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了太後的聲音。
皇上還要緊接著再罵的聲音咽了回去。
太後過來了怎麼沒能通報?
這些人都是死了嗎?
“母後,您怎麼過來了?
”但他還是得從椅子上起身,來扶太後。
“哀家聽說皇上想去找昭寧到行宮陪著南瓷公主,來跟你解釋一下,之前昭寧跟哀家說過,她要出去給阿淵尋藥,這事哀家也是答應了她的。
”
太後拍了拍皇上的手背,“阿淵現在的腿也不能行走,臉也不能見人,要是他一直這樣好不起來,別人也會說皇上對他的性命毫不重視,所以,總得容著他們夫妻倆去盡最大的能力,以後要實在治不好,咱也不至於沒話說。
”
“皇上,你說是吧?
”
“太後是這麼想的嗎?
”皇上有點兒懷疑。
他總覺得自宋雲遙的事情之後,太後就似乎是站在蕭瀾淵他們那邊了。
前兩天還喊了傅昭寧過去了幾回。
“是這麼想的啊。
還有,哀家這段日子不是總頭疼兇悶嗎?
你還真別說,那天昭寧給哀家紮了幾針之後確實好了一些。
她說這一趟出去也可能找到一些適合給哀家用的藥呢。
”
太後表示很期待。
皇上眯了眯眼。
難道太後是因為需要傅昭寧的醫術,所以對他們變了態度?
如果是這樣倒也不奇怪,誰不想活得好好的?
有一個神醫護著,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但這也不是他想要的啊。
就算太後是因為需要傅昭寧的醫術才對他們改變了態度,那也終歸是會護著他們的。
他根本就不想看到太後護著蕭瀾淵和傅昭寧。
“總要等她這次回來看看能不能找到藥再說。
”太後又說。
皇上的心略定。
也是,現在人走都走了,就等著她回來再說。
他緩了臉色,解釋,“朕是因為南瓷公主一人的事焦頭爛額呢,還想著重用一下雋王妃。
也不知道她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的人,怎麼學的那一口流利的南瓷話?
”
這一點皇上很是好奇,也很是懷疑。
“嗐,這事哀家問過昭寧,她說就是教她醫術的師父教的,她那師父一輩子四海雲遊,到處行醫,見多識多博學多才的,把好些本事都教給了昭寧。
”
“那個老頭?
”
皇上當然也派人去查了傅昭寧的。
季老給她安排的那麼一個師父的身份故事和結果,都派上了用場。
“對。
”
“聽說那神秘的老頭不幸去世了。
”皇上問太後,“雋王妃也跟太後說了嗎?
”
“倒沒說太清楚,畢竟她和哀家也不熟,之前更是有些不愉快,在我面前也不多說話。
”
太後故意做了一副也不怎麼高興的神情來,覺得傅昭寧不懂事。
皇上仔細看了看她,沒看出像假的。
“真是可惜了,那麼個世外高人,要是能夠召入宮當個禦醫多好。
”皇上嘆了口氣。
傅昭寧既然走了,那安年隻能更辛苦了。
安年被安排住進行宮就已經不自由,還要每天開三個班,一個教公主一行說昭國話,一個教千金貴女和皇子世子公子少爺們說南瓷話。
這真是把他折騰得夠嗆。
然後有人跟皇上提議,反正雋王也無事,其實也可以充當一回“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