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的松開她,轉身狼狽而去。
他沒有看到,錚翎僵硬的身體,僵直的倒在地上。
無助的目光落到他偉岸的背影上。
他的話像一把把匕首,穿刺著她的兇膛。
“嚴錚翎,我很討厭自己活得像個小醜一樣。
被你們所有人當做利用的棋子,任意擺布。
我走了。
以後,好自為之!
”
嚴錚翎拼命的想抓住他,想告訴他所有真相,可是她吼不出來,動彈不得。
她直勾勾的望著天花闆,等待著該死的驚恐症趕緊過去。
偏偏童寶,又在不久前被她親自送走。
因為她想利用今晚,和戰寒爵促膝長談。
原本她想要解除他的所有困惑。
卻沒想到,他剛回家就帶著摧毀她的氣氣息,而她的身體又是如此不爭氣,他不過說了幾句重話,她的驚恐症就發作。
從小到大,她就怕他生氣。
她就是這樣沒出息。
黑色,慢慢來臨。
嚴錚翎絕望的閉上眼睛。
夜深人靜,不知何時天空下起淅瀝淅瀝的小雨。
一抹白色的人影,宛若鬼魅般,穿梭在白氏合院裡的回廊上。
最後撲倒在大房的門口,有氣無力的雙手拍打著大門。
沒多久,大門從裡面被拉開。
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影,那開門人發出驚詫的呼聲。
“大夫人?
”
然後左顧右盼,將傷痕累累的大夫人攙扶進客廳。
“大夫人,你等著,我去通知老爺。
”
下人丟下一句話,便將傷痕累累的大夫人丟到客廳裡,獨自離去。
大夫人蹣跚著走到沙發邊,顫巍巍的坐下去。
她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餓的頭暈眼花,加上身體的傷痛又開始發炎,此刻真是生不如死。
沒多久,白舒屋坐著輪椅出來了。
看到大夫人的模樣,狐疑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
大夫人虛弱的笑道:“舒屋,我和他已經結束了。
從此以後,我就可以回到你的身邊來了。
”
白舒屋怔仲良久,然後緊張的問,“你到這裡來,有沒有人知道?
”
大夫人搖搖頭,“我專門等到這個時候過來,就是不希望有人看到我。
舒屋,你放心,這次沒人跟蹤我。
”
白舒屋舒了口氣,這才道:“現在是我們打倒寰亞的關鍵時刻,我不想功敗垂成。
你的這身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
大夫人望著白舒屋,也許是吃過沒有權勢的苦。
這個男人忽然對權勢的欲望強大得讓她有些害怕。
“是嚴錚翎,把我勾結白家的事情向戰庭燁揭發了。
”大夫人顫顫巍巍道。
直覺告訴她,白舒屋好像不是曾經那個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的少年了。
果不其然,白舒屋聞言,氣得握緊扶手。
大夫人趕緊討好道:“舒屋,你也別太擔心,嚴錚翎這次也沒能討道便宜,因為我將計就計,給戰寒爵種下顆懷疑的種子。
你沒看到戰寒爵聽到我編造的故事後,那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敢保證,這次他們二人的關系絕對會破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