴巴,視死如歸地朝著自己的臉上糊了下去。
噗。
那坨馬糞糊到了臉上,瞬間讓他窒息,又臭又堵,又讓他覺得羞憤欲死。
“道歉,賠錢,我家車夫要洗臉洗手,還得花時間來忘記剛才的遭遇,心情肯定不好,所以還得賠償他的心情損失費,給個一百兩也就差不多了。
”
傅昭寧又說,旁邊又有人想動,她揮了揮手,讓他們再次看到了她指間的毒針。
方銳一邊嘔著,一邊揮手。
“方公子的小廝要是不幫忙取銀票,我可讓我家車夫自己動手了。
.”
傅昭寧又揮了揮手。
旁邊一個小廝哭喪著臉,拿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塞到了陳山手裡。
“給你!
”
他們公子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呢!
“行吧,那這次我們就勉強原諒你家公子了。
”傅昭寧走了過去,手裡就拔出了方銳手背上的針,然後丟了一小瓶藥過去。
“這個藥抹幾次就能解毒消腫,一瓶十兩,付賬。
”她又說。
方家小廝都快哭出來了,怎麼連這個藥也還是要收銀子?
但是在傅昭寧的目光逼視下他不敢不應,又摸了一綻銀子出來,再塞給了陳山。
其他公子都這麼沒用嗎?
竟然都不出聲,這個時候都不幫著他家公子說話了?
“至於這位。
。
”
傅昭寧看著趴在地上嚎叫的那青年,剛才他還想偷襲她呢。
“自己回去找鐵石把毒針吸出來吧。
”
傅昭寧說著衝陳山揮了揮手,示意他走了。
但是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小侯爺的眼神。
這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奕小侯爺現在看著她的眼神讓人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