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傅昭寧竟然還有這樣的技藝。
她能夠模仿出來他的聲音。
這太太太令人震驚了!
傅昭寧雙手一攤,恢復了自己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可以,但也說不了太多話,一兩句還是可以的,多了可能就會露陷了。
”
她這是以前救過一個重傷的臥底者,跟他學的一點皮毛。
對方還說過她有天賦,不過她也沒有多練,當時就是想著有機會多學一點是一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派上用場了呢。
但不熟的人她還是比較難學出來的,主要是蕭瀾淵熟悉了。
而且蕭瀾淵的聲音特點還是很明顯的。
單就這樣,一兩句,已經足以讓蕭瀾淵十分震驚。
“你當真是讓我十分意外。
”
他本來是想說驚艷的。
她時不時地就會有一件什麼事情驚艷他,也在他的心湖投下石子,激起一片片漣漪。
這樣的女子,很難會有男人不喜歡吧?
那個司徒白不也很喜歡她嗎?
要是以後她不再是雋王妃,一旦走出去,會有很多人想要娶她吧?
想到這裡,蕭瀾淵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下來,丟進了醋缸裡一樣,又酸又疼,簡直難忍。
傅昭寧看著他,他還是戴著那黑色的帷帽,屋裡就一點燭光,戴著這個幹什麼?
“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她問。
“皇後的人說不定晚上還會有動作,我不放心你,今晚。
.”
想跟她一屋。
他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但是話到這裡又有點兒說不下去。
傅昭寧已經有點困了有點累了,還沒有等他說完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覺得有個人在旁邊守著也行,省得她自己得警醒著不能好好睡覺。
不要白不要。
於是她就脫了鞋上了床,往裡側睡了下去,給他空出了一半床來。
她拍拍旁邊的空位,眼睛已經閉上了。
“要睡就睡,別戴著那東西了,黑漆漆的你也不嫌難受。
”
蕭瀾淵站在那裡半晌沒動。
他本來是想說,他就在旁邊椅子上坐一宿守著她的。
這麼看來還真不如她灑脫。
看著她空出來的那一半床位,他的心又咕嚕咕嚕地在冒泡泡。
他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別冒泡了,冷靜點。
但是沒用,還是咕嚕咕嚕的。
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近過她碰過她了,那一半床位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蕭瀾淵轉身把門栓好,吹了燭火,這才取下了帷帽,解了腰帶朝床邊走去。
他在床上輕輕坐了下來的時候已經聽到傅昭寧均勻的呼吸聲。
她這就睡著了?
看來是這段時間是真的累壞了。
他知道一路上她也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一直在炮制那些藥材。
這次知道她還弄出了毒液丸那些東西,才知道她忙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脫了外衣,他小心翼翼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側過身,朝著她。
她就在身畔。
雖然一片漆黑,但他的視力極好,適應了黑暗之後還是隱約能夠看到她的輪廓。
她身上隱約傳來絲絲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