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到光華市,就算開車的話,最快也要好幾個小時,而且這還是在不堵車的理想狀態下。
現在賓利已經被撞壞,就算陳天陽憑借著深厚,以最快的速度向光華市趕去,先不說能否在天亮之前趕到光華市,就算趕得上,隻怕體力也消耗了七七八八,萬一對方再有埋伏的話,情況依舊很危險。
陳天陽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堅定的神色,突然,臉上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
他昂首向天看去,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冰涼入骨。
數個小時後,牛毛細雨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光華市,朝曦大廈的樓頂,細雨蒙蒙中,被千餘條五彩斑斕毒蛇包圍著的韓木青,任憑雨水淋在身上,渾身冰冷下,突然打了個寒顫。
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裙,在風雨中顯得很單薄,雨滴已經打濕了她鬢邊秀發,緊緊貼在臉頰上,凄美而無助。
“這場雨可真及時啊,讓我躁動的心都靜了下來。
”柳雲飛穿著白色的儒袍,打著一柄白色的油紙傘,站在大廈邊緣欣賞蒙蒙細雨,顯得風度翩翩。
而在他旁邊,則是一身黑袍的蛇龍軍,相比柳雲飛,蛇龍軍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任憑雨水淋身,時不時看向遠方,顯得心不在焉。
突然,柳雲飛轉過身,向韓木青走去,看著在雨中無助的韓木青,似乎很欣賞,又似乎很惋惜,笑道:“現在天已經快亮了,看來,陳天陽是沒辦法過來了,韓總裁如此如花似玉的佳人,隻能在細雨中香消玉殞,真是令人扼腕嘆息。
仔細想想,柳某與韓總裁之間不但沒有仇怨,相反我還一向欣賞韓總裁在商界中的天賦,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也未必不能在商業上合作,可惜,你是陳天陽的女人,你落得如今的下場,要怪,就怪陳天陽吧。
”
“哼。
”
韓木青撇嘴哼了一聲,堅強地昂起頭,任憑雨水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仿佛不畏風雨視死如歸,堅定地道:“我從來沒後悔做陳天陽的女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相信,天陽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
蛇龍軍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殺意。
柳雲飛贊嘆而笑,道:“韓總裁不愧是女中豪傑,這一番話真是鏗鏘有力,讓柳某不忍心告訴你真相,戳破你最後的美夢。
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不止是你要死,就算陳天陽也在劫難逃,我知道陳天陽是宗師強者,可是,你知道這次對付陳天陽的,是何等強大而豪華的陣容嗎?
天狼榜上排名第五的頂尖殺手伏笑、外家橫練宗師伏興、玉雲省樂家宗師樂玉清,以及二十年前便震動長臨省武道界的老牌宗師巫文靖,每一個人單獨拎出來,都是震懾一方的恐怖存在。
現在這四個人聯手圍殺,就算陳天陽真的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會被四大宗師強勢碾壓,死,是陳天陽唯一的歸宿!
”
韓木青霎時花容失色,她知道,以陳天陽的性格,知道她被綁架後,肯定會馬不停蹄地前來救她,而到現在陳天陽都沒出現,那隻有一個解釋,陳天陽在中途遇到了麻煩,如果真像柳雲飛所說,有四個宗師強者聯手圍殺的話,就算是陳天陽……
韓木青打了個寒顫,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她不怕死,但是怕陳天陽被她連累,這樣她連死都不會瞑目。
柳雲飛滿意地笑了起來,道:“韓總裁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女,本應該被人好好呵護,現在卻要香消玉殞,唉,真是令人扼腕嘆息……”
說著,柳雲飛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已經清晨5點了,我看陳天陽也來不了了,殺死韓總裁這種焚琴煮鶴的事情,就交給蛇先生來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