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蕭瀾淵正好在他們頭上這一間。
因為外面實在是太喧囂了,蕭瀾淵也沒能聽到樓下的聲音。
司徒白其實也是抱著和蕭瀾淵一樣的心思,覺得沈玄也能夠占到這一段的好位子,所以一直在環視四周,看能不能找到傅昭寧。
隻是他們剛才正好發現對方,注意力都正好放在對方身上,沒有往下看,正好錯過了傅昭寧他們擠過人群進了這家店的行蹤。
流火歇了一會,也往欄杆那邊走去,“我看看從這二樓往下看是什麼感覺。
”
他這剛出去,也一下子發現了在對面二樓窗邊的司徒白。
流火呵地一聲,立即就退回了屋裡。
“怎麼了?
”傅昭寧問。
流火指了指對面,“你們說巧不巧?
司徒白在對面!
”
“這麼巧?
”傅昭寧也有點意外了。
跟司徒白這麼有緣分的嗎?
一直就這麼碰巧地遇上了!
小沁也望了過去,她剛才還沒發現呢,這麼一看果然是。
她也趕緊退了回來。
現在可是不敢胡亂說話了,雖然她是真覺得司徒白和自家小姐很有緣分。
“司徒白該不會是知道咱們在這裡吧?
”流火問。
“不會。
”沈玄搖頭。
“聽說通富藥館的司徒家主希望司徒白能夠得到福運長公主芳心,成為大赫長公主駙馬。
”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聽說的。
”
流火倒是有點不解,“不對啊,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
是誰透露出來的風聲啊?
”
“想來應該是司徒家主自己放出來的吧。
”
“主子,有什麼好處?
”流火很好學,不懂就問。
沈玄微微一笑,和他講起了這裡面的一些門門道道。
傅昭寧沒有興趣聽這些,喝了杯水之後支著臉有點兒暈暈欲睡的。
這兩天她算是熬大夜制藥了,剛才又擠累了,一坐下來就犯困。
這麼熱鬧的地方,在這樣的盛況中她還能打瞌睡也是獨一份了。
慶雲霄聽完了沈玄的話,就看到傅昭寧頭一點一點頭,還能自己用手肘支著腦袋,頓時有點想笑。
“小姐為什麼這麼困啊?
”
沈玄也看向傅昭寧,伸出手托住她的頭,把她手臂放下,再讓她趴到了桌上。
“小姐這兩天也一直沒怎麼出房門,做什麼了?
”他問小沁。
小沁趕緊把傅昭寧的披風拿過來,輕輕地給她蓋上了。
她小聲說,“小姐說在處理從李老實那裡買回去的藥材,說都是好東西,而且有毒,隻有她能弄,不讓奴婢幫忙。
”
“原來在制藥。
”
沈玄無奈地搖頭,“肯定是熬夜了。
”
“小姐也不容易。
要不是這麼勤快,哪能制出那麼多的好藥啊。
”流火很是佩服地說。
沈玄瞥了他一眼,“你這麼說的語氣,是昭寧給你們送了什麼好藥了?
”
被他一抓一個準。
昭寧這幾天完全沒想和蕭瀾淵聯系見面,估計兩個人是鬧別扭了。
流火和白日他們打聽到的消息,知道雋王也來了皇都,而且在試圖和他們聯系。
“是送了些傷藥,還有提氣補皿的,小姐說適合我們。
”
流火抖了抖,趕緊轉移話題,免得主子心疼小姐,以後不給他們藥了。
要知道,小姐送的那些藥是真的很好用啊。
“主子,聽黑雲說,去盯過雋王那邊,發現雋王這兩天看著冷冰冰的,感覺像隨時會砍人腦袋。
”
“雋王這麼暴戾兇殘?
那我們昭寧跟著他豈不是很危險?
”
聽到沈玄這麼說,流火頓時就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