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在這裡等著,總該給他們準備吃的吧?
都已經這個點了,肯定餓壞了的。
”
澄夫人覺得很有可能是傅昭寧故意拉走蕭瀾淵的,就是不想讓他見到她們。
為此還帶著蕭瀾淵去爬坡,也不心疼他的身體,顛簸了這麼長時間,他不得好好休息休息?
“已經在起火準備吃的了,洽夫人,長公主稍等。
”青一說。
福運長公主咬了咬下唇,還得讓宮女扶著她走遠一些去解決內務。
回來的時候她往斜坡那裡望,已經看不到蕭瀾淵和傅昭寧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是走到哪裡去了。
她卻是不知道,越過了那片斜坡,往後面走下去,便是一片美景。
萋萋的綠草,中間夾雜著五顏六色的野花,花長得柔美又有些肆意,一片盛放,如同錦繡的花毯。
好一片春光。
在那麼一大片野花裡還有個小小的水潭,水潭周圍還長著一片更高更大的野花叢,這會兒午後的陽光照了下來,那裡就如同一面澄淨的鏡子。
要是早晚,風吹過來肯定還會有些冷,但現在正是午後,風輕輕,吹過那片野花,欣欣向榮。
坐了許久的馬車,突然看到這麼開闊一片美景,果然是讓人心曠神怡。
傅昭寧都感覺一下子心情開闊了起來。
“好看吧?
”蕭瀾淵在旁邊問她。
“好看,真漂亮。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這麼一片野花的?
”傅昭寧看向他。
蕭瀾淵摘下面具,轉頭看著她,“自然是以前經過,也是休息的時候走了走,無意發現的,隻不過以前我自己看到時沒有多少感覺,現在有你在身邊,覺得景緻美麗了許多。
”
“馬車顛簸這麼一路,是把你的嘴也給顛甜了嗎?
”傅昭寧覺得好笑。
“甜嗎?
嘗嘗?
”
蕭瀾淵摟住了她的腰,正準備低下頭去,突然耳朵微動,快速又戴上了面具,折下了一朵花就朝一旁疾射而出。
一道衣袂之聲,隨後,有道身影閃出。
一襲月牙白錦袍,銀嵌著白玉的發冠,襯得他如皎月高潔,俊美清朗。
“雋王,在下可不是故意偷聽的。
”
來人語氣帶著點兒無奈地說。
傅昭寧從蕭瀾淵懷裡探出頭來,“司徒公子?
”
司徒白怎麼會在這裡啊?
官道不走,躲在這裡?
“王妃好久不見。
”司徒白對著她含笑點頭。
蕭瀾淵把傅昭寧拉到了自己背後,阻絕了他們的目光。
傅昭寧盯著他的背有些無語,沒有必要這樣吧?
司徒白怔了一下,隨即又失笑了。
他現在連稱呼都很注意,沒有直接喊傅昭寧的名字,都稱呼她為王妃,沒有想到雋王還是這麼小心眼兒,是真的把傅昭寧放在心尖上了嗎?
還是說,隻不過是男人的那點兒占有欲?
“司徒公子在這裡做什麼?
”蕭瀾淵淡聲問。
“在下最近與閔國使臣做成了一項買賣,想著他們身份非比尋常,自然是得親自過來看看。
”
司徒白一說,傅昭寧就知道他說的應該是那農藥的事情,但是司徒白接到消息之後能來得這麼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