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路口這裡等著她了才是。
就算那些人難以對付,昨天也該到了才是。
聽了她的問話,白虎的臉色有點沉凝。
“小姐,沒有看到人。
但是,前面路上能夠看到有很多腳印,積雪上也有些淩亂的足跡,看起來,方向是從前面往峽谷去的。
”
傅昭寧的臉色一變。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這裡進了峽谷?
”
那就不會是蕭瀾淵他們了。
而是有另一批人,比他們先到了這裡,反向進了峽谷。
“對,人數看起來應該不少。
”
“沒有出來的足跡?
”
“沒有發現。
”
傅昭寧聽到這話哪裡還坐得住?
“我去看看。
”
白虎見她堅持,隻好揚手叫人都跟上。
傅昭寧到了前面路上,果然看到了一串腳印,跟白虎說的一樣。
看這些足印,都不是小腳,看起來應該都是男人,而且足印也都不淺,更像是疾速奔過而留下的,不像是慢悠悠走路。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過往的行人。
她站在風裡,望向了峽谷的方向,路漫漫,的確還沒有看到蕭瀾淵他們的行蹤。
“昭寧小姐,也有可能是別人,遇到了什麼急事,著急著趕路。
”侍衛猜測。
就算這些足跡不是普通人留下的,那也未必就是衝著雋王來的。
也有可能是什麼鏢隊或是商隊之類的。
“前面應該還有些村子,年前大雪,也有些雪災,會不會是逃災的人要通過這峽谷去往京城?
”陳山也忍不住猜測。
他們都想往好一點的方向猜,不讓傅昭寧這麼擔心。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傅昭寧已經蹲了下去,仔細地觀察起那些足跡。
其實足跡有些模糊了,是有風揚起積雪,掩蓋了一小層,不是特別清晰。
“看起來至少是三天前經過的。
”
傅昭寧卻沒有那麼樂觀,因為算起來,時間正對。
“您和雋王這一趟的行蹤沒有暴露,所有人都應該隻能跟蹤著,按理來說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地方,在這裡伏擊。
”陳山說。
“你們忘了,三件信物,曾這麼多年都在三家人手裡。
”
傅昭寧站直了起來。
尤其是,慶家,扈家,明顯都已經不是以前太上皇托付信物的時候那麼簡單了。
他們兩家都有人起了心思。
扈老家主都差點兒被親兒子害死了,慶老家主都被逼得提前把家交給孫子。
慶雲霄都得先在亂的時候先離開慶家到京城送信物,說明慶家有很多人是不服於他的。
“誰能保證,在扈老家主藏著信物的這麼多年裡,真的完全沒有別人看過?
”
雖然玉衡山看來隻有蕭瀾淵自己能夠猜得出來,但若是有人通過他們這幾天行走的方向,推測出來必然要經過三青峽谷呢?
一切皆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虎問。
傅昭寧想了想,咬咬牙,“把馬車和物資都先趕到前面林子裡,陳山留著守著這些東西,把自己藏好。
”
她說著拿出了一包毒粉遞給了陳山。
“真遇到了危險就灑出去。
”
陳山伸手接了過來,“小姐。
.”
“白虎帶著其他人,騎馬跟我往回找!
”
讓她現在就在這裡等著,傅昭寧覺得自己做不到。
萬一蕭瀾淵就是出了事,她要是不去,誰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
“昭寧小姐,主子說過,不管如何,您得保住自己。
”白虎不知道說什麼,隻想跟傅昭寧說這一句。
這是沈玄走之前給他們的交代。
要是真遇到性命相關的危險,讓他們護著傅昭寧離開。
因為雋王現在還不夠讓沈玄覺得,傅昭寧得和他生死相依。
“你們要是不去,我就一個人走。
”
傅昭寧沒有廢話,直接就拉了一匹馬,翻身上馬。
“昭寧小姐!
”白虎他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