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外面的事我不管了,先保住我的小命再說。
”
正說著話,龍梟的手機響了,他看到號碼借了一步走到了陽台,聲音刻意的低了幾個八度。
“訴訟?
什麼時候?
”
“好,我知道了。
”
“讓律師準備資料......沒有可是,不管是私了還是法院判決,我必須贏。
“
“現在去。
”
隱約中,幾個人還是聽到了龍梟的關鍵詞,唐靳言直接問道,“他們要打這場官司?
”
龍梟放下手機,深沉冷冽的眼眸翻騰起來一層厭惡,“對,他們以病人家屬沒同意醫生擅自簽字為由,控告的是洛洛。
”
唐靳言沉吟片刻,“我猜到會是這樣,現在證據和結果還有外面的輿論,對洛寒都沒有好處,發生這樣的人,群眾第一反應是幫助死者,加上死者的身份是普通工人,極其容易引起他們的盲目同情心。
”
龍梟點了點下巴,“不止如此,這個工人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
唐靳言搖頭,“我不清楚,是誰?
”
龍梟長指點了點陽台的護欄,“他是孫秉文在西城區樓盤建築工地的工人。
”
唐靳言的眼睛瞬間眯了眯,非常用力的一眨,“這麼說,孫秉文肯定會動用自己的力量大做文章了,怪不得他一個小小的工人居然會有這麼多人的在外面聲援,原來如此......”
龍梟看一眼病床上的洛寒,低聲道,“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她知道,她身體不能再承受壓力了。
”
“我明白。
你打算怎麼處理?
洛寒未經家屬同意簽了字,這是打擊她最有力的證據,白紙黑字錯不了的,別說病人突然死亡,就算病人活過來,隻要家屬不同意洛寒就存在擅自做主的責任。
”
說到這裡,唐靳言你呼吸都凝重了,如今不管看哪一方面,對她都非常的不利。
龍梟鼻息粗重的喘息一聲,“這台手術,你覺得成功率是多高?
病人突然失望的概率是多少?
”
唐靳言摩挲下巴,仔細回想著病人在手術台上和術後的反應,“這個......我個人覺得,病人不至於突然死亡,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
”
聽到唐靳言這麼說,龍梟終於露出了一絲光亮,“既然是百分之八,我想這件事怕沒這麼簡單了。
”
唐靳言不解的追問道,“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
龍梟擡眸打量洛寒,眼底蔓延的都是綿長的溫柔似水,“我相信洛洛能冒險簽字做手術絕對不是衝動,所以病人的生存機會很大,突然死亡絕對是人為原因。
”
唐靳言的眼睛也忽然一亮,“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
龍梟目光堅定,漆黑的眸子裡是一層一層深深的溝壑和風暴,“解剖屍體,想讓一個昏迷的人死亡,方法很多,但是最簡單的就是注射藥物,隨著他的輸液管注入體內,病人還有活路?
”
唐靳言忽地便是一陣冷風拂面的惡寒,“這麼說,是有人想在這事兒上做文章?
”
龍梟莫可高深的勾唇。
“你以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