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讓沉香覺得十分不滿了,怎麼能夠讓侍衛也和她們住在一起呢?
茅房呢?
難道她們也要和三個侍衛共用一個?
這怎麼能行!
十一交代完之後就出去準備東西了。
他們現在剩下的東西實在不夠,所以還得從他們幾個人的被子中分出三條,帶了過去。
吃的東西,現在也就是饅頭和清粥,再加一點小菜,小菜也不多了。
饅頭他們現在都是摻了些雜面做的,可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麼軟乎香甜了,反正能夠吃飽肚子就已經很好。
安年和遊知府他們去找捐助,得指望著這幾天能有結果,要不然都要把饅頭再蒸得小些,未必能夠一人分到兩個。
傅昭寧看著牛嬸這邊的輸液完成,拔了針,收了空瓶和小掛鉤,出門之後又去給自己換了防護服和口罩手套,這才去了對面。
沉香見到她過來,從眼睛把她認出來的。
因為傅昭寧包得比十一更嚴實,要不是身形,以及她的那對眼睛極漂亮,沉香都未必能夠把她認出來。
“長公主,傅神醫來了。
”沉香給傅昭寧行了一禮。
雖然她行這禮看著好像無可挑剔,但傅昭寧還是感受到了她的那種不喜歡。
“福運長公主,沒想到會在柘城見到你。
”
傅昭寧進了屋,離她們幾步遠,沒走過去。
福運長公主訝然地打量著她,“傅神醫,你這是什麼打扮?
”
真是古怪得很。
身上一件白色的什麼布衣,頭上也包著白色的什麼布,口鼻也是用白色的布蒙著的,細布條掛在耳朵後。
整個人包得這樣白,不嫌晦氣嗎?
“看病的打扮。
”傅昭寧回了一句,“現在我得問診,請長公主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
“你問。
”福運長公主說著,想把口罩取下來。
“戴著。
”傅昭寧立即就阻止了她。
這也是為了她著想,要是她並沒有感染到那種厲害的緻死型的流感,也是防護著她。
“這個戴著不太舒服,要是傅神醫並不想看到我的樣子,我蒙面紗也是可以的。
”
“不可以。
”傅昭寧一點兒都不帶商議的,“就戴著這個。
長公主,希望你明白,現在來到這裡,你得聽我們的安排。
”
“傅神醫,我們長公主可不是犯人。
”沉香忍不住說。
傅昭寧對長公主也太不客氣了吧。
“是病人,病人也得聽我的話的。
”傅昭寧說。
“好了,我聽就是了,沉香,不可對傅神醫無禮。
”
“來了昭國,其實長公主也可以喊我雋王妃。
”傅昭寧有些惡趣味。
也不知道沉香和福運長公主是不是故意地,故意想要忽略她和蕭瀾淵的關系,所以不喊她雋王妃,而是一口一個傅神醫。
她偏要讓他們喊雋王妃。
一聽到她這麼說,沉香不由得看了自家長公主一眼。
看來果然是故意的啊。
真是幼稚,她們喊或不喊,她就是雋王妃,身份就是擺在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