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退開,蕭瀾淵也回過神來。
“沒有什麼特別的。
。
”
蕭瀾淵咳了一聲,輕輕拉開了一點衣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有點熱。
“我身體一向虛,每日吃的東西都很仔細,一些普通的飯菜,雞肉豬肉,偶爾吃點兒兔肉和雞蛋和魚,但份量都不多。
果子那些是基本不吃的。
.”
要是平時,蕭瀾淵根本就不會說得這麼清楚,這些瑣碎的細節他懶得說明。
但是現在他覺得渾身有點兒發燙,喉嚨也有點幹,下意識就多說了些,想要緩解一下。
“喝的茶呢?
還是白霜和金雪精心給你煮的?
”傅昭寧也問得更清楚了。
蕭瀾淵頓了頓,看著她。
他突然就解釋了一句。
“你以為我留著她們兩個,是因為不舍得她們?
”
“不是嗎?
”
傅昭寧哼了哼,“不過也可以理解的,那麼仔細侍候你,跟了你那麼多年的丫鬟,不是誰都可以說不要就不要的。
”
“她們知道你和我現在的關系,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要是現在把她們發賣出去,或是趕出雋王府,她們很有可能會洩露這些事情。
”
蕭瀾淵輕嘆了口氣,“她們確實侍候我多年,所以我饒了她們這一次的性命。
既然不能要她們的命,放出去就不安全。
”
傅昭寧愣愣地看著他。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是在向自己解釋。
“先留她們在王府,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和去處,再把她們丟出去。
但是現在她們沒有機會再回到我身邊,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傷害,我已經讓管家把她們派去做些洗衣灑掃的雜活了。
”
傅昭寧突然就覺得有點兒不自在。
“是你的人,你也不用跟我解釋得這麼清楚。
”
“我要是不解釋,有人小心眼得很,時不時就酸言酸語地拿她們出來。
”
“你說誰小心眼?
”
誰酸言酸語了?
傅昭寧端起那碗鹿皿,塞到他的手裡,“趕緊喝了!
”
蕭瀾淵低頭看著還很新鮮的鹿皿,聞著已經是一種藥味,看著還很新鮮,心裡也很驚訝,不知道這麼多天了,她到底是怎麼保存這鹿皿的。
他立即就端碗到唇邊,一口將它全喝了。
本來以為會難喝,會有皿腥味和口感,沒有想到就跟喝藥差不多,這倒是好受了很多。
“青一,端熱水過來給他漱口。
”
“是,王妃,來了!
”
守在外面的青一趕緊忙活起來。
蕭瀾淵漱了口,傅昭寧已經在他屋裡翻出了幾套衣裳,又準備了棉布,準備晚上給他擦汗。
紅灼和粉星送了熱茶和點心過來,把燭火再挑亮,都退了出去。
傅昭寧讓青一搬了張軟榻放到了蕭瀾淵床邊,鋪了被。
“行了,你也去休息吧。
”
既然她留下來照顧蕭瀾淵,就沒必要讓這麼多人跟著熬。
“是,辛苦王妃了。
”
青一也退了出去。
屋裡安靜了下來,傅昭寧在軟榻上靠下,看著蕭瀾淵,“能睡趕緊睡,藥性上來可能會有點睡不好。
”
說完她自己倒先閉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