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陳先生和琉璃小姐的不殺之恩……”
岑嘯威深深彎腰,心情很復雜,嘴角邊越發的苦澀,以往岑家種種的榮耀,將成為東逝流水,再也回不來了。
開山老人撫掌笑道:“如此甚好,兩位沒有讓我對岑今歌的承諾落空,多謝,我敬兩位一杯。
”
說罷,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揮揮手,對岑嘯威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對陳小友和琉璃小姐說。
”
“……是。
”
岑嘯威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曾幾何時,他竟然也變成了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人物?
不過他也知道,他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怎麼可能奢求得到別人的好態度?
“唉,正如陳天陽所說,岑家徹底在中月省除名了,早知道就不該招惹陳天陽的。
”
他背影落寞,腸子都悔青了。
花園裡,隻剩下了陳天陽、琉璃和開山老人。
開山老人把玩著手中空蕩蕩的酒杯,道:“兩位可否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柳清風,在禹仙山上圍攻琉璃小姐?
”
陳天陽和琉璃對視一眼,對於這個問題,他們很好奇。
開山老人也沒想著他們會回答,自顧自地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數十年前,岑今歌去了一個聖地,以至於他修為暴漲,橫掃整個中月省。
我當時聽聞消息後,立馬去找了他,希望他能把聖地的去處告知於我,借此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壽元。
結果岑今歌閉口不言,那一天,我和他不歡而散。
這也是在鳳凰山上,我和他翻臉的另一個原因。
後來,柳清風找到了我。
”
後花園裡,酒香四溢。
開山老人緩緩道來:“柳清風跟我說,他知道我在尋找聖地,隻要我幫他搶奪琉璃小姐手中的‘佛骨舍利’,他就把聖地的具體去處告知於我。
而且他還告訴我,他就是從聖地出來的,整個華夏世俗社會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個地方的神奇。
”
陳天陽和琉璃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麼說來,岑今歌去的聖地,和柳清風口中的聖地,是同一個地方?
”陳天陽開口問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
”開山老人道:“華夏泱泱五千年……不對,根據我自己的考證,華夏不止五千年的歷史,隻是上古時代太多的事跡與傳說已經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中,我們後人無法得知罷了。
重新說回正題,華夏這麼悠久的歷史,底蘊是何其深厚,正如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一樣,華夏有一處神奇的聖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
“柳清風已經搶走了‘佛骨舍利’……”陳天陽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繼續道:“這麼說來,他把聖地的去處告知於你了?
”
“不錯。
”開山老人大大方方地承認:“柳清風雖然是個小人,但大多時候還是挺遵守承諾的,從禹仙山離開後,他就把如何去聖地的方法告訴了我。
”
陳天陽冷笑了兩聲:“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去聖地,還有時間來鳳凰山?
”
開山老人嘆了口氣:“我不是不想去,隻是根據柳清風所說,外人不能隨隨便便就進入聖地,隻有在一年中某個特定的時間才可以。
”
“所以,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是什麼意思?
”
“第一件事情是當面向琉璃小姐道歉。
”開山老人站了起來,向著琉璃作揖賠禮:“事出有因,搶走琉璃小姐的‘佛骨舍利’完全是無奈之舉,還請琉璃小姐見諒。
”