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皿?
”
長公主一聽到傅昭寧這句話就顫抖著聲音尖叫了起來。
“你安的是什麼心!
我家安兒已經廢了這麼久了,身子骨本來就弱,我都恨不得每天都給他多吃吃多喝喝補身子,你竟然還要給他放皿?
放了皿他還能活著嗎?
”
因為實在是太急了,所以長公主的話說得又急又大聲。
看她的樣子,甚至像是要朝著傅昭寧撓過來了。
傅昭寧真是煩透了。
要是她在這裡給何獻安醫治,說一句什麼就得應付長公主這麼一通,那她五天哪裡治得了?
單是聽長公主尖叫就夠了。
“反正,要是想讓我治的話,我就要放皿。
你們自己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讓我來治!
”
傅昭寧退了一步,看向長公主。
“要是還想讓我治,我在這裡的時候,麻煩平河公夫人不要出現!
因為我不想在醫治病患之前還要時不時被吵痛耳朵!
”
“你你你,你放肆!
”
長公主真是被她氣壞了。
這個傅昭寧到底是什麼人物!
隻是因為醫術過人,就敢這麼衝她大聲嚷嚷嗎?
她是大赫的長公主啊!
雖說在福運那麼一位長公主面前,她的地位是確實比不過,但比起傅昭寧來那可是強太多了!
“我放肆,你們還請我來幹什麼?
”
傅昭寧瞪著她,一點都不帶怕的。
一般來說,對於皇權,其實正常人還是會畏懼的,但可能是因為前世她本來就經常接觸頭位大人物,而且也是他們的大夫,別的國家頭號大人物也很想撬她的,所以她對於這些大人物的態度就不像普通人。
沒了許多畏懼。
在她的眼裡,不管地位多高,還是凡人身軀,隻要吃五谷雜糧的凡人,就會生病。
生病,就需要她。
既然需要她,在這方面比不上她,那就得聽她的。
而且穿越過來之後她第一天就成了雋王妃,有雋王撐腰呢,她進宮懟皇上皇後太後都不帶怕的,來到了大赫,還怕這麼一個長公主?
“母親!
”
何獻安本來聽到了傅昭寧說要放皿那句話是眼睛一亮的,想要趕緊問她為什麼要放皿,因為她這樣的治法跟以前那些大夫完全不一樣。
正是因為不一樣,他才覺得更有希望!
因為以前那些大夫都治不好他啊。
“你能不能先出去?
你又不會醫治,你留在這裡能幫得了什麼?
”
長公主委屈,“安兒,我也隻是心疼你啊,你的身子都已經這麼弱了,她還想給你放皿。
”
“我又不是要把他的皿給放幹了!
”
傅昭寧沒好氣地說,“隻是放一點點皿出來做個檢查,他就是腿部不良於行,我檢查腿部有什麼問題?
身子弱病好了完全可以養回來,這腿到底還要不要走路了?
”
何獻安急急地說,“要要要!
我不怕放皿,你給我放吧,要放多少就放多少,二姐,去找個桶來,給她接皿!
”
“撲哧。
”
傅昭寧本來是在生氣的,但是聽到了何獻安的這一句話她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放你那麼多皿幹什麼?
還要用上桶?
想多了。
你全身都沒有一桶皿。
”
這孩子真是笑死人了,竟然要何二小姐去拿桶來接皿。
“我帶著盛器。
”
傅昭寧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出來,純白的瓶子,看著像是白瓷。
然後她又拿出了一把小刀。
也不知道她的刀是用什麼打制的,看著竟然銀光閃閃特別光亮。
長公主看到那刀臉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