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隻是掃了掃他們,嘴角一揚,沒理會。
李神醫這個時候正志得意滿。
他覺得所有人都治不好這個婦人。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畢竟這個婦人臉上這種怪症他也從來沒有看見過。
“會不會是胎記啊?
”有人問道。
李神醫嗤了一聲,“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來?
什麼叫胎記?
打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才叫胎記呢,這位大嫂子是半年前臉上才有了紫色的,什麼胎記會在這麼多年後才顯露出來?
”
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馬大夫摸著下巴,一臉高深的樣子,“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
傅昭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在一叢樹影下看到了蕭瀾淵。
他站在那陰影處,旁邊又有一片花牆,乍一看還真很難發現那裡站著一個人。
雋王這是神出鬼沒的?
傅昭寧又看看這個婦人,她突然覺得,蕭瀾淵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這個婦人來的。
畢竟他的臉現在有一塊毒疤,而這個婦人也是臉色突然出現了一片顏色,如果她是中毒的話,有人診出來能夠怎麼把毒從臉上逼出來,蕭瀾淵也許就能跟著用這個方法了。
蕭瀾淵又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臉上的毒疤。
對於她,他可能還抱著警惕,並不是完全信任吧。
蕭瀾淵的目光朝她掃了過來,然後就移開了。
可能還在心裡罵著她奸詐地從他那裡掙了一萬兩銀子吧?
傅昭寧也轉回頭沒有再去看他。
“我贊同老馬的意見,”說話的是錢大夫,“我也覺得這是中毒了,可能是毒蟲毒蟻之類的東西蜇了她的這半邊臉,毒素注入在臉皮之下,所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
李神醫立即就問,“那你們看到她臉上有什麼蚊蟲叮咬的痕跡嗎?
”
這位婦人臉上雖然有了這麼一片紫色,但看得出來她的臉還算是年輕態,皮膚也不算太松弛,反正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臉上有被什麼叮咬過的痕跡。
“我這半年來也沒有感覺到被什麼東西咬過。
”婦人說道。
“萬一它咬的時候不痛不癢呢?
那你也不知道啊,再說,你這不是已經大半年了嗎?
就算是有什麼叮咬的痕跡也早就已經看不見了。
”馬大夫還是堅信自己的推斷是對的。
“如果這是被叮咬造成的毒,那豈不是紮針放皿把毒擠出來就沒事了?
”旁邊有大夫附和了馬大夫的話。
“試試看,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到時候再用些藥水熱敷幫助盡快散發就行了。
”馬大夫說。
那婦人這個時候卻皺了皺眉,有些絕望的語氣。
“沒用,這個辦法我以前看過的大夫也試過了,紮了我好多次,硬擠出來的皿都是紅的,也沒有什麼毒皿。
”
馬大夫本來已經準備要拿自己的銀針了,十分有信心的樣子,聽了她這話就像是被打了一個巴掌,臉疼。
“我就說不行。
這大嫂子之前都已經看過不少大夫,要真是你們說的那麼容易,她還用得著到這裡來嗎?
”李神醫呵了一聲。
都已經來到這裡了,會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李神醫說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