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說。
”
龍梟修長如白玉的手指點那幅畫,“如果這幅畫真是有人送給他,而不是他自己購買所得,你覺得什麼的關系會送這麼昂貴的禮物?
”
用警察看問題的打開方式,鄭秀雅毫不猶豫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唄。
要麼對方希望他幫忙做什麼,要麼就是看上了他的什麼東西,用來交換。
”
龍梟滿意的點頭,鄭秀雅不傻,可以跟她再說一點,“其次,如果這幅畫來路不明,你以為龍庭敢掛在書房嗎?
”
鄭秀雅被問到了。
她大費周章的查了半天,最後的結果不會是這麼耿直的吧?
“這個......我想大概是龍庭真的喜歡,或者......對方要求他這麼做吧。
”
龍梟搖頭,“還有一個可能,龍庭在用這幅畫對某些人示威。
”
鄭秀雅忽靈忽靈的眨巴眼睛,雙手緊緊的扣住,兩個大拇指抵著下巴,將下嘴唇抵到了上牙齒內,“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龍庭,但龍庭留下了交易的證據,一旦龍庭暴、露,對方也要遭殃?
”
龍梟冷眸無波,“繼續猜。
”
“從犯罪心理學來分析,這是鉗制的手段,通俗的講就是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龍庭難道早就想到了自己會落網,但自己又不能親口承認,所以留下了證據,讓警方抽絲剝繭?
”
龍梟不語,兩道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被海水灌滿,幽深、廣闊沒有邊際。
“可是,萬一警方沒能查到底細呢?
龍庭就不怕嗎?
”
鄭秀雅想來想去,總覺得太扯淡了,圈子那麼大,圓的回來嗎?
龍梟眼底的潮水褪去,“他不怕。
因為還有我。
”
這份自信近乎張狂,可是又把鄭秀雅說的除了膜拜還是膜拜!
還有他!
對,龍庭這一步棋的核心所在,就是他!
臥槽!
她警校讀了四年,警察當了一年,案子也辦了一籮筐啦,為毛突然覺得智商滑到了負數?
“你......到底想說什麼?
”鄭秀雅試圖把話題拉回到最初。
因為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被龍梟牽著鼻子走了一圈兒!
郁悶!
龍梟把照片給她,“送他畫的人,屬於意大利黑手黨,應該是黑手黨家族之一的某個高層領導,至於是誰,還不知道。
”
鄭秀雅蹭地站起來,驚的臉色煞白,“你你你說什麼?
”
“你聽到了,還用問?
”龍梟絕對不是開玩笑,雖然他的話像極了開玩笑。
鄭秀雅手指發涼,咬嘴唇,“我......靠。
”
龍梟沉思。
這次的照片,似乎驗證了他以前的猜測。
當年一窮二白、年輕氣盛、沒有社會身份、沒有資本積累的龍庭,如何能瞞天過海的將皿案隱藏的那麼好。
又是如何抹掉了警方的案底?
現在想來,這恐怕是最好的解釋了。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跟我的領導彙報?
難道我......據實相告?
”鄭秀雅哆嗦了,她腦補陳釗聽到真相的樣子......
額,還是放棄腦補吧。
龍梟直立,頎長的身影遮住了外面的陽光,筆直的長腿繞開沙發走到落地窗前,下午的陽光不再濃烈,卻璀璨美好。
“告訴陳隊長,你什麼都沒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