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再移著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傅昭寧臉上,他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
軟榻和大床之間是有一點距離的,他這麼拽著她的手,她的手臂就要橫著架空沒有蓋到被子。
怪不得他會覺得她的手涼涼的,很舒服。
在身體發燙的時候,她這樣的涼,確實是讓他不舍得放開。
現在蕭瀾淵也有點兒不舍得松開,但是看到這麼拽著她會不舒服,他便探出身子將她的手臂放進了被子裡,替她蓋好了被子。
昨晚他暈沉沉地,雖然很難睜開眼睛,但也大概知道她給自己擦過幾次汗,也給自己換了幾次衣服。
“你肯定把我看光了。
”他低聲說。
她現在睡著了,看著很乖馴的樣子,眼睫毛濃密如兩把小扇子投下了陰影,比醒著的時候可乖巧多了。
“我肯定吃虧了。
”
蕭瀾淵又說了一句,然後伸出手去,用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刮了刮。
手感果然如他昨晚想像中的那樣滑。
他收回手,坐了起來,掀開被輕輕下床,現在身上的衣服又有點汗漬,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蕭瀾淵自己再去取了一套衣服換上,轉頭看了看傅昭寧,開門走了出去。
守了一夜的青一立即就從院子裡的樹上躍了下來。
剛要叫王爺,蕭瀾淵已經用眼神制止了他,朝著院子外走去。
青一趕緊跟上。
出了院子,蕭瀾淵才開了口。
“去叫紅灼和粉星過來守著,她還在睡。
”
“是。
”
青一聽著蕭瀾淵這話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好像有哪兒不對,等到去叫了紅灼粉星,他才突然想明白過來。
哇,王爺說到“她”的時候,語氣和眼神為什麼那麼溫柔?
鹿王皿的效果是很厲害的,這一天蕭瀾淵一聲咳嗽都沒有,精神從未有過的好。
京城裡今天出了新的八卦。
安禦史把一個叫段重的青年送到了官府。
段重當著官差的面,果然大叫著安卿已經被他灌了迷心,雖然他來不及做什麼,但安卿是被雋王救走的,中了迷心的人不可能解掉藥性,隻能找男人,所以安卿現在肯定已經沒了清白。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全京城的人都在談論著安卿的清白。
很多人都不相信安卿清白還在,就是她找的男人到底是雋王還是奕小侯爺,大家都暗挫挫地猜測著。
“要是雋王,那安姑娘除了嫁給雋王,可沒有別的選擇了吧?
”
“嫁?
她也得能嫁才行啊!
你們難道不知道,雋王已經大婚了,那個以前追著蕭世子跑的傅昭寧,現在是雋王妃!
”
提起這個,有人知道當天街上發生的事,但也有人不知道,兩幫人立即就交換了八卦。
“哎喲,那傅家小姐現在占著雋王妃的位子,怎麼會讓給安姑娘?
”
“那安姑娘就隻能當妾了,可是安家一直說安家女絕對不會為妾的,現在就要看看安老爺安禦史的臉疼不疼了!
”
宮裡也聽說了這件事。
皇上當天就召了安禦史入宮。
皇上看著很是關心安卿的樣子,很是慈祥。
“安愛卿啊,你妹妹要真進雋王府,朕給你們說幾句話,讓別人不得拿你們家規出來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