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顯得很生氣。
他的眼神裡到處都是一種鄙視別人的眼光。
是啊,他確實是有資格鄙視,誰讓他是杜家的公子呢。
說起來,大家都比較好奇何靜是怎麼把杜朗領來的。
原來剛才何靜換完衣服的時候也碰到了杜朗。
身為伴郎和伴娘,他們本來就比較容易相遇。
何靜一聽說杜朗的名字之後直接便擺出一副諂媚的樣子。
她故意跟杜朗示好,覺得以自己剛剛打扮完的姿色應該能讓杜朗著迷。
不過,說是著迷可真的是有些吹牛。
杜朗平時見過的女人實在是太多,這種上趕著往上送的也有。
正好他在南港市玩幾天也沒找女人,既然何靜這麼熱情,他倒是順手玩一玩好了。
何靜還以為自己受到了公子的青睞,實際上自己才是被玩的那一個。
剛剛跟杜朗聊得比較熟絡,何靜便想要領出來炫耀炫耀。
她尤其是想要在夏婉面前炫耀。
因為在何靜眼裡,夏婉就是家裡住著別墅的富家女。
她自從坐車之後就覺得自己跟夏婉比不了。
可是如今終於有了機會,她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她覺得,隻要把杜朗領過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她就可以非常有面子,她就可以超過夏婉。
其實夏婉根本就沒有要跟她有什麼對比。
“杜公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的同學。
”
杜朗看著眼前的三個人,特地把上衣口袋裡的方巾掏出來捂住鼻子,似乎有什麼難聞的氣味在刺激他一樣。
要說目前情況最為難受的人恐怕就是孫大京了吧。
因為他看到何靜有意無意地用胳膊蹭著杜朗的胳膊。
這讓他的心直接涼了半截。
何靜覺得很享受,似乎是在跟別人說自己已經是杜朗的女人了。
“靜靜……你,你該好好地準備了吧,別耽誤人家婚禮。
”孫大京提醒。
突然,何靜的目光變得淩厲了起來。
“幹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杜公子跟方公子是表兄弟,人家杜公子都沒著急,你著什麼急?
”
孫大京簡直要崩潰。
“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會給我追求你的機會嗎,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
確實如此。
之前何靜答應孫大京,給他追求自己的機會。
那全是因為孫大京做到了酒莊的總經理,所以還算是有點潛力。
然而,當她看見杜朗也對自己表現出好感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把孫大京當成是司機了。
什麼給個追求的機會,她早已經忘得煙消雲散。
“孫大京,我是答應給你追求我的機會,不過從現在起,這個機會已經收回了!
”
雖然她說得對,但是有必要這麼紮心麼。
為了今天能好好地配合,孫大京可以說是非常精心地的準備了一下。
他甚至還給何靜買了禮物,結果禮物還沒送出去何靜就已經變了心。
“你……你怎麼可以……”
夏婉也說:“何靜,就算你不喜歡大京,你也可以早點說,有必要這樣嗎?
”
杜朗看著他們吵架覺得很有意思。
就在此刻,突然杜朗捏了何靜的屁股一把。
“哎呀,杜公子您真是的,這麼多人呢。
”何靜一臉嬌羞,仍然很享受。
杜朗就是在故意挑釁。
如此欺負人的事,他早已經輕車熟路。
“哈哈,你有什麼好害羞的,今晚到我房間裡來,穿上我給你買的情趣,我看你還害羞麼?
”
“杜公子您壞死了。
”
此刻,孫大京爆發了。
“杜公子!
雖然您貴為公子,但是請對靜靜放尊重一些,大庭廣眾之下,您這麼做未免太不合時宜了吧。
”
當孫大京說出這話的時候,夏婉便覺得有些不太好。
夏婉小聲對顧遠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杜朗在北港的名聲很差,經常做一些欺負人的事,讓大京小心點。
”
隨著孫大京的數落,杜朗反而變本加厲。
他繼續對何靜上下其手。
“怎麼著?
我就是這麼摸了,看著舒不舒服?
你最愛的女人現在正在被我玩弄,爽嗎?
”
何靜一臉享受。
孫大京被氣得渾身發抖。
“你……”
杜朗笑著說:“你們這些下等人就是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希望你明白,我能過來看你一眼就已經是你的榮幸。
”
平時的杜朗確實就是這個樣子。
不管在北港市還是南港市,他都有著自己的地位。
現如今,他用這樣的方法對待孫大京,讓孫大京顏面盡失。
“不服氣是嗎?
不服氣就憋著。
”
夏婉忍不住了。
“杜公子!
我們與您無冤無仇,您說出這種話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
“過分嗎?
要不然你報警啊。
”
孫大京知道再這麼鬧下去沒什麼好處,他趕忙勸:“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
打掉牙往肚裡咽,孫大京也隻能如此。
他隻怪自己喜歡錯了人。
但是就在這個時刻,顧遠問他:“挨了欺負應該打回來,知道嗎?
”
“別了兄弟,後果太大我承擔不起。
”
“別考慮什麼後果,如果他欺負你而你不反擊,那麼下次他還欺負你。
”
“那個兄弟,好意我心領……”
看到倆人如此對話,何靜還故意說:“杜公子,你看他們還不服呢?
”
“呵呵,這兩個人再敢廢話的話,就讓他們滾出去。
”
周圍有些賓客已經往這裡看了。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看到杜朗在這裡,有的人也都猜透了七七八八。
“你們看啊,那是北港的杜朗。
”
“他又在欺負人了吧?
”
“是啊,在北港的時候就一直欺負人,來到南港還是欺負人。
”
“沒辦法,誰讓他也是方家的表弟呢。
”
“是啊,現在方家跟顧先生交好,而杜家又跟常刻舟交好,杜朗當然有足夠的資格囂張。
”
“真是不知道被杜朗欺負的那兩個人該怎麼處理。
”
“能怎麼處理?
打掉牙往肚裡咽唄,難不成有人敢在方家的婚禮上造次嗎?
”
所有的賓客都認為顧遠和孫大京會忍下來。
但是顧遠不會如此做。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杜朗的臉上。
顧遠對孫大京說:“看好了,應該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