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住在這個地方,外人應該是不知道的。
他們都不想讓傅昭寧暴露。
沈玄也是聽慶雲霄送來的消息,知道傅昭寧應該不清楚這平河公家裡的事,就過來跟她說了幾句。
“平河公是長公主駙馬,隻不過當年長公主算是嫁出去的,與平河公說好了,不是招他當駙馬,而是她如一般女子嫁進去,她也侍候公婆,沒讓外人喊平河公為駙馬,而是繼續給他留著平河公的爵位,而她自己則是平河公夫人。
”
“是真愛?
”傅昭寧問。
“當年好像是,兩個人還挺轟轟烈烈的,傳了好幾年佳話。
”
“真是少見。
”
沈玄搖了搖頭,“可是後來長公主幾年連生三個女兒,平河公扛不住傳宗接代壓力,納了幾房小妾,家裡就鬥得昏天暗地。
長公主手腕厲害,愣是沒讓那些小妾生下一個男丁。
”
傅昭寧目瞪口呆。
還以為是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呢,誰知道最終還是狗皿。
“好在後來長公主終於生了一個男丁,和平河公的關系一直子又好了很多。
那個叫公子叫何獻安,十歲的時候生了一場病,一場怪病,病也很快好,但就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
“平河公夫婦自然是到處尋訪名醫給兒子診治,但是一個都沒有治好。
長公主性情越發暴戾,那些治不好的又說不出幾句好聽的大夫,都被她殺了。
”
蕭瀾淵聽到這裡臉色沉了下來。
就這樣的人,想找傅昭寧去給何獻安治腿?
想都不要想。
“這也是為什麼皇都很多大夫都不敢說自己能治腿傷,有人受了腿傷也得辛苦地找大夫治,還會被拒,因為萬一治好了名聲傳到了平河公和長公主耳裡,真治不好何獻安,會直接被殺了。
”
傅昭寧聽了之後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豈有此理,大夫也多是各有所長,病理千萬種,誰也不可能樣樣精通,有的人治不了腿傷,但可能兒科婦科很擅長,怎麼能夠因為治不好他們兒子的腿,就把大夫殺了?
”
她真是氣壞了。
這年頭,有權有勢的人果然是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想殺就殺!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大夫們才會時常有些顧忌,心驚膽戰。
治不好人壓力很大的。
”沈玄說。
“舅舅,你別擔心,這樣的人我也不想治。
”
傅昭寧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脾氣的。
“平河公府上的人應該找不到這裡來。
”
沈玄的話音剛落,流火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主子,不好了,平河公府上的人駕著馬車來接昭寧小姐!
”
“你說什麼?
”
沈玄和蕭瀾淵的臉色都變了。
怎麼會?
蕭瀾淵立即就看向了慶雲霄。
他還沒有開口問,慶雲霄就跳了起來,舉起手,激動地叫著,“不是我!
絕對不是我!
我就是來跟你們說這件事的,絕對不會把人帶過來,他們也不認得我啊!
”
真是嚇死他了,平河公府的人怎麼會來?
又不認識,總不可能是剛才跟著他來的吧?
他明明用輕功,跑得很快又一直避著人了。
“是二老爺子,”流火急急地說,“是二老爺子把人領過來的!
”
沈二叔公?
沈玄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